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夜幕降临,沈婉君和沈南山没有多做停留,快速完成出院手续,离开了医院。
他们将自行车搬上了运输队的货车,随后一同登车。
在柳全志服兵役的日子里,他与沈婉君保持着频繁的书信往来,因此沈婉君知道他的部队驻地。
告知司机目的地之后,他们踏上了前往部队的路程。
此时的柳全志佩戴着红色袖标,面对困境,他们除了向部队求助外别无选择。
并且是柳全志先不义的,搞破鞋后又想害死他们的柳全志必须为其不当行为承担后果,绝对不能轻易放过他。
原本沈婉君打算观察柳全志得知孩子并非亲生后的反应,却未曾想到他会如此极端地对待他们。
“路上有点颠,婉君,靠在我这休息一下吧。”沈南山说道。
“好的。”
沈婉君顺从地倚靠在哥哥身上。
作为兄妹,彼此间无需过多客套,尤其是在哥哥尚未婚娶之时,应当多加亲近。
沈婉君心想,等将来哥哥有了妻子,或许就不会再有这么亲密了,毕竟嫂子看到了可能会吃醋的。
几小时后,车辆停下,司机指着前方说:“你们的目的地就在那儿,我只能送到这里了。”
“感谢同志的帮助。”沈南山递给司机五十元作为酬谢。
司机接过钱后便靠在车子的座椅上开始了休息。
考虑到夜晚到达一个不熟悉的地方可能难以找到住宿之处,沈南山才决定租用一辆车直到第二天早晨,因为到了白天他们完全可以自己骑行回家。
第二天黎明前,军营里的起床号声打破了宁静。
沈婉君还在朦胧中,揉着眼睛伸了个懒腰,而沈南山也跟着醒了过来,关心地问:“婉君,你现在怎么样?”
“还行。”
沈婉君活动了一下身体,虽然两人挤在副驾位置不太舒适,但沈南山为了让她能更好地休息,始终没有抱怨,展现了作为哥哥的责任心和对妹妹的深厚爱护,这么好的哥哥去哪找。
很多人对自己的伴侣可能都做不到这般周到体贴。
因此,她应该更加珍视与四位兄长相处的这段日子,因为一旦他们各自成家立业,就很难再像现在这样频繁地相聚了。
司机迅速下车,为坐在副驾位置的沈婉君打开了车门,小心翼翼地扶她下车。
看到她衣服上的斑斑血迹,司机满脸担忧地问:“姑娘,你现在感觉如何?”
“我没事,还能坚持,谢谢你。”
虽然两人之间完全是一个花钱一个做事的关系,但在旅途中对方确实给予了她不少关心。
即便在这个风气相对淳朴的时代,这样的善举也显得很珍贵。
沈南山轻巧地从车内跳下,稳稳当当接住了沈婉君,然后向司机表示感谢:“真的非常感谢您,现在您可以返回了,白天出行比较方便,就不麻烦您了。”
司机从后备箱拿出自行车递给沈南山,随后开车离开。
沈南山骑上自行车,带着沈婉君按照司机指明的方向前进。
大约半小时后,一扇宏伟的营地大门出现在眼前,门口有士兵守卫。
见到他们,守卫立刻提高警惕:“你们是谁?这里是军事重地,无关人员禁止入内。”
“两位同志,您好,我是柳全志即将结婚的对象,我有重要的事情需要向柳全志的上级汇报,关于他的不当行为。”
面对严密的防卫,沈婉君并不期望能够直接进入,只希望对方可以帮忙传达信息给柳全志的上司。
沈婉君轻轻从怀中拿出那封在酒店房间里写下的血书,展开后退至路边,坚定地跪了下来。
对她而言,个人的生命已经不是最重要的,毕竟她上一世已经活过了三十多年了,体验过许多美好的时刻。
但她不能让四位哥哥因为她而遭受无妄之灾,如果不及时阻止柳全志,她的哥哥们必将面临巨大的危险。
守卫被沈婉君的行为吓了一跳,正准备商量对策时,一辆军用吉普车缓缓驶来,他们立即回到岗位上。
听到车辆的声音,沈婉君回头一看,认出是一辆军用吉普车,心里明白这辆车的乘客必定是位高权重的人物。
于是,她高高举起手中的血书,努力让车上的乘客能看到上面的字迹。
这几乎是他们唯一的希望。
此时,汽车正好停在沈婉君面前,距离她不到一米。
车门打开,一名穿着军装的年轻人下车。他身上流露出的正义感,让沈婉君这个从未近距离接触过军人尤其是军官的人感到几分紧张。
她迅速调整了自己的情绪,随后说:“同志,我需要报告柳全志的事情。他在我答应了婚事后,竟然与下乡的知青有不当行为,还联合红袖章的人,试图以虚假的罪名加害我和我的哥哥们。两年前是他先提出的结婚,而不是我,我从未逼迫过他做任何事情。恳求您能帮我伸张正义……”
话音刚落,沈婉君那已经非常虚弱的身体再也支持不住,直接瘫倒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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