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昇像是赌气一般,他如狂风席卷般吻上展语,整个人冷若冰霜,可他的吻却很是激烈,激烈的吻像一只狂热的野兽,毫不留情地撕咬着对方的嘴唇,让彼此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展语拼命的拿手去推搡着霍昇,霍昇不为所动,展语推的越用力霍昇就吻得越凶,展语的心中充满了恐惧和厌恶,她用尽全力想要挣脱霍昇的束缚
然而,霍昇的力量太过强大,她的反抗显得如此无力,展语一直挣扎着,推搡着霍昇,霍昇张嘴狠狠地咬了一下展语的下嘴唇,展语吃痛,从怀里拿出了匕首抵在霍昇的脖颈间
霍昇感觉到脖颈间一片冰凉,才终于停了下来,展语趁机大口喘气,怒视着霍昇,眼中满是愤怒和委屈
“霍昇!你这是干什么?”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霍昇用手扶着展语的脸,大拇指擦拭着展语嘴角的血迹,他的眼神变得更加冷漠
“公主殿下就这么喜欢他?还是说公主殿下就这么讨厌臣?可明明是公主殿下你先来招惹臣的”
说完,他也不管自己脖颈间的匕首,迎着匕首就又亲了上去,展语手里的匕首抵着霍昇的脖颈,在霍昇的脖颈划出一道深深的血痕,展语拿着匕首的手一松,匕首掉在了两个人中间,展语也不再挣扎,闭着眼睛任由霍昇吻着自己
霍昇感觉到展语不再挣扎,一滴热泪从眼角滑落到嘴角,带着这个吻又苦又咸,霍昇渐渐的冷静了下来,松开了展语,转身到地上跪在展语的面前,低着头
“是臣冲动失礼了,臣这就去领军法”
霍昇说完深深的伏下身,对着展语磕了三个响头,展语坐在床榻上,眼里含着泪,看着霍昇跪在地上,一言不发,霍昇磕完头转身走出了自己的营帐
展语看霍昇走出营帐,抬起胳膊用力的蹭了蹭自己的唇,双手撑着额头,低下头,眼泪扑簌簌的掉了下来,沁湿了霍昇的床榻
霍昇走出营帐,左手紧紧的握着展语抵着他脖颈的那把匕首,匕首没有匕首袋,霍昇就这样徒手紧紧的握着匕首的剑刃,霍昇的左手瞬间变得鲜血淋漓,血滴从霍昇的手里留下来滴在地上
霍昇走到曹将军的营帐,将曹将军喊了出来,曹将军一出营帐看见霍昇吓了一跳,霍昇脸上是数不清的泪痕,脖颈间是一道深深的伤痕,左手还不停的滴着血
曹将军伸出手,又收回手,不知所措的看着霍昇
“霍军师你这是... ...医师!医师呢!”
霍昇摇了摇头
“不必了,不是重伤,还有劳曹将军,对霍某行军法”
曹将军听见霍昇说要自己给他行军法,整个人都不解疑惑起来
“啊?军法?”
“嗯”
“霍军师一向谨慎,怎的如今要行军法”
霍昇思考了很久,轻声说道
“顶撞将军,按律行二十军棍,违背军令,按律行三十军棍,有劳曹将军”
曹将军不解,但看霍昇神色严肃认真不像是在与自己说笑,心里满是疑惑还是去军营拿出了军棍,霍昇裸了上衣跪在曹将军的营帐前,手里还紧紧的抓着那个匕首
曹将军看着霍昇细皮嫩肉的还是没忍心下手,又问了一遍
“霍军师,你当真要受军法处置?”
“嗯,犯错了要受罚”
曹将军叹了口气,军棍高高举起重重落下,一军棍打在霍昇的背上,霍昇闷哼了一声,曹将军一直都是莽撞的武将,哪会什么控制力度,每一下都是十足的力气,霍昇每挨一棍军就忍不住的闷哼一声
展语在霍昇的营帐中哭完,整理好自己的心情才走出霍昇的营帐,回到自己的营帐去,她走出霍昇的营帐的时候,远远的就听见了军棍落在霍昇背上的声音,展语继续往自己的营帐走着,走着走着远远的望见在曹将军的营帐前,裸着上半身受军棍的霍昇
周围有很多从营帐里探出头来看热闹的将士,还好看热闹的将士人数不算多,大多数还是在校场练武,展语远远的望向霍昇
霍昇像是感受到了什么,抬起头就与展语对上了视线,两个人遥遥相望,展语看着霍昇轻轻的抿了一下自己的唇,霍昇则是一动不动的盯着展语,展语眼里的泪又开始慢慢积蓄,她转身低下头径直走向了自己的营帐
霍昇见展语进了营帐,自己又低下了头,后背不过才十五军棍,就已经皮开肉绽,霍昇握着匕首的手收得更紧,好像手上的疼痛感可以让他保持着这些为数不多的清醒
霍昇低下头,脑海里全是展语的身影,他第一次见她,她带着人皮面具在李府调戏自己,后时隔两年再见她,她接住自己扔出去的茶杯,让自己赔了一锭银子,还有她在桃花树上喝醉掉自己怀里的场景
那是霍昇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做春梦,梦里全是她的身影,一举一动一颦一笑,在满屋看不清的纱帐里勾引自己
再后来,是自己看着她和那个说书的在一起,看着他们有说有笑,看着她送他回家,自己什么时候喜欢上展语的呢,霍昇自己也不知道,他只记得自己那天在茶馆忍着提剑冲出去的冲动,喝下一杯又一杯的好茶去冲淡心里的酸涩,然后放下茶杯轻飘飘的说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