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薛涛早上醒来的时候,发现今天媳妇没喊自己起来,可是睁眼一看蚊帐里除了儿子在,媳妇并不在。
他想起来昨天晚上没有反抗的媳妇,心里热乎乎的,赶紧爬起来,钻出蚊帐,还轻声的喊着,“翠凤?翠凤?”
他以为媳妇在厢房做饭呢。
出来屋子,抬脚去了厢房,并不在,等他回身一看,媳妇坐在垫子上,靠着墙,披着一件上衣睡着了。
圆润的肩膀和白皙的胳膊以及鼓起的胸,依旧让他心跳如鼓,他很想很想再做一次,可惜的是他知道那绝对是不可以的。
走过去,蹲下来,能听到媳妇轻微的呼吸,“翠凤?”推一推,媳妇的肩膀,顺便吃个豆腐。
“嗯?哪?”钱翠凤下一激灵,睁开眼,一看是杜薛涛,“你干嘛?”语气很嫌恶,不过后来又改了口,“你吓死我了。”
杜薛涛不是不知道媳妇的‘感觉’,但是还是说,“起来吧。”
钱翠凤尝试着站起来,起了两次都没成功,腰是酸的,腿是麻的。
杜薛涛伸出手,也不说话,就看着钱翠凤。
钱翠凤压下心里的不痛快,伸手拽住了丈夫的手,杜薛涛一用力,钱翠凤就起来了,一个踉跄,还倒在了杜薛涛的身上。
杜薛涛扶着钱翠凤,“我扶着你进屋吧。”
“中,晚点我再做饭。”他们的早饭,偶尔做,偶尔不做,就看起的早晚了。
“不用做了,我吃俩黄瓜,你要是不饿就睡会儿吧,这会儿凉快了。”
杜薛涛扶着媳妇进屋,钱翠凤靠着炕沿,看着杜薛涛上炕把蚊帐收了起来,后来又把自己的褥子叠起来了。
钱翠凤确实不太舒服,爬上炕,躺在枕头上,继续睡了。
杜薛涛吃了根黄瓜,然后带上门,就去挑水了。
路上,碰到熟人,杜薛涛跟对方点点头,笑一笑,就算打了招呼,大家也都知道他不爱说,特别熟悉的都主动说话。
“挑水啊?”
遇到也不是很熟悉的,顶多就是也点点头,笑一笑,就过去了。
杜薛涛把水缸都挑满了,今天还特别主动的帮媳妇浇了菜园子,破天荒的摘了豆角、茄子、黄瓜、洋柿子,都洗好了,放在厢房,等着媳妇醒了做饭。
钱翠凤是被杜文成给扒拉醒的,“妈,我饿了。”
钱翠凤睁开眼,看看外面明亮的阳光,想着外面湿热的空气,瞬间都想把自己泡在水里。
“你吃个洋柿子,我去做饭。”
给杜文成穿上裤衩,钱翠凤把两条褥子叠好,垛到墙角,再扫扫炕,就下来准备做饭了。
到厢房看到锅台上干净的菜,在看到坐在小板凳上啃茄子的杜薛涛,心里一动。
“薛涛,晌午吃啥?”
“都行。”杜薛涛不算挑食,只是有些东西不吃。
今天觉得媳妇有些不正常,看到他啃茄子,居然没数落他。
“那我焖茄子吧,再蒸点疙瘩。”钱翠凤想起来,他上次就说喜欢吃。
“中。那我还要摘两个茄子吗?”杜薛涛看着锅台上只剩下一个茄子了。
“那你再摘一个吧,我烧火煮棒子渣。”
钱翠凤喜欢中午吃棒子渣或者白薯渣,这样煮完渣的汤可以留着,里面再留下一点渣子,多煮一会儿,晚上就可以喝了,一顿饭就又解决了。
杜薛涛起身去菜畦里继续摘茄子,钱翠凤生火,加水,煮渣子。
俩人配合的很好, 不过都没多说话。
杜文成坐在正屋的门槛上,啃着黄瓜,他不太喜欢洋柿子,忒多汤,落身上了,妈就会骂他。
晌午了,三口子在厢房的空地上吃午饭,半碗渣子、两块蒜泥茄子,搅合一起,很好吃,不会刺嗓子。
眼看着吃的差不多了,钱翠凤看一眼杜薛涛,“薛涛,咱家这个窗户得整整吧,夏天不开窗,热不说,炕不烧火就潮,咱们的棉袄、棉被在屋里放着,容易长毛。”
杜薛涛看一眼媳妇,他是呆,但是不是特别傻,知道了昨天晚上媳妇的不反抗是在今天的这件事上等着自己呢。
“嗯,你问问耿嫂子,看看他们的窗户咋整的。”杜薛涛继续吃着饭。
“昨天嫂子跟大哥过来着,说要是往里开,吊在房顶上,没有炕不方便也不安全,我个子不高,踩着板凳都够不着;大哥说往外开,不过就得做玻璃的,跟之前东北区那个一样,就是贵。”
钱翠凤说完了,又瞄一眼丈夫。
杜薛涛对钱没啥感觉,有地方睡觉、有饭吃、有衣服穿,就行;当然了,要是媳妇配合自己,让自己‘随意发挥’就更好了。
“你跟嫂子商量,别心疼钱,做好了,以后开窗通风都方便。”杜薛涛也知道屋子不通风害处多,最基本的就是儿子在屋里大便了,要臭好久。
钱翠凤一听,心里舒服了许多,其实她并不知道杜薛涛的想法,真正想攒钱的、抠唆着过日子的是钱翠凤自己。
达成自己的目标、如了自己心意的钱翠凤,脸都不紧绷了,看向杜薛涛的视线也温和了。
“你上班前,换换衣服,我抓空洗了。”
最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