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这是在宫里习惯了,来了军营也照着宫里的时间?”
展语没有理会程天天的冷嘲热讽,走上高台,拿起一边的棒锣槌重重的敲响了校场的锣,发出清脆的“咚”的一声,响声清脆直冲天际
展语站到程天天的位置上,扯着嗓子大声的喊道
“本将知晓你们看我是一介弱女子,心中愤懑,多有不服,今日你们就要随本将启程前往边境,中途在不影响军队行路的前提下,任何士兵都可以来我的营帐下战书”
展语说着,手朝着身边一伸,瑞秀跟着将虎符放在展语的手里,展语把手中的虎符高高的举起给众将士看
“这是圣上钦赐的虎符,若你来下战书打赢了我,虎符就交与你,这定国将军的位置也交与你,一切后果由本将担着”
展语说着走到霍昇的身边,将霍昇推到自己的身前,霍昇不明所以,一脸茫然的看着展语
“这是圣上钦点的随行军师,想必大家也都听闻朝中霍昇霍丞相的名讳”
展语的手再次伸向一边,瑞秀把皇上任命霍昇的圣旨交到展语的手上,展语又举起圣旨给众将士看
“同样,若你们当中有人觉得自己谋略胜于霍军师也可去他的营帐下战书,胜者代霍昇接圣旨,接军师之位,一切后果,本将担着”
展语的话说的字字铿锵,底下的士兵面面相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说话,倒是展语身后的程天天说了话
“公主所言当真?莫不是将士们赢了还要被除军籍吧”
展语二话不说,从自己的铠甲下扯出自己的衣裳,拿剑一剑划下,后又将自己的手指从剑刃上划过,鲜红的血滴一下子从伤处涌出,展语就这鲜红的血液在洁白的衣裳上写下
“今定国将军玄展语于军中立誓,若有武力胜于我者,接虎符,替吾位,一切后果,本将自担”
展语写完,将白布扔下去,白布随着风吹到底下士兵的面上,士兵们拿着白布一传一的看着,程天天见展语如此心中窃喜,甚至面上对展语的不屑更多了三分
展语呵斥一声,将众将士的目光又收回自己的身上
“但,若你们一日不曾战胜我,便要一日认我为将,听我安排,从我命令,你们可有异议?”
展语说完,整个校场一片安静,甚至安静的可以听见鸟振着翅膀飞过的声音,展语更大声的问了一遍
“本将问你们!你们可有异议!”
“没有!”
“既然没有,那就回营帐收拾行军之用,待爆竹声起,行军!”
展语说完,就从校场走了出去,将士们一个两个都不敢动,一直到展语彻底走出了校场,将士们才三三两两的要散开,将士们要散,程天天在校场的高台上用力的咳嗽了一声,将士们又重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程天天看着将士们的表现,满意的笑了
“行了,抓紧时间!散吧”
一直到程天天发了话,将士们才快速的回了自己的营帐收拾行李,各营帐内的士兵们都在紧张地收拾着行李,一些人默默地看着展语血迹斑斑的白布,心里暗自较劲,而另一些人则在低声议论着这位新上任的女将军
大家都只听说了端华公主是刚回京,却没几个人知晓她在净尘山主要修炼的便是武术和道法,将士们一个个都摩拳擦掌觉得以自己的武力战胜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肯定是没有问题的
在一片忙碌中,程天天偷偷溜出了营帐,他来到校场旁的树林里,拿出一把锋利的短剑,仔细地擦拭着,他在展语踏进军营的一刻就开始不爽了,他看着亮的几乎反光的短剑轻声的呢喃
“一个女子,不在宫中老老实实的嫁个王侯,来战场凑什么热闹,这可是你自己说的,若是出点什么事,可怨不得我手下不留情”
程天天本来就是一名普通的士兵,后来刘辞行军中发现他有着过人的武艺,于是提拔了他做副将,从刘辞去世后,程天天就做着将军的梦,却没想到又从京中来了个将军,还是个女的,他的眼神狠厉,坐着挑战展语的准备,想要一举夺取虎符
程天天紧握着短剑,眼神坚定,他知道这是一个机会,一个堂堂正正的成为将军的机会,他深吸一口气,向着展语的营帐走去
程天天来的时候,展语已经收拾好了行礼坐在营帐的中心,程天天一进营帐就看见展语对着自己笑,程天天皱着眉觉得这个公主真是莫名其妙
“程副将来的比本将想的要晚些啊”
“啪!”
程天天一把将战书拍在展语的矮桌上,语气满是不屑
“定国将军这是担心我来吗?”
“本将是在等着你来,本还以为是你功夫不够,不敢来了”
“我来是想让公主知道,战场上的兵戈相见不是女儿家的花拳绣腿”
展语轻笑一声,拿起程天天的战书
“今日便要赶路至富阳,明日到了富阳,时间空下来你我便较量一二”
程天天冷哼一声,转身离去,待大家都收拾的差不多了,展语走到营帐正中间,指挥着整个军营的士兵一队跟着一队前往富阳
富阳离京不远,大家听从展语的安排大概到了明日午时便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