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琏墨一行人刚出赣州城不远,就要经过一片茂密的树林,这条路是赣州到毫州的必经之路。
祁琏墨感觉到了四周的危险气息,于是他让慕一打马在前头带路,绾儿驮着灵雁走中间,他跟慕二断后。
“嗖!”的一声,一支锋利的箭支从林中射了出来,直逼祁琏墨的马腿,祁琏墨飞身一跃,直接弃马坐在了慕二的马背后。
“快跑!此处有埋伏!”祁琏墨刚说完,又从四面八方射出来不少的箭支。
慕一见状,忙掉头在绾儿身旁从腰间抽出软剑挡着射过来的箭支。
“王妃,你们将身子躬着点,别被箭支给射伤了,只要出了这片树林,我们就有机会逃出埋伏的!”
绾儿知道几人此番怕是凶多吉少了,只好吩咐灵雁抱紧自己,她又将缰绳拉紧了不少,再从怀中掏出银针扎在了马背上,马儿受疼后立马发狂的朝前奔去。
后头的灵雁害怕的简直不敢睁开眼睛,这可是被人追杀呀!搞不好小命都会被交代在这的。
祁琏墨见绾儿的马儿已经快跑出林子了,便也用力的打着马儿,他怕林子外头还有更大的危险在等着他们。
“慕一,快,跟上王妃!”
慕一听令后立马追上了绾儿,他要是让王妃受了伤,主子怕会抽自己几鞭子吧!
绾儿出来后,还好外头没有人在等着他们了,于是她松了口气。
后头的灵雁却用手摸到了一摊粘稠的东西,她将手拿上来一看。
“血!是血!王妃你流血了!”只见绾儿的左肩肩头上正插着一支利箭。
后头的祁琏墨才冲出树林就见到绾儿左肩上流出来的血,又查看一番箭头,不是一般的箭头,而是令人闻风丧胆的追魂箭,吓得他也不敢立刻拔出来。
绾儿这会倒是感觉到了肩头的疼痛,之前可能忙着逃命没感受到,她轻轻皱了皱眉,“怎么不拔!拔出来我好上药,我包袱里有止血药!
祁琏墨望着她忍住疼痛的样子,想到了初次见她那时,她正一个人躲着擦药。
“这种追魂箭,一般人不敢拔,它的箭头尾部两端都有倒刺,若是强行拔出,会失血而死的!”
灵雁一听,立马慌了神“那怎么办,就这么插在王妃肩头吗?她会很痛的!”
祁琏墨自然也是知道这点的,以前有名男士兵被追魂箭射中,实在忍受不住痛苦,三天不到还未等到大夫就走了。
想到这,祁琏墨有火没地撒“慕一,你怎么看的人!”
慕一也被吓了一跳,这大家都没中箭,怎么就王妃一人中了,还是追魂箭!
“主子,是属下无能,还请主子责罚!”慕一忙跪下请着罪。
“留着回去再说,这荒郊野岭的,怕有人再来伏击我们,先入幽州城吧!得找大夫把这箭头拔出来!”祁琏墨从绾儿包袱中找出一些瓶瓶罐罐,绾儿拿出其中一个告诉他是止血的,祁琏墨这才小心翼翼撕开她的外衣将药粉撒在了她的肩头。
“灵雁,你过来同我一起坐吧!”慕二同她挤了挤眼睛,灵雁之前还未明白是什么意思,直到她看见了王爷正搂着自家王妃,她瞬间懂了。
只能爬上了慕二骑着的马背,祁琏墨不敢在原地久留,上好药后便将绾儿搂在怀中上了慕一的那匹马。
而绾儿那匹被银针扎过的大黑马,就给了慕一骑着。
绾儿自从上了药后,疼痛感越来越强烈了,只是她的眼皮子也开始打架了,竟缓缓的合上了眼睛。
祁琏墨将她搂在怀里的时候,她已经快没有了知觉。
祁琏墨见怀里的人儿竟然这么安静,于是他勒紧缰绳,用最快的速度向幽州奔去。
那支用利箭伏击过祁琏墨的那一队黑衣人,立马也往幽州城奔去。
几人快马加鞭终于到了幽州城,“快!快去杜府!”祁琏墨忙吩咐着慕一去敲响杜府的门。
杜婉儿自从上次没跟祁琏城一道回毫州后,就日日守在杜府,等着祁琏墨来接她,杜夫人却没有恢复过正常,整日里疯疯癫癫,杜婉儿只好命人将她关在屋内。
好在那日,她在街上人贩子处又看到了钟管家,便将他赎了回来。
“开门!快开门!”慕一在门口大声喊着门,在他们身后一队黑衣人正跟了过来,慕二见状忙将剑拔出来准备随时应战。
钟管家走上前将门打开了,见是祁琏墨,忙将他们给请了进来,黑衣人还想再跟上来,不料大门一关,立马从府门口四周走出来不少布衣打扮的死士,黑衣人见状,自知不敌,只能连连后退,撤走了!
“小姐,是二殿下来了!”钟管家欣喜的朝着院子里头的杜婉儿禀告道。
杜婉儿正愁着墨表哥怎么还没回来接自己,不想就听到了钟管家的禀告声。
“墨表哥,你终于回来了!”杜婉儿急匆匆的冲了过去。
不想却看到祁琏墨怀里正抱着一位受伤的女子,她的笑容顿时就垮了下去。
“墨表哥,这…这是…”当她看到绾儿的脸时,“怎么是她?她怎么跟墨表哥你在一起?”杜婉儿只知道那陆家大小姐是他的王妃,可怎么又变成了绾儿了呢?
“她如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