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房门被从外推开来,曹见山一手拿了一个喜饼进来了,见她执意要拆掉头上的珠钗,也不反对,反而一起帮她拆了起来。
“姑爷,这不合规矩!”香儿在一旁见他们这般,支支吾吾的劝道。
“什么规矩不规矩的,这里我说了算,只要表妹不喜欢的人和事都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愿来办!”曹见山帮她拆了后又递给了她两个喜饼。
“曼儿,你先垫吧垫吧!别把腹中的孩子给饿到!”
陆青曼深情款款的望着眼前的男人,觉得他待自己真好。
祁琏墨今晚喝了不少的酒,待慕一把他扶到新房时,他的眼神已经开始漂浮不定,绾儿听见旁边的动静也不敢掀开红盖头。
“王爷,您可算是回来了,让王妃好生久等,”之前的那个婆子念叨着,“来!王爷,请用秤杆挑开新娘的红盖头,”婆子将秤杆交到了祁琏墨手中。
祁琏墨接下撑杆,摇摇晃晃的挑开了大红色的盖头,瞧见盖头下那张熟悉的脸庞,他的酒顿时醒了三分。
“怎么是你?”祁琏墨疑惑的问道。
绾儿见婆子一脸吃惊的望着他们两人,示意祁琏墨先把婆子使唤出去。
“你先出去吧!后面的事情我自己来就好!”这婆子是杜贵妃从宫里派过来的,他也不好驳了她的脸面。
“老奴退下了!”婆子忙转身走了出去将门带上。
“现在可以告诉我是怎么回事了吧,据我所知,陆府的大小姐可不是你。”祁琏墨不知为何新娘会是她。
绾儿一把将他挑起的半边红盖头给掀掉在了床头,然后走向一旁的圆桌,那里有婆子给她备好的喜饼,她饿了一天也顾不得旁边还有个人,忙急匆匆的将喜饼吞入口中。
祁琏墨见她这般,好心的给她倒了一杯茶水递了过去,“那嬷嬷没给你东西吃嘛?”
嬷嬷倒是给她留了喜饼,只是林姨娘先前告诫她未掀开盖头前不要进食,她这才饿了一天。
“倒不是,只是之前吃有点不合规矩!”绾儿已经吃掉了一个喜饼,又咬上了另一个。
“规矩?你陆府哪来什么规矩,父皇赐婚给我的可是长女,你是长女?”祁琏墨其实也没有多在乎新娘是谁,只是他觉得被人欺骗有种羞辱他的感觉。
绾儿听他这么一讲,脸色有些难看,又不是自己要上赶着嫁给他,“这你恐怕就是去问我那黑心肝的父亲,他都不一定给你换的回来。”
“什么意思?为什么换不回来了?”祁琏墨真不是想换的意思,他只是好奇。
绾儿以为他想换回来,就跟他坦白道“因为我那姐姐已经怀了曹家的种,怎么可能会跟我再换回来!”
“原来如此,陆尚书还真是好算计,难道他就不怕我去禀告父皇他抗旨不遵吗?”祁琏墨想吓吓他。
“那你去同他理论,最好去皇上面前告御状,让他的陆府被查封!”绾儿才不在乎陆仪庭的生死,哪怕他是自己的亲生父亲。
“既然如此不待见他,为何不离开陆府,还待在他那里等着受气?”祁琏墨自幼在宫中长大,自是明白这种不受重视的感觉。
“天大地大我能去哪?再说我阿娘想进陆家祠堂,我可不就得在陆家待着嘛!”绾儿最开始是想走的,只是后来不知道去哪,就只能先完成阿娘的遗愿。
祁琏墨手扶住额头,表示有点头疼“那你就这么阴差阳错的嫁入我祁王府,就不悔吗?”
“不悔,你这祁王府又不是火坑,我应当是待的住的,若是待不住了,也不劳烦你遣我,我自己会走。”绾儿想的比较简单,觉得他也不是因为喜欢自己而娶自己入府的,应该是对他没有什么影响的。
祁琏墨看着眼前这个女人,大致是疯了,难道不明白嫁入祁王府对她来说是一种身份的牵制吗?还想着随时离开,也不知道姬少仁那个呆头鹅看上了她什么。
绾儿见他脸色一阵白一阵红的,还以为是自己说的他不乐意听了,于是她抱起被褥铺在了地板上。
“今夜我就睡地上吧,放心,我对你无半分念想,你大可放心,以后你若是要我配合的时候我随时都可以,但我们只是朋友,不是那种真正的夫妻!”绾儿心想反正他也不喜欢自己,也不想去找陆仪庭算账,那就只能这么将就的过着。
祁琏墨就静静的站在一旁看着这个女人自己瞎折腾着,他没有讲话,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绾儿见他不说话,以为他还有意见,支支吾吾道“总不能把我退回陆府吧!”
“你再这么叽叽喳喳下去的话,真就把你退回陆府去,到时候看你那黑心肝父亲如何将你卖给下一家。”祁琏墨已经把最后的结局告诉她了。
这下轮到绾儿不知所措了,原来他没打算把自己退回去,那应该就是接受了自己的提议!
一旁的龙凤蜡烛还未点尽,合卺酒也还摆在了桌上,绾儿拆掉了头上那些珠钗,还有林姨娘送的一根荷花样步摇。
二人一个在床上一个在地板上,只不过在床上的那人换成了绾儿。
东宫太子新房内,大臣们敬酒祁琏慕也只是象征性的抿了一口,因而没喝多少,再次进屋的时候人还是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