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被杜婉儿念叨的祁琏墨这几日正不分昼夜的照顾着躺在床上的杜威。
“主子,您要不要先眯一会,换属下来吧!”慕二心疼的劝着他。
“不用,也不知慕一带人将那个村子处理好了没有?若是处理不好,那便会爆发瘟疫的…”祁琏墨还是放心不下。
“主子,您放心吧!慕一做事有分寸的,约莫这两日司马将军也该苏醒了,要不要再遣慕容大夫过来看看?”慕二打了一盆温水进来。
祁琏墨轻轻地拧干了手帕,然后朝着床上躺着的杜威后背擦拭了起来,“舅舅,您一定要平安的醒来!”
床上的杜威好像听到了他心底的呼唤,手指头终于动了一下。
只是这一下祁琏墨跟慕二都没有发现。
“公子,外面有人找!”住户的主人家唤道祁琏墨。
祁琏墨这才将手中的手帕交给了慕二,让他继续负责给杜威擦拭着身体。
“是何人说要见我?”
“主子,是属下,”慕一灰头灰脸的走了过来,他可是寻了好久才寻到这个地方的。
祁琏墨这才将他也领进了主人家的房内,说是房子,也只是一个能遮点风甚至都避不了雨的地方。
“说说吧!怎么弄的这般狼狈,”祁琏墨顺手给他倒了一碗刚冷下来的冷白开。
慕一接过瓷碗,一饮而尽,眼巴巴的望向盛水的容器,这会倒是慕二率先给他又倒上了一碗。
慕一一口饮尽,这才觉得嗓子好受了些。
“回禀主子,属下回城找到了那副将军,跟他领了一队人马出来去处理那个村子,都已经焚烧的差不多之时,突然从林子里冲出了一队大魏兵,跟我们厮杀到了一起,最后将士们永远的留在了那里,只有我跟副将军各自分开来跑还活着!”慕一回想着那惨绝人寰的一幕。
“什么?那帮大魏贼子居然如此嚣张,还将将士们都杀了?”祁琏墨听后也是来气。
“是呀!主子,不知是不是因为司马将军还未有下落,我朝将士已经没有了士气,遇到大魏兵,只有被屠杀的份!”慕一盯了眼床上躺着的人,多希望他能快一点醒来。
“舅舅他会醒来的!”祁琏墨又瞅了一眼床上躺着的杜威。
“公子,病人可有苏醒过来?”门外的慕容枫走了进来。
“慕容大夫,我兄长还未曾醒来,是不是药用少了?”祁琏墨跟他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慕容枫上前把了把杜威的脉搏,并无异样,难道是他不愿醒来?“公子,你兄长昏迷前定是遭遇了什么刺激他的大事,所以迟迟不愿醒来,你们每日在他面前多唤唤他,看明日能否醒来!”
“多谢慕容大夫,我们试试看!”
“那我先去看别的病患了!”慕容枫退了出去。
“主子,这郎中的医术到底能不能信?”慕一有些怀疑。
“你是没看见他在这群百姓中的威望,不比太医院那些老家伙差呢!”慕二朝他眨眨眼睛。
“好了,你们先出去吧!我陪舅舅说会话,别被周围的人发现出来我们的身份!”祁琏墨开始赶着二人。
二人听令忙出去了。
“舅舅,你到底经历了什么?为何会不想醒来?墨儿同你讲讲我的王妃吧!”
“我那王妃不是父皇下旨的那个,被陆尚书给调包了,可是舅舅,姬少仁那小子也倾心于她,我怎敢对她有什么念想。”
“墨儿想好了,等从赣州回去墨儿就跟她和离,成全姬少仁那小子,这样我也不用日日装成不待见她的样子!”
“舅舅你可知,其实墨儿一早就见过她的,还将她带入了毫州城,可成亲有什么好,你看父皇和母后。”
说到这的时候,杜威的手又动了一下,可惜祁琏墨只自顾自的讲着了。
“自从父皇不喜母后后,母后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总是对我跟太子哥哥的关系加以阻拦,还变的暴躁无比!”
“若是成亲后两个人会变得如此,还不如不成亲,你说对吧,舅舅?”
“墨儿不知舅舅心中可有了心仪的姑娘,若是有了,可要告诉墨儿,墨儿还等着喝舅舅的喜酒呢!”
祁琏墨从自己讲到杜贵妃再讲到杜威,有点泣不成声。
“墨……儿……”杜威艰难的睁开眼睛,他刚才都听到了,就是眼睛感觉被针缝上了一般难以睁开!
“舅舅,你醒了,可有不适?”祁琏墨欣喜的扶住他的手。
“水……”杜威有些口干,忙让他给自己倒点水过来。
“哦!”祁琏墨忙手忙脚乱的倒了一碗水过来,都怪他,有些急躁了。
杜威喝完水后,祁琏墨才小心翼翼的给他垫高了一点头,生怕碰到他背后的伤口。
“墨儿,原谅舅舅没有赶回去参加你的成婚宴,舅舅给你王妃的礼物下次回去再补上!”杜威已经恢复了些体力。
“舅舅,墨儿知道您也是身不由己,那日,大魏兵们攻打了赣州城,若不是舅舅你引开那些部队,怕是赣州已经不复存在了!”祁琏墨紧握着他的手,示意他不必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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