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陆青曼差点气出来一口老血。
“姑爷还说,就是因为夫人您整日不给他银两傍身,才没钱给的,这下怕是好些人都信了他的话,说您虐待他们!”香儿说出来的每一句话都像是针一样,直接扎的陆青曼心口疼。
“去,将库房里那些个值钱的玩意全部都当了,去换些银两回来,得先将他们赎回来再说!”说是库房,其实值钱的还真没几件了,这府里头哪点开支不是从她口袋里出的,早知道这个家没什么银两,她当初还不如不当,这还赔进去自己不少嫁妆了。
祁琏慕很快便也知道了陆仪庭头疾犯了还躺在太医院没有醒来的事情。
“诸位爱卿,关于犯人陆仪庭,大家可有何良策?”
皇上既然开了口,大臣们也就纷纷支着主意。
“皇上,微臣觉得,此等犯人不该再给他诊治,应当让他自生自灭!”
“皇上,微臣觉得纵使他再有错,但到底也是老臣了,不如就放在太医院安置下来吧!”
“皇上,微臣觉得他有儿有女,就算尚书府被封,他还可以住到儿女家去,只是他的儿子未成家立业,按长幼顺序来讲,该将他送去曹府!”
“嗯!刘爱卿这个建议不错!”祁琏慕倒是认同了最后一个意见。
“皇上,万万不可,那曹太傅年事已高,身下的儿子又是个扶不起的阿斗,孙子也整日里游手好闲,没个一官半职的,曹府想必连基本用度都快成问题了,而且听说昨夜曹公子同陆公子因为没有银子给怡春院,还一同被抓进了京兆尹府,今日都还未被赎回去!”说此话之人正是右丞相司徒墉。
朝中诸位大人听后,纷纷替陆仪庭摇了摇头,有这样的儿子和女婿还真不如早些昏迷着,最起码他不用操心。
“那司徒丞相觉得应当如何?”祁琏慕倒是有些好奇他的意见。
“老臣觉得不如让祁王妃领回祁王府去吧!她那宽敞着呢!太妃又没同他们住在一起!”
祁琏慕有些迟疑,“这样好吗?”他已经让二弟娶了侧妃,若是这陆仪庭再住进去,怕他府里头往后就热闹了。
“皇上,那可是陆尚书的亲生闺女,住进去怎么不行,皇上也该给祁王妃一个尽孝道的机会!”司徒墉极力附和着。
至于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呢?还不是因为他堂堂一个丞相大人的嫡女都还未得到皇上的宠幸,而陆仪庭的庶女入宫的头一天晚上就侍寝了,听说那祁王妃不待见他,那就正好将他送入祁王府去,哪怕有朝一日他醒来了也承受一番被人嫌弃的滋味。
不少大臣也一并附和着“皇上,司徒臣相讲的对,我们也觉得把陆尚书放在祁王府更合适,祁王爷一心为了大晟朝,就算有朝一日陆尚书醒来,定是会为自己的贪污行为羞愧死!”
祁琏慕觉得他们说的有理,这才下旨将陆仪庭从太医院转到祁王府去。
秋菊已经将林姨娘一事打听了清楚,回宫的途中又听到了陆尚书半路头疾犯了被抬回了太医院,这才急匆匆回了永乐宫。
“娘娘,不好了,姨娘被三小姐给接走了,听说老爷也因为头疾晕倒被抬回太医院了!”秋菊向陆依白回禀着。
陆依白一听是绾儿接走的,顿时将手中的经书丢了开去。
“她怎会这般好心,一定是想图本宫姨娘什么!”
“娘娘,那姨娘有地可去不就好了,您也不用再担忧她了,还是准备明儿一早去安华寺同皇上上香吧!”秋菊将她抄好后的经书一一收了起来。
“不,明日本宫不能再同皇上一道去安华寺上香了,眼下父亲的事情肯定惹的满朝文武皆知,若是这个时候去,肯定会被唾沫星子淹死,说本宫不管父亲的死活!”陆依白虽然很想去安华寺,但一考虑到后果就有些害怕。
“这样……”她在秋菊耳边嘀咕了几句。
秋菊听后嘴巴都张的老大,可她只是一个奴婢,当然是要听自家主子的,原本按照位份只能唤自家主子小主的,可她不服别人都是娘娘,便让秋菊也唤她娘娘。
香儿这边才当了一些银两回来,曹夫人便哭哭啼啼的过来了,也不知道她从哪里听来的说是自家儿子被抓到京兆府去了。
“都怪你那不争气的弟弟,若不是他,山儿怎会被关进京兆府?”曹夫人将气全部都撒在了陆青曼身上。
“娘,您可得讲理呀!您儿子是自己没付银两被关进了大牢,跟我那弟弟有何干系。”陆青曼用眼神示意香儿将手中的银两藏好。
“哼!若不是你弟弟,我家山儿怎么会去那种地方,他平日里虽然有些不着调,可也没闹的这般难堪过!”曹夫人才不信自家儿子会做出欠银两的这种荒唐事!
陆青曼也不想跟她在这再扯下去了,便跟香儿一起出了院子,她还得去把那二人给赎回来。
见她无视自己,曹夫人立马着急了,将眼泪一擦“你去哪里?”
“去求人搭救您那宝贝儿子!”陆青曼这回是头也不回的走了。
听她去求人,曹夫人这才放下心来,她们陆府不是还有一个贵人和一个祁王妃嘛!应该是不会拒绝帮她的,那自己的儿子便可以出来了,想到这,她又想去那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