顾轻月让马车早回去了,她还是喜欢多走走路。
朱雀街离镇国公府真的不远,估计走大路也就不到半个时辰,要是从小胡同走近路,就更快了。
江婉不疾不徐的跟着顾轻月走着,清亮亮的眼睛一直黏在顾轻月背上。
她竟不知道她的主子竟然连店铺的装修都会,简直太全能了!
‘嗖------’
突然,一支羽箭携裹着凌厉的杀气朝顾轻月的后背激射而来。
江婉第一时间抽出腰间的长剑去挡,可到底是晚了半息。
“主子!!”
顾轻月在羽箭射过来的瞬间,就一个利落的侧身,即使江婉没有挡住,也伤不到她。
二人转身的功夫,四周的屋顶上就出现了十几个黑衣杀手。
顾轻月嘴角扯起一丝嘲讽,来的这么快!
她当然知道,此次赏春宴,她得罪的不止朝月郡主,还有第一天下午就被送回京城的庆安郡主,也不知她现在能起床了没有?
切!最好没有。
那么现在这些黑衣人,到底是谁的人呢?
当然,也不是没可能会有别的她还不知道的仇人。
心思急转间,黑衣人已跳下了屋顶,将二人团团围住,顾轻月并没有动手,只站在原地,江婉却已经持剑杀了过去。
一个黑衣人看准机会,以为顾轻月应该是被吓得僵在原地了,这简直就是上天给他的最好的刺杀立功的机会。
一剑刺过去,却被横空伸出的剑‘噌’的一声拦在了半路。
下一瞬,月染和玉墨、江洛横空出世。
在这个黑暗的角落,兵器相击的声音瞬间就响成一片。
顾轻月好整以暇的环视四周,他们这个伏击的地点选的倒是很好,正好在一个小巷子和大路的交叉口,旁边正好还有个转角。
不过,想必主使者也在不远处吧!
顾轻月释放精神力查探了一圈。
果然!
在离这个街角不远处的茶楼,二楼雅间里,一男一女正襟危坐。
女子脸上挂着诡异阴狠的笑容,这不是庆安郡主是谁?
而男子则是一个自己想不到的人,越之奇。
他们是怎么搅和到一块儿的?
“王爷看够了吧,下面的人快撑不住了,你再不出手,我们的交易可就没法谈了”。
“你就这么想镇国公府的人倒霉?他们可是帮了你呢,你出了这样的事情很可能不用去和亲了不是吗?”
越之奇好整以暇的看着对面女子狰狞的表情。
“王爷的废话太多了,和不和亲,自有皇上定夺,难不成······王爷迟迟不动手,是想怜香惜玉?”
庆安郡主手中的茶杯被重重的放在桌上。
越之奇挑眉,笑的越发妖孽了。
眼中飞快的闪过一丝杀机,“杀了镇国公府的人对我有什么好处?”
如果能灭了镇国公府,这对南诏自然是好事。
但如何使它覆灭,他自是有自己的打算,眼前的蠢女人在赏春宴上发生的事情他自然是知道的,可妄想他堂堂南诏三王子成为她手中的棋子,还真是蠢得可以。
“呵,难道王爷不知道镇国公府三公子是黎州大营的将军?你猜他下次见到你会不会想砍了你的脑袋?能让他痛不欲生不正是你我的心愿?”庆安郡主神情更加阴毒了。
她那天回到京城,父王就让人调查了此次事情的来龙去脉。
自然知道是哪些人参与了,更知道后来朝月郡主和莲弗公主算计顾轻月的事情。
要是能将南诏王子和公主也拉下水,那她的胜算就大多了。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不是吗?
她现在对顾元鸣彻底死心了,她只想让他痛苦,最好是痛不欲生!
越之奇敲了敲桌子:“我是说杀了一个小姑娘有什么用?难不成顾元鸣没了妹妹就不会上战场了?”
庆安郡主眼眸微眯,神情阴冷,“你不会也被那骚狐狸的脸迷住了吧?说的这么冠冕堂皇?”
越之奇厌恶的皱了皱眉头,“本王先走了,你好自为之,至于什么交易,本王也不想知道”。
这女子的粗俗和阴狠让他很不舒服,简直就是大楚皇室的耻辱!
他虽然是南诏人,还真不想和这样的人谈交易。
他今天回到京城,下午就收到了这个女人的消息。
说什么会给自己一个惊喜,有合作可谈,他一时兴起才过来的,他要对付大楚对付国公府,自会出招,可不会去当谁手里的棋子。
看着拂袖而去的男子,庆安郡主再也忍不住了,一抬手,桌上的茶壶杯子被扫落在地,乒乒乓乓,碎了一地。
顾轻月回神,嘴角微勾,这女人不得了啊!
受了那么大的伤害,竟然这么快就能下地出来蹦跶了?
很好,看样子真是不想要命了。
“江婉”。
江婉一剑刺穿一个黑衣人的胸口,立即退回到了顾轻月身边。
“主子”。
顾轻月压低声音在江婉耳边说了几句,江婉点点头,立即飞身离开了这里。
一刻钟后,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