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九皇子邀请您便也罢了,为何要邀请濮氏少东家?会不会是看中了咱们濮氏的产业啊?”春景第一反应便是如此。
濮氏能有什么是九皇子可图的?当然是源源不断的财富了!
“春景,你说的不对!九皇子邀请少东家去,尚且可有所图,可他邀请温淑安人,却恐怕没那么简单!”晏儿一张脸都皱了起来,似乎很是苦恼。
濮琼枝听着二人的议论声,看了看镜中自己的面容,“究竟所图为何,见过不就知道了么?”
凭她多年的直觉,这个九皇子是送上门来让她嚯嚯的!
……
九皇子府。
“殿下,殿下您听我解释……”
公孙怀礼在前面快步走着,裴晚晴梨花带雨地步步紧随。
一旁公孙怀礼的幕僚上前劝道,“裴小姐,殿下今日诸事繁忙,恐怕没时间陪您说话!您若是这样纠缠,恐怕也会妨碍殿下处理公务的呀!”
“你走开!这是本小姐和殿下的事情,轮不到你管!”裴晚晴被他拦住,有些急切地望着九皇子离开的方向。
公孙怀礼刚刚走到府门前,就见一堆百姓拎着臭鸡蛋和烂菜叶子,堵在了这里。
“这裴晚晴真的就在那里头,大家快看呐!!”
“这个心思恶毒的女子,竟然还真敢出门!要是我,早就羞愧而死了!”
“出来!裴晚晴,有本事出来!别躲在旁人的府上!将贪墨的银子都交出来!!!”
“……”公孙怀礼眉头紧锁,看了眼一旁的侍卫。
侍卫几步上前去,将这些咒骂的百姓镇退了数十步,腾出一片空地来。
“这里是皇子府,不是诸位闹事的地方。”
“若裴小姐真有不是之处,自有府衙会将其审理责罚。”
“你们在此处闹事也解决不了问题,很有可能会被抓起来治个不敬之罪,还请诸位回去等候消息,本皇子自会给你们一个公道!”
众人犹犹豫豫不肯走。
随后,公孙怀礼一个眼神,侍卫的刀出了鞘。
大家伙发现这是动真格的,连忙一哄而散,再待下去性命堪忧。
待众人走后,裴晚晴才期期艾艾地走出来,颇有些委屈道,“殿下,晚清真的不是有意的。我只是想给他们施粥,可谁知丢了粮食……您一定能查到,这粮食真的不是我拿的!”
“所以你就将这样的事情栽赃到温淑安人头上?”公孙怀礼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态度漠然。
裴晚晴听到他说起濮琼枝时,整个人就好像被雷劈中一般,“殿下!!!”
“您什么时候认识了濮琼枝的?难道是她与您说了些什么?难怪您近日总是不肯见我……”裴晚晴质问了两句,随后喃喃自语,仿佛魔怔了一般。
公孙怀礼冷眼瞧着她这番举动,心下生疑,“这与本皇子认不认识她有何干系?”
“你难道知道些什么,关于本皇子和她的事?”他敏锐地抓住了重点。
裴晚晴一怔,极为不自然地眼神躲闪,咬着唇,半晌却道,“殿下为何这般试探我?此事只牵连我们二人,若不是她,还会有谁会这么污蔑我?”
“晚晴当真没有偷拿一分赈灾的银子,若是有,便叫我满门无后而终!”
公孙怀礼眯了眯眼,“这话,你还是回去和裴相说吧!让他想法子替你平了民怨!”
“你一个大家闺秀为何要去城郊施粥,你当本皇子对这些事情当真一无所知么?”
“如今,不管你在这件事情中做了什么,你所到之处便是一片怨声载道。本皇子还要查探这件事情替你收尾,你若是真有心,便在相府修身养性,莫要出来给本皇子惹麻烦!”
说罢,他便毫不留情地转而离去,没有给裴晚晴一个多余的眼神。
裴晚晴有些错愕地呆愣在原地,泪水止不住地滑落。
这一切都怪濮琼枝!
要不是她、要是不她抢走了殿下,要不是她阴险狡诈,这一切又怎么会是如此……
想到这里,裴晚晴眼中满是憎恨之意。
前世,濮氏贱人就是这般算计,哄得殿下眼里装不进旁人!
为什么一切重来一次,她还是能这般得意?
明明自己已经抢占了先机,明明自己已经照着她的路子接近殿下,明明濮氏已经嫁给了旁人……
对!一切都已经重新开始了!
她必须把殿下从濮氏手中夺回来!
她不要再被濮氏踩在脚下不得翻身了!!!
……
公孙怀礼坐上马车,掸了掸袖子上的粉。
裴晚晴是裴翰采的掌上明珠。
裴相这个老东西疑心重,一向不肯明确站哪条船。
他若是想拉拢裴相支持自己大业,必得有什么能稳住他们之间关系的枢纽。
而这个世上,有什么是比姻亲更加牢靠的关系?
裴翰采就这么一个宝贝千金,娶了裴晚晴,老狐狸自然会和他绑定。
只是,若这裴晚晴是个老实本分的,他倒也不是不能娶她进门,哪怕当个摆设供着。
本身也不过是个规规矩矩的大家闺秀,不求有功,但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