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么?
不可能的,他老人家或许想过要提拔裴玄,但绝不会在她新婚夜将人调走,让她独守空房。
事后她也问过父亲,父亲说不是他安排的。
而以裴玄当时的身份地位,哪够得着那个职务?
如今看着眼前这个觊觎了她四年的男人,她心里隐隐有了答案。
除了他,还有谁那么缺德,会在新婚夜将新郎官给支走?
萧痕埋首在她颈间,嗅着小娘子沁人心脾的体香,实在没工夫回答这个问题。
再者,他怕他承认了,她会跟他翻脸。
傻子才老实交代呢。
“朕那会腹背受敌,哪有功夫管他?卿卿问错人了。”
小姑娘心中不禁冷哼。
不承认?
呵,她有的是法子让他松口。
男人嘛,一旦被女人给拿捏住,哪有他说不的权利?
帝王亦如是!
“哦,原来陛下当年不仅眼睁睁看着裴玄娶我,还准备袖手旁观他与我圆房,我终究白高兴一场了。”
说完,她又开始炫她那炉火纯青的演技。
眨一眨眼,泪水便顺着眼角滚落下来。
这说哭就哭,主打一个运用自如。
一滴泪砸在男人的侧脸上,晕开冰冷的水痕。
皇帝陛下霍然抬眸,见小姑娘泪流满面,瞬间就急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