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在边上听的云里雾云的,她把手里的茶放在一边,拉过是云画的手
“怎么回事?你是说那个大玄来的公主会武?”
是云画低垂着眸子,让来报信的人退下
“只是听说大玄有个女将军,思来想去不知道是哪里的人,不过后面传闻她被皇上给许配了一个不受宠的皇子,可我总觉得一个女的能成为将军,身份定然不一般,怎的会许给一个不受宠的皇子呢”
“差人进大玄境内问问不就知晓了”
“差人去了”
说着展语就到了,她拖着被太医包扎好的伤口,到了皇后宫内,对着皇宫和是云画都鞠了躬
“皇后娘娘安康,代亲王安康”
“免礼吧,是亲王妃怎么有空来我宫里?”
“娘娘真是贵人多忘事,前些日子的家宴上不是父皇说让是亲王帮衬着操办代亲王的婚事吗,是亲王一个粗人,对婚事实属不通,就派我来了”
是云画上下打量着她,眼神说不上多么恶意也算不上和善
“那不该是让有经验的慕容宣来吗?怎么派你来了?”
“本是该让慕容妹妹来的,她是是云人,对是云的风俗礼节懂得多,可是不赶巧,马上就是慕容丞相的生辰,慕容妹妹忙着慕容丞相的生辰宴,着实是抽不出空来”
是云画根本不吃她这套说辞
“是吗,慕容丞相的生辰宴难道不是慕容风来操办吗,怎的还轮得到她一个出嫁女来管”
“那我就不知晓了,可能是是亲王偏爱她,愿意让她回娘家帮忙吧”
展语这话说的像是在解释慕容宣办生辰宴的事情,实则是后退了一步,她这话一说,是云画和皇后娘娘都明白了是亲王偏宠慕容宣
展语就是得如此尽可能的把自己摘干净,变成中间人,这样才好在是云棋和是云画之间来回周旋,以便随时叛变
是云画偏头看了一眼皇后娘娘,皇后眼神深邃瞧着展语,如今她在那一边都得不到信任
“既然如此,你也该去内务府才是,来我的宫里做什么?”
“陛下交代,说您是代亲王的生母,代亲王的婚事都要同您交代才是”
是云画从座位上起来,展开扇子,摇着,他站起来身子高挑,清风飒爽,看上去倒是像一个翩翩公子,和是云棋周身的气质完全不一样
“那你跟我来吧”
“是”
是云画在前面走着,展语转身在他的身后跟着,刚刚才走了一步,她的脚步一绊,直直的朝着前面的是云画扑过去
是云画常年习武,在展语扑上来的时候就有所察觉,他想看看这个所谓的是亲王妃究竟是何居心,转身没有躲开,任由着展语扑上来
他双手扶着展语的胳膊,嘴角含笑看着倒在自己怀里的人
“是亲王妃,论起亲疏本王还需唤你一声皇嫂,皇嫂这样直直的扑进皇弟的怀里,不知晓皇嫂是什么心思”
展语有意的扯了扯自己的裙摆,看似想要遮住腿上的伤
“对不住,是我不小心了”
她直起身子,是云画早就发现了她的小伎俩,顺着她的腿看过去,看见她被包扎的腿,是云画拿着扇子指了指展语的腿
“皇嫂的腿可是受伤了?”
展语低着头摇了摇,随后一脸无辜的看向是云画
“无碍,咱们走吧”
是云画心里自然清楚她的伤是怎么来的,她无意说他定然也不会追问,摇着扇子在前面走,展语在后面跟着
是云画带着她到了内务府,今日刚办了是亲王的婚事,接连着又操办家宴,如今又要筹备代亲王的婚事,内务府里乱作了一团
展语进去,看见各种各样的红灯笼摆成了一摆,还有喜字和红绸缎,她往边上走是各型各色的红布、红丝绸,这些都是拿来准备给是云画和寸心做喜服的
底下的人都不知道展语是是亲王妃,可是他们认识代亲王,见代亲王来了一个两个在原地站定鞠躬行礼
“都去忙吧”
随着是云画一声令下,下人们分散去忙自己的事情,展语在一边看着有些不解
“等等”
是云画转过身看着跟在自己身后的展语,轻挑了一下眉
“嫂嫂可是有事?”
“不用和他们说一下我是谁吗?若是下次我来... ...”
展语自然有千种万种的办法,可现在她什么也不能表现出来,面对完全无知的情况,示弱是最有用的方式
“不必,你多来两次他们自然就记得你了”
是云画往前走了两步,低着头,手中的扇子扫过一件又一件的红布和红绸缎,一个一个看过去
“嫂嫂,你说那匹料子好看呢”
展语往前走了两步,大玄在经济上要比是云好很多,两处虽然不一样,可细说上去大玄的审美就没有不喜欢的
她仔细的端详着面前的几批布料,要想立住她这个傻白甜的人设,这布料她就不能表现的很明白,可她自幼就在宫中,又不能完全不懂
最后她在一批批的料子里选中了一批压着暗花的料子,是云画没料到她会选这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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