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娘家人给杜薛荣的伤害,是需要慢慢的治愈的,而自己家的人,当面对他们俩发生问题或矛盾的时候,肯定是自己在前面的,人之常情罢了。
“海江,我知道你对我的维护,我也体会的到父母对我的接纳是很不容易的。我不想站在你身后,我想跟你肩并肩,一起面对,你支持我、维护我,我也要支持你、维护你,不想让你为了我跟家人亲戚朋友发生矛盾。我们,是一体的。”说到这里,杜薛荣知道自己的脸红了,因为有些热乎乎的感觉。
“嗯,我知道了,我知道你坚强、也知道你能忍耐,但是我希望你记得,你是嫁给我的,不是嫁给我们全家!所以,当有问题或矛盾发生的时候,你要说出来,可以说可以据理力争,我会支持你。”
杜薛荣噗嗤一笑,“那要是我不对呢?”
“你肯定对,你不会不对,你做事有底线、你是很善良的人。但是你也许可能跟我家人发生矛盾,因为彼此生活经历不同,都是可以化解的,不是‘敌我矛盾’,知道吗?”夏海江也笑了。
“咱们俩的洞房,就这样过吗?”杜薛荣听着耳边传来咚咚咚的心跳,隔着一层薄薄的棉袄、也能感觉到温暖。
“我不知道......”
即使细弱蚊蝇的声音,夏海江也听到了,他再次用力的搂紧那有些颤抖的身躯,心里一阵激荡。
俩人静静的站着,夏海江低下头,轻轻的亲一下杜薛荣的头顶,“别怕,晚上我不碰你,我知道最近你一直是紧张不安的,吃睡不安的,如今一切都安定下来了,咱们慢慢的来,好不好?”说完了,还摇一摇怀里的人。
“嗯,听你的。”杜薛荣松一口气,也只是一口。
“咱们早点睡,明天早上我得起来做饭。”杜薛荣记得大嫂、二嫂结婚后,都是早起给一大家子做饭的,直到他们分开吃、各做各的。
“好。两个盆子,一个洗脸一个洗脚,咱们晚点一起出去倒水。”
“海江,咱们俩只用一个盆吧,另外一个留着,等咱们谁班上同事有结婚的,也可以送人,枕巾和枕套也是,行不?”杜薛荣仰着头,充满着渴望的看着‘热乎乎的丈夫’。
“行啊,都听你的,我只管挣钱交给你,反正你是会计,会管钱!”夏海江无所谓。
俩人一起先洗了脸,然后又加了些热水再洗了脚,夏海江都是让杜薛荣先的。
杜薛荣对照着自己家,洗脸都是父亲洗完了,母亲才洗!
洗脚的话,父亲也都是让她们几个给打水、兑水、倒水的,当然了,这些活大都是她或者杜薛兰做!
夏海江自己跑出去倒了水,然后咚咚咚的跑回来,还拎了尿桶,新的,也贴了个喜字!
杜薛荣在这短短的几分钟之内,脱了衣服,钻了被窝。
夏海江插好门栓,吹了灯,也上了炕,霹雳吧啦的脱了衣服,躺到自己被窝,然后把枕头拽到杜薛荣的枕头更近的地方,脸对着杜薛荣,月光下的笑容甜蜜蜜的。
“薛荣,你冷不冷?”
“不冷,炕热乎乎的。”杜薛荣觉得炕有些热,她已经习惯了她们姐妹房间温乎的炕。
“我还想说你冷了,我可以帮你暖和一下的。”
夏海江说完,伸出手,轻轻的摸着杜薛荣的脸;脸上带着心疼,“你最近瘦多了,这回可以多吃点、多睡,好好的补一补。”
夏海江的大手,暖烘烘的,还有些硬茧,摸在脸上,麻嗖嗖的,杜薛荣看着眼前的男人,典型的方正脸型、浓眉大眼,黑黑的头发,怎么看都算长相好看一拨的。
杜薛荣也从被窝里伸出自己的手,轻轻的把男人的手掌拉下来,握着,摩挲着。
而夏海江则拽着杜薛荣的手,摸向自己的脸,杜薛荣害羞的闭上眼睛,还用另一只手拽过被子,蒙上头。
夏海江没敢大声的笑,不过忍耐的震颤还是让杜薛荣通过手感知到了。
“别笑了,快睡!”
“我有点热,不想盖被子了!”
夏海江说完,把自己的大脚从被窝里伸出来,压到杜薛荣的被子上。
杜薛荣一下子就不敢说话了。
夏海江往下没有动作了,只是把脸放到杜薛荣的手上,枕着,瞪着眼睛看着,等着那个鸵鸟受不了了从被窝里伸出脑袋来。
的确如夏海江所料,没一会儿,杜薛荣就把头悄悄的伸了出来,长长的吐一口气。
“别闹,好不好?”
“好,不闹你,咱们俩就这样睡吧。”夏海江想了想,虽然自己也‘想’媳妇,但是不能勉强她。
“海江,你说你拿了我家的户口本和粮食本,哪天去办户口迁移和粮食关系转移?”
杜薛荣想,反正睡不着,不如聊聊正事儿。
“你想跟我去吗?我想明天去。”
夏海江的心思也转到了这里。
“我不去了,你自己去吧;我在家帮着家里做点事儿,妈不是说后天去二嫂家一趟,然后请单位的人吃个饭?你们单位同事来不?”
杜薛荣看着窗外的月光,想着饭店同事给自己送的礼。
“我明天顺便去单位问问,不来的话,就单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