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温淑恭人。”
南宫雨客套的很,对她行了个礼。
只是还不等濮琼枝继续和她对话,对方就转身“失陪”走了。
濮琼枝有些意外地看着她的背影,不明所以。
公孙瀛不知何时凑了过来,“热脸贴冷屁股了吧?”
“长公主殿下安。”濮琼枝行礼。
公孙瀛摸了摸下巴,“南宫雨性子可傲慢的很。”
“别看她日子过得落寞,可她心里头,还瞧不上你花团锦簇呢!”
“这是什么说法?”濮琼枝诧异。
“嫌弃你是商户,嫌弃我们满身铜臭,低俗。”公孙瀛摇头晃脑解释道。
濮琼枝略微点了点头,“是俗了点。那这位也是个才女咯?”
“是吧。听说她对律法倒背如流,若是男儿,定是个当谏台的好料子!”公孙瀛幽幽说着,情绪不明。
濮琼枝瞧着在僻静角落独自赏鹤的南宫雨,“她日子落寞是怎么一回事?”
“回头再说。”公孙瀛余光瞥见有人凑过来,转过脸去。
方妙竹穿着一身青色衣裙,向濮琼枝行了礼,“恭人,许久未见。”
“方姑娘今日好生俏丽,果然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濮琼枝一语双关,夸赞着她这一身衣裳。
这还是她替方妙竹选的,专程在她到店时显摆出来,几乎是成本价卖给她的。
濮琼枝对自己的眼光自然是满意非常。
“多谢恭人,恭人才是气质脱俗,其余粉黛无颜色了呢。”
濮琼枝盈盈一笑,对她这番话不置可否。
一别数月,方妙竹也学会恭维别人了,果真士别三日。
见她不说话,方妙竹嗫喏半晌,才道,“先前在庄子上,是民女多有得罪,再次给您赔不是。”
“庄子上什么事?妾身早就不记得了。”濮琼枝见她想重归于好,也肯让她。
方妙竹听她这么说,稍稍松了口气,但又警惕起来。
濮琼枝记仇的很,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人。不过,面子上过得去也很足够了。
“民女是真心想向恭人致歉,特地备了一件礼物给您,希望您能收下。”她说着,拿出一件做工精致的娃娃来。
濮琼枝险些要破功,幸好她一向端的住,便拿过娃娃来,“呀!好生精致!”
“这做的和真正的娃娃有何分别?真好看!方姑娘有心了。”
她说着,便转身去给如贵妃瞧。
南宫菡自然不会不给她这个面子,可她也是真的喜欢这娃娃。
“这是那里得来的?做的好生精巧,这眼睛水灵灵的!”她声音掩饰不住地喜欢。
濮琼枝瞧见她神情不似作假,回头去询问,“方姑娘,这……妾身可否借花献佛?”
“自然是可以的。送给恭人的礼物,便是恭人的东西,恭人自可以随意处置!能被如贵妃娘娘喜欢,是它的福气!”方妙竹也很上道,声音都放大了些,保管让周围人全都听到。
众人都被这边的动静吸引了注意力。
即便他们不关注方妙竹,也得照顾如贵妃,毕竟这位是重中之重。
濮琼枝见大家都往这边看过来,这才似是意犹未尽地问,“不知方姑娘这娃娃是何处购得?妾身也想给自己买一个。”
“恭人若喜欢,民女再给您制作一个。这是民女和一间商铺合作的,铺子叫做戏中人,专卖各种娃娃木偶,铺子在城南。”方妙竹立马变身广告人,开始宣传起来。
濮琼枝见她不遗余力地为铺子增加知名度,心中甚是欣慰。
不枉她陪着她搭台唱戏,有方妙竹鞍前马后,她这边只等着后续能有多少银子入账了!
方妙竹心中窃喜,今日竟然如此顺利,借着濮琼枝便将娃娃推销了出去。
她以为,是因为濮琼枝身上有什么光环,所以只要她心中所想不会妨碍对方,就也能跟着获益,借一借这光环来用。
可她怎么也想不到,这一切是濮琼枝早就预想好的过程。
莫说铺垫这么些,就连着诗会,本意也就是濮琼枝要宣传铺子底下的货品。
她站在贵气逼人的如贵妃旁边,一身素色我见犹怜,却又没有娇柔做作的姿态,拿捏的刚刚好。
有不少命妇也因此瞧上了她的装扮,准备回去去濮氏的商铺瞧瞧。
她们已经习惯了,温淑恭人每回出场时,都会穿戴濮氏的新品。
摸清这套路后,大家能预先从濮琼枝身上看到效果。
且濮氏商铺还有其他款式,也不必捡濮琼枝穿剩下的款式图样。
如此,大家自然愿意出银子抢购了。
“这如贵妃……”公孙瀛小声凑在濮琼枝耳畔,询问她,“是你扶起来的?”
“嗯。毕竟是一家人,都想日子好过一些。”濮琼枝道、
公孙瀛撇撇嘴,“亏得皇兄的身子,这年纪还能得子嗣,真是不容易。”
“陛下龙体康健,是一件举国欢庆的好事儿!”濮琼枝说这话的语气,由衷地高兴。
公孙瀛眼睛瞪大了些,错愕地看着濮琼枝,“没想到。你还有这份心。”
“不说这个,你找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