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看着慕云初的软剑扫过密集的蛇群,顾轻月并未下去,而是将目光投向了笛声传来的方向。
透过精神力,她并未发现什么人,可以推测,此人应该身在极远的地方,自己现在的精神力还无法追踪到。
顾轻月不动声色的从空间里拿出一瓶药粉,试了试风向,顾轻月几个跳跃,就跳到了上风口处。
挥了挥手,将药粉散在了空气里。
片刻后,蛇虫的攻击慢了起来,有一些已盘起了身躯,不再攻击人,而有部分的蛇则慢慢散去。
有人呼喝一声,大家潮水般朝慕云初的方向退去,静静等了一盏茶的功夫,脚下已看不见蛇的影子。
顾轻月跳下树,十分豪迈的从背包里掏出一个大瓷瓶,交给慕云初身边的黑衣男子,告诉他每人吃一粒。
半个时辰后,顾轻月处理完所有被蛇咬伤的士兵,站起身,朝慕云初走去。
“怎样?你有没有受伤?”看着慕云初静静的袖手立在一颗大树下眺望山下,顾轻月问。
慕云初回头看了看顾轻月,上下打量了一眼,看到她完好,便转过头,指着山下一大片开的灿烂的野山茶,开口道:“顺着那片花丛后面的陡坡上去,转到后山,就能找到一个很大的山洞,里面住着成群的野狼”。
说完,又沉默了。
顾轻月不明所以:“你的意思是,咱们接下来去杀了那些狼?是前几天攻击我们的狼吗?”
慕云初沉默了半晌,道:“据赵二新交代,那是南诏人为我准备的坟墓”。
顾轻月:······?
什么意思?
“南诏人想杀你?”顾轻月试探着问。
说不通啊!即使眼前这位再骁勇善战,南诏人也不至于为了杀个黎州大营的小小校尉大费周章吧,她这一路上也看出来了,此次队伍里有细作,无论是引来狼群还是蛇虫,都是为了对付他,除非,因为他的-------身份?
略微思索了一下,她也有点明白了,这慕云初虽然是校尉,但自己本身的身份应该不简单,否则,他身上那自然而然流露出的矜贵气势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怎么也得是世家精心培养出来的,否则,也无法解释。
这么一想,也就不再纠结了。
“也是为了阻止我去切断他们刚刚探好的通道”,慕云初停顿了一下,又解释道:“就是从南诏翻过南云山来大楚的通道”。
他看着正认真思索的顾轻月,忍不住又解释了一句。
“那,赵什长他们是------南诏人?”顾轻月又试探的问,虽然已猜到了答案,但还是想证实一下。
“只有赵二新是,其他是大楚人,但也是细作,此次出来带上他也是为了引出他的同伴,将其一网打尽”。
不知为何,这本是军中机密,他却不想对顾轻月刻意隐瞒,他对顾轻月有一种自己也不太明白的信任和纵容。
虽然慕云初也知道,以顾轻月的聪慧,恐怕已经看透了一切,但他还是在她询问的时候,会想如实告知。
顾轻月闻言,点点头,并做了一个封嘴的动作,看得慕云初一怔,继而微微笑了起来。
他就知道,眼前的少年是个通透聪慧的人。
“那个吹笛的人要去处理吗?估计现在也不好找了”,顾轻月想了想,她很想亲自去看看那个以笛声驭蛇的人,到底是谁。
慕云初点点头:“已经派人去了”。
闻言,顾轻月便不再问。
在原地停留了一下午,到日薄西山的时候,一伙人才重新整装上路,虽然除掉细作十分重要,但接下来要去阻止南诏士兵的事情更加重要。
接下来五天,没有了那伙儿细作兴风作浪,顾轻月他们一路顺利的来到了大楚和南诏交界的山脉。
看着依然精神抖擞的士兵们,慕云初满意的点点头,示意慕南将任务布置下去,由于行动涉及保密的问题,所以,只将行动计划告诉了几个什长和伍长。
等到天已黑透,慕云初才将一切布置妥当,众人聚集在一个山巅之上的悬崖旁边,这里山林十分茂盛,灌木疯长,怪石嶙峋,在顾轻月看来,在这里想找到一条路是十分困难的,但确实是个埋伏的好地方,站在高处,就可看到对面南诏那边的动静。
由于具体的通道位置不清楚,所以慕云初在断崖之上布置了一条很长的战线,虽人手分散了,但也有利于关注到更多的地方,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断崖下面,是暮霭沉沉的迷雾,看不清景致,但以顾轻月的耳力,听得出来这下面是一条河流。
顾轻月环视着周围,不得不感叹,慕云初找的这个地方,真是伏击的绝佳位置。
众人埋伏了将近两天,眼看着快到日暮时分,仍然没有任何明显的动静。
看着天边一轮红日渐渐坠入山涧,顾轻月斜靠在一颗大石后面稍稍放松了下身体,边放松休息边伸出脖子仔细观察悬崖下的境况。
这是一座十分有特点的崖壁,沿着沟壑,崖壁壁立千仞,十分平滑,如果有人想从这一片爬上来,必然是千难万难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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