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鬼怕的是舒窈,又不是半瞎子,顿时一双眼怨毒的看向他:“就是你偷走了我的彩票,才害的我在伤心之下失足掉进的池塘里被淹死,就是你害死我的。”
半瞎子跳脚,朝地上唾了一口:“我呸!彩票我是捡的,再说钱我已经还给你了。”
水鬼双眼血红,周身黑色的怨气暴涨:“我不要钱,你害死了我,就该把你的命赔给我。”
“谁害了你,是你自己掉池塘里淹死的,要怪,也怪你自己喝太多。”半瞎子又气又急,骂骂咧咧的揭穿水鬼的真面目,“贾大贵,你还好意思说什么养八十岁的老母和嗷嗷待哺的孩子,你哪来的这个脸,你老母亲早就被你气死了,你的那个娃也被你送人了,成天除了喝酒打牌,就知道买彩票,什么时候拿过一分钱到你家里。”
“我早就打听清楚,你是自己把你自己作死的。”越骂半瞎子底气越足,朝舒窈说,“大师,你别看他现在装可怜,这东西真的不是人,干的事也都不是人事,是他自己把彩票搞丢,后来得知中了十万块,气不过,喝的伶仃大醉,脚踩滑掉进池塘里淹死的,他的死和我半毛钱的关系也没有。”
要说半瞎子怎么这么清楚,也是因为他虽然混迹了这么久,依旧一事无成,但到底有几分人脉关系,被水鬼纠缠不放后,他干脆找人打听了水鬼的消息。
结果就把这个水鬼活着的时候是哪里人,住哪里,什么性格,为人处事怎么样,都给打听得出来。
说起来,半瞎子的家和贾大贵的家隔着还不远,中间就只隔了三条巷子。
只是平日里没个交际,以往都没有碰过面。
贾大贵这人在街坊邻居的口中就没有谁说过他的一句好话,成天无事生产,怨天怨地,而且脾气暴躁,把老婆打跑后,又为了钱把亲生的娃送人,硬生生气死了老母亲。
这种人简直是淹死活该。
贾大贵不承认他说的话,周身的怨气暴涨的更加厉害,朝舒窈哭诉:“大师,是半瞎子信口雌黄污蔑我,他就是为了独占我的钱,您可是大师,可不能为了这么个小人,欺负我这种老实人。”
半瞎子气得胸腔都快爆炸了,指着贾大贵又想大骂。
“停!”舒窈耳朵都快被他们吵疼了,她掏了掏耳朵,面无表情的开口,“你们两个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既然都觉得自己有理,那我就给你们找个说理的地方。”
他们二人谁是谁非,从他们面相上,舒窈已经心知肚明。
半瞎子试探的问:“大师,你说的地方是?”
“阎王殿。”舒窈不急不缓的吐出三个字。
半瞎子瞬间吓得面无血色,一副可怜相的贾大贵也缩了缩脖子。
舒窈特地的放慢了语速,幽幽地为他们解释:“你们应该也听说过十八层地狱,第一层拔舌地狱,专管说谎骗人,挑拨离间,诽谤害人,油嘴滑舌,巧言相辩的人,死后被打入拔舌地狱,会有下手熟练的小鬼掰开嘴巴,用烧的红通通滚烫烫的铁钳夹住舌头,生生拔下,也不是一下子就拔下来,而是慢慢的拉长,拽的越狠越长越好,拔掉了也没关系,舌头会重新伸出来,然后又重新拔掉,你们之间谁说了谎到那里一目了然,”
半瞎子腿都吓软了,贾大贵的事他真的没有说谎,只要去他们那条巷子一打听就可以知道,但是以前为了生活,偶尔也难免夸大其词几分。
如果说半瞎子是有几分心虚,那么贾大贵就是真的百分百的心虚了,身体越缩越小,趁着在场人不注意,砰的一声跳入了池塘里。
但是,还是晚了一步,一张符紧贴在他身后,跳到水里的贾大贵很快浮了起来,仰面朝上,四肢不断的扑腾,向被翻了个面的乌龟,沉不下去,又游不上岸。
“大头,你去把他弄过来。”舒窈用脚轻轻踹了踹窝在她脚边打瞌睡的饕大头。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 。请牢记。 饕大头嗷嗷叫了一声,一跃而起,眨眼便蹦到了池塘上方,一爪子把贾大贵给捞了起来,丢到了舒窈脚跟前。
“大师,饶命,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这钱我不要了,都孝敬给大师。”贾大贵伏低坐小,把十万块钱推到舒窈面前。
舒窈看都未看那钱一眼,冷淡道:“给你两个选择,进地府还是现在就魂飞魄散。”
魂飞魄散就是连丝灰都不剩,进地府好歹还有一条命在。
贾大贵别无选择,耷头拉耳,有气无力的回答:“进地府。”
舒窈跺了跺脚,地面裂开一条缝隙,然后一脚将他踹进了缝隙当中。
水鬼消失,这一处由他怨气所凝聚而成的空间也跟着崩塌,变成了白茫茫空无一物的地方。
十万块钱依旧摆放在原地。
半瞎子恋恋不舍的看着这钱,狠心的撇过脑袋,问:“大师,这钱怎么办?”
“找个慈善机构捐了。”舒窈瞥了他一眼,半警告的说,“你若再贪小便宜,可就没命等着我来救了。”
半瞎子连忙摆手:“大师,我向你保证,以后我一定好好做人,绝对不贪小便宜,也不张嘴骗人。这钱,出去后我就把它给捐了,一分钟都不多留。”
说完,他小心翼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