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朕近日还听说魏国太子出现在了赣州,不知他来赣州有何事?可是跟司马将军认识?”祁琏慕也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消息。
祁琏墨心里咯噔一下,“魏国太子?臣弟回城的时候可未曾听到过消息,也未见过舅舅有跟谁联系。”
“嗯,没有便是最好,司马将军负责守卫的是我大晟的江土,朕自是信他的,只是这朝中有折子上到了朕这里,朕也就问问二弟,还望二弟莫要放在心上。”祁琏慕又换上了一副轻松的语气。
“皇兄,除了陆尚书,接下来还要清算哪些大臣,也好让臣弟心中有个数,”祁琏墨直接问道。
“先动陆尚书,看其他大臣们有何反应,若是他们识趣,朕自当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若是他们仍旧不知悔改,那就别怪朕心狠。”祁琏慕心里有数。
“嗯,若是没别的事,那臣弟就先回了!”说到底,为什么会先动陆尚书呢!还不是因为他没有了强硬的后台,曹太傅已经年长,早就不理会朝中之事了。
今日唤自己来,除了赐婚,怕是也有警告的意思,下一个怕是舅舅犯了什么错,也是同样的下场吧!
“二弟,你莫怪皇兄,自从坐上这个皇位之后,朕每每都会在半夜醒来,到底要怎么做才会把大晟统治的更好,才能让大臣们信服,说来可笑,以前在东宫的时候,朕与你无话不说,可现如今,二弟好像跟朕有了隔阂!”祁琏慕也想念从前的日子,只是他现在是皇上,不能跟从前那般任性了。
“皇兄你身负重任,很多事情自是比臣弟要看的远,臣弟又怎会跟你有隔阂呢!臣弟愿意追随皇兄,皇兄说什么就是什么!”祁琏墨也知道他的那个兄长已经变了,可不变的又怎能坐在这个位置上,只盼以后他们之间不会走到兄弟情义全无的地步。
“你回吧!明日朕就会去尚书府传旨,你也事先跟你的王妃通通气!”祁琏慕催着他回去了。
回王府的路上,祁琏墨第一次觉得这条路有些短,这么快就到了王府门口,他还没来的及想好该如何跟绾儿开口说娶侧妃的事情,若是直接跟她说是皇兄的计谋,可皇兄又没明说是什么计谋,倒不如干脆不说,直接娶回来放旁边小院不理她,嗯,好像第二个主意更行的通。
王府里头,绾儿正在院中消食,实则是想等他回来,终于见他一脸疲惫的回来了,她才放下心来。
见她今日还在院中,祁琏墨心中一喜“绾绾,你可是在等着本王回来?”
“臣妾在这消食呢,王爷可不要会错了意!”绾儿才不想自己的心思被他轻易拆穿呢。
“好!好!好!是本王自作多情了,那绾绾可愿陪本王再喝点小酒解解忧愁?”他今夜确实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还是喝点小酒吧,毕竟酒壮怂人胆。
绾儿也瞧见了他的脸色,确实不似往日那般,便心软的答应了他。
小桃跟灵雁忙去后厨弄了几个下酒菜,再端来了一坛女儿红。
绾儿见到那么一大坛女儿红,心里头有些打退堂鼓“要不我还是让小桃去唤沐叔来陪你喝点吧!”
祁琏墨却将坛子的酒打开,再冲她摆摆手“不要去叫沐叔了,明日本王会同他讲的,今夜是有事同你讲。”
“什么事?是不是皇上与你说了些什么?”绾儿有些好奇了。
祁琏墨端起刚倒满的酒杯,一口饮尽“绾绾,你心里对陆尚书是何感觉?若是他出了什么事,你可能接受?”
绾儿一听,果然是出事了,她也端起身前的酒杯抿了一口“他虽说是我的父亲,可是他却没有养我,把我跟我阿娘留在赣江,自己却在幽州再娶,明明都已经位居尚书了,却从来没有想起要去寻我跟我娘,若不是我自己找来,怕是他这辈子都不会记得他还有个女儿,这样的人怎么配称为父亲。”
听完绾儿这番话,祁琏墨心里头算是有了底,也就不怕接下来的话她会承受不住了。
“今夜皇兄同本王讲,明日他便会派人去尚书府宣旨,将陆尚书革职再发配到边境去做苦力劳动改造,起因是他倒卖了赣州城将士们的物资,跟他一同去的还有幽州知县,倒是沐叔等那人一走,便是新的幽州知县了。”
祁琏墨这番话讲的明明白白,绾儿也清楚了她那父亲是为何要被贬去边境的。
若是尚书府衰败了,怕是好多人要受影响了,林姨娘、陆依白,陆青曼、还有自己说不定以后出去都会被其他夫人给排挤。
不过最可怜的还是陆南风,他若是没了陆仪庭这个爹护着,怕是很难在毫州城立足了。
想到这,绾儿急忙问道“皇上可有说会牵扯到家人?”
“未曾,皇兄没讲,不过陆尚书这事估计不会连累家人,最多尚书府被封,财产全部充公,后宫里头不是还有依贵人吗?皇上也得给她留几分薄面的!”祁琏墨又饮下一杯。
“嗯,”这么一说,那林姨娘还是能在城里头再置办个院子的,其他人她倒是都不担心,她也担心不来。
祁琏墨平日里不喝这种度数高的白酒,今夜才饮几杯就觉得眼神有些飘荡,好像是要醉了。
“绾绾,别管你那父亲一大家子了,本王这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