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去哪里了?害奴婢一阵好找。”灵雁买完栗子后没看到绾儿的身影,在原地急的直跺脚。
“这不是来了吗?因为一点事耽搁了。”绾儿安慰着小丫头。
“奴婢还以为……以为小姐嫌弃我太能吃不要我了呢!”灵雁还委屈上了。
“好了,别哭了,是我的不是,来,剥颗栗子给小姐尝尝,我试试好不好吃?”绾儿伸手从袋中掏出了一颗热乎乎的栗子。
“好,奴婢这就剥,剥栗子可是奴婢最擅长的事呢!”灵雁转哭为笑。
刚接上母亲和妹妹的姬少仁就在街上看到了这一幕,那名少女吃着旁边小丫头递过去的栗子,似是舌头被烫到了,正用小手快速的在嘴边扇着冷风,姬少仁见状嘴角露出了一丝难得的笑意。
不知不觉竟将马车的速度放慢了不少。
“小姐,烫到了没有?都怪奴婢,忘了提醒小姐。”灵雁有些自责。
绾儿总归是将栗子咽了下去,将手中的冬衣袋子递给了灵雁“好生保管,小姐冬日里的小命可就靠你了!”
灵雁打开袋子一看,露出惊喜的表情,她家小姐可真是对自己太好了。
也不顾街上有没有人,直接搂住绾儿开心的笑着,绾儿被她的笑容感染到了,也跟着露出了笑容。
她不知道的是就是因为她雪中的这个微笑,让不远处的姬少仁藏在心底很久很久,以至于多年以后他都未娶妻生子。
姬南芊见马车这么慢,忙掀开帘子向外瞧去,她那平日里一本正经的哥哥眼下正呆呆的望向远处的女子,那不正是刚才在弥裳阁中的女子吗?
姬南芊对那女子又好奇了几分,想着下次见到她定要向她打听一下是哪家的姑娘,能让自家哥哥给惦记上,殊不知很快她们便有机会又见面了。
肖景桓走上宝月楼的雅间里,陆南风已经等候了许久,见他姗姗来迟,忙叫唤着让他自罚三杯。
“罚什么罚,今个真是背到家了。”肖景桓生气的踢着凳子。
陆南风见他这般,忙正经起来“是谁惹我肖兄了,难道他不知道你的身份吗?”
“我这身份也就对城中百姓管用,对他不管用,人家跟我们身份可不一样,他有官职在身的。”肖景桓第一次觉得努力考取功名是有用的。
“噢!那肖兄就这么算了?”陆南风知道他平日里嚣张跋扈惯了,心里肯定是咽不下这口气的。
“今日算他走运,谁叫我遇上了一个天仙般的美人,不跟他计较了,下次若是再让我在城中遇到那美人,我定要娶回去当夫人。”肖景桓一脸痴情模样。
“不是,肖兄你来真的呀!这花花世界多好玩呀!你居然想娶妻?”陆南风觉得不可思议。
“你知道什么,好看的自然要娶回家去,又不耽误在外边继续看美人,”肖景桓倒了一杯酒自顾自的喝了起来。
“今日陆兄怎么有空约我出来喝酒?你爹爹准你出府了?”肖景桓知道他最近被他爹管的严着呢。
“我爹自顾不暇,全部心思都放在我那好姐姐身上呢!”陆南风压根不知道花园的那事,还以为他爹是为了巴上祁王才那么上心。
“同是天涯沦落人呀!我爹爹为了让我开春后的春闺能高中,竟然不惜将我送去那国子监。”肖景桓又饮了一杯。
“肖兄觉得那国子监如何?能否让你有所长进?”陆南风给他又添上了一杯。
“我!你还不知道吗?看见那些书就头疼的很,更何况那国子监的夫子严格的厉害,今日若不是休沐,怕是你要有好长一段日子才能看到我了。”想起在国子监里头,自己经常被夫子点名开骂,若不是父亲送的银两够多,夫子只怕早就将自己劝退回家了。
“肖兄出来一次不易,今日何不由小弟做东,我们一起去怡春院潇洒潇洒?”陆南风将心里的那点小九九说了出来。
“好呀!还是陆兄懂我!”肖景桓今日也想着去那放松放松,两人敲定主意后便快速的用完了桌上的晚膳,然后一同下楼往怡春院的方向走去。
而在宝月楼的某一间不对外开放的厢房里,祁琏城正把玩着刚从大魏客商那边运过来的琉璃珠,那琉璃珠光滑圆润,在黑夜里能像夜明珠一般的照亮整个房间。
“这可真是好东西,可惜就这么一颗,将它归置到藏宝阁去吧,记得把价格标高一点,让他们价高者得!”祁琏城交代着身后的凤十。
不错,除了这间宝月楼,还有那摆满了奇珍异宝的藏宝阁也是祁琏城的,他一心想赚更多的银子,所以只要是在这毫州城赚钱的买卖,他都想插上一腿。
“主子,掌柜的说刚来陆南风跟肖景桓来用过膳,眼下正约着去了怡春院。”凤十将掌柜的递来的消息禀告给了他。
“那两个废物倒是比他们父亲会享受,派人跟着他们,有任何异动再来禀告我。”若不是背后有老父亲顶着,这两位怕是去城内乞讨都不够资格。
“属下这就去办!”凤十领命出去了。
怡春院中,杨大郎混在了怡春院的跑腿伙计中,时不时观察着门外。
“哎呀!是什么风把肖公子跟陆公子给吹来了,伙计,快将二位带楼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