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氏拉着顾轻月在妆台前重新坐下。
“红粉玉是国公府在北方戎狄边界的玉矿里挖出来的,据说当年是父亲亲自挖出来的,共出产了六块,后来都给了府中自家人,外面是没有的”。
顾轻月:她没注意到别的,只听见了镇国公府有玉矿。
“玉矿是国公府自己的?”顾轻月好奇。
魏氏点头,“大楚不允许私人拥有金银铁铜矿,但玉矿是可以的,听你大哥说这个玉矿是父亲当年大败戎狄后,在大楚戎狄边界偶尔找到的”。
“父亲原来这么厉害啊!”顾轻月喃喃自语。
想起顾元鸣当时说起父亲时的那掩饰不住的自豪感,顾轻月也很想去了解一下顾长陵到底是怎么样的人,她的心情有些迫切。
“什么?”魏氏没听清楚她的话,探究的看着顾轻月。
“没什么,红粉玉很珍稀吗?”顾轻月问。
“是啊,反正我到现在也就只在国公府见过,你的这双耳坠也是红粉玉,你看看月牙儿上还有一丝很淡的胭脂色呢,我有一只你大哥送的手镯,但里面胭脂色的形状可没这个娇艳”。
说着,魏氏也看着镜子中的顾轻月,笑盈盈的道:“小妹真是玉颜国色,娇艳倾城,配上红粉耳坠,我有眼福了”。
“哪有那么夸张,大嫂真会说话”,顾轻月笑了。
这魏氏的嘴巴要是不能当个世家的当家宗妇可就屈才了。
还好她嫁的是大哥,以后就是他们二房的大宗妇了,挺好。
“小妹不要谦虚,嫂子说的是真话,想一想小妹再长大些,那提亲的人还不踏破了国公府的门槛!”魏氏毫不吝啬的猛夸顾轻月。
说完,又觉得在一个还未议亲的小姑娘跟前说这个不妥,就赶紧闭上了嘴,轻轻抚摸耳坠子,欣赏之色溢于言表。
即使顾轻月脸皮再厚也顶不住了。
“嫂子也是顶顶的大美人啊,可见,当年大哥能求娶到你也是他艳福不浅了”,顾轻月将魏氏的神色尽收眼底。
她的眼中只有欣赏和赞叹,没有任何嫉妒的神色,如果是真实的情绪,那这个大嫂还真是个大气的,大哥没有娶错人。
顾轻月深知在这古代社会,女子的眼睛大多就是盯着后宅的。
孩子、其他女人、漂亮的衣服、贵重的首饰,谁要是拥有了大家没有的东西,那必然是会被其他女人嫉妒的。
甚至因一件首饰斗的天翻地覆的也不在少数,毕竟,古代女人的天地就在后宅中。
但这大嫂倒真是不一样,顾轻月心里默默的想着。
看到魏氏的耳朵红了,她赶紧转移话题,“大嫂过来是?”
“哦,对了,后天就是赏春宴了,到时候人多,事情肯定少不了,每年赏春宴总是不可避免的发生点事情”。
魏氏说到这里,有些不好意思的咳了一声。
顿了顿,又继续道:“总之,不认识的人可以说话,但是不要跟她走,也不要吃喝不认识的人给的东西。
总之,我相信妹妹是个聪慧的,但难保不会因遭人嫉妒而被下绊子,妹妹刚回来,国公府现在盯着的人不少,到时候你跟紧我······”
等到魏氏将参加赏春宴的注意事项说完,已经是一刻钟后了。
临了,还委婉的提醒顾轻月,如果会什么才艺的话可以事先准备一下,实在不会也没关系。
顾轻月微笑着送魏氏出门,回到桌前坐定,想起魏氏的话,才艺?
杀人算不算?要不表演个胸口碎大石?
顾轻月摇摇头将这些奇奇怪怪的想法抛诸脑后。
忽然想起自己的空间还放着外公送的玉箫,她前世还曾认认真真学过的,大学时还上台表演过。
这一切仿佛就发生在昨日,又好似已经遥远模糊到顾轻月已经忘记了很多事。
想起外公送的玉箫,她闪身进了空间,在房间里翻翻找找,终于在书房的柜子里找到了。
她轻轻的从盒子里取出玉箫摸了摸,想起外公送自己的时候说过,说是尊重她自己的选择。
因为以前学钢琴总是偷懒,被外公逮到了无数次。
她狡辩的时候说过,既然都是学琴,钢琴又大又不方便,学口琴不更容易?走哪里练到哪里,外公被气得倒仰。
现在想想,自己小时候就是个会钻各种逻辑漏洞的调皮鬼,咳咳······
扯远了,最后外公妥协,她也妥协,弃了钢琴,选了洞箫。
当然,是为了扭转在外公心里自己学一样废一样的印象,她义正言辞的选了个她自认为很好学的乐器,就是洞箫。
为此,外公专门托了自己的友人打造,并高价购得了这一管翡翠玉霞。
据说是这块玉箫所用的翡翠的名字,因白色翡翠上面氤氲的淡绿色如一抹青色霞光而得名。
外公为了显得郑重,更是让人在上面刻了“桃花影落飞神剑,碧海潮生按玉箫”的诗句。
说是为了应和顾轻月小时候立志要做大侠的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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