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自己的亲朋。
李浔放下这枚钥匙,拿起另一把系着红绳的钥匙。
“第二个选择,就是到京畿附近的乡下去,以后还会去更远的地方。到时候我会告诉你具体做什么。”
没等余光亮想好,李浔拿起那个瓶子,温声说:“如果两样都不想选,那么还有第三条路。”
“这里面是毒药。”
“经过检验,应该会在半个时辰内暴毙,我会负责你下葬的费用。”
余光亮沉默了。
李浔安静地等着他做出选择。
余光亮慢慢拿起系着红绳的钥匙,沉默了一会,他说:“我选第二条路。”
不是他放弃汴京,而是汴京放弃了他。
他爹死得早,老娘前几年也死了,每年除夕都只能自己买些酒菜,一个人吃。只有一帮兄弟互相依靠,宋武学就是第一个关心他的人。
宋哥哥死了,身边那些兄弟开罪了最上面的大官,现在远走他乡。
他余光亮也报了死讯,因为李郎君才捡回一条命。
他又重复了一遍:“我选第二条路,我不留在汴京了。”
“好。”李浔没有追问的意思,只说,“我会为你安排新的身份和籍书。”
余光亮拱手。
他支撑着跪下来,脊背伤口绽开,用力磕下头。
“愿为郎君,效犬马之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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