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下午,展语才从房间出来,她出宫直接去了衙门,马上就是升堂的时候了,她怕窈窕一个人受欺负,展语到了的时候,思南的人已经全到了,奥齐也来了,展语弄明白两个人必须分开的缘由后再看见奥齐,心里是忍不住的酸涩
奥齐和展语非常默契的就当没有看见彼此,彼此错身而过,展语今日是用端华公主的身份来的衙门,衙门升堂还专门给展语留了主位,来主事的是李响省大臣,霍昇没有露面
升堂时,李丞相喊衙役去传召了刘福之,刘福之被衙役找到的时候还在怡春院花天酒地,被衙役押着就来了衙门
随着李丞相大喊一声升堂,两边的衙役杵着手里的棍棒,高声喊着威武,展语在主座上看着这一切,一边的衙役有眼力见的给展语添着茶
张窈窕被衙役带上堂的时候,面色已经不像之前被打的时候那样惨白,看上去红润了不少,张窈窕跪在地上,朝着展语磕头,又朝着李丞相磕头
“大人在上,草民状告草民夫君刘福之,嗜赌成性,花天酒地,抢占民女父辈所留财物,甚至肆意打骂民女,如今还妄图将民女卖入青楼”
李响省本就不愿受理这场官司,更何况他打心里就觉得女子就该在家相夫教子,何必出来闹事,他练张窈窕的话都懒得听完,就敲着桌上的醒木呵停了张窈窕
“说你的诉求,说重点”
张窈窕没有上过衙门,被李丞相一呵斥,整个人明显的一怔,然后跪着低下头去,伏着身子
“民女请求和离”
“女子请和离,无论和离与否都要挨过二十大板,你前几日可没挨够二十大板”
张窈窕听了这话,下意识的就去抬头看展语,展语垂眸拿着茶杯盖刮着茶沫,没有去看窈窕,窈窕壮着胆子反驳
“大人,民女确实该受这二十大板,可我大玄律法记载,用刑不得打背部腿部,如今民女背部也受了罚,腿部也受了罚,说到底是不是也够了这二十大板的行罚”
李丞相醒木一拍,大声的呵斥张窈窕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你没有受够二十大板,就是没有受够,其他的是本相有错也好,还是衙役们有错也好,都当别论”
说完大手一挥,就招呼边上的衙役继续打那没打完的二十大板,那两个衙役拉着张窈窕的胳膊往刑具上拽
“本宫前日也受了刑,不知晓李丞相,这该怎么算?”
“公主受刑,那自然是大事,可公主是自愿扑上去的,更何况行刑的衙役也不知晓那人是公主,公主事到如今拿出这事来说理,可是在怪衙役们对公主不当?”
展语听了李响省的话,嘴角未勾
“在本宫的心里,这大玄的衙役们都同大玄的将士们一般,都是为国效力的,本宫怎得会去怪他们,不过倒是李丞相,受理案件不出面,见本公主不行礼,甚至知晓本公主在场也不出面,不知李丞相是对本宫这个公主有意见还是单纯的看不起本宫呢”
李丞相被问的哑口无言,拿着醒木的手重重的拍在桌上
“还请公主莫要干涉衙门办案”
展语冷笑一声
“看样子,是李丞相单纯的看不起本宫了”
展语说着上去摸了摸张窈窕的脸,随后眼神又在衙役的脸上转了一圈
“本宫没记错的话,就是你们两个打的本宫?”
那两个被认出来的衙役低着头,颤颤巍巍的从一行衙役中站了出来,有一个被吓得扑通跪在地上
“公主,属下,属下不是有意的,属下并不知晓那是您啊,属下也只是按规矩办事”
展语从一个衙役的手里拿过行刑的棍棒,在手里颠了颠
“本宫知晓不怪你们,可你们当下也见了,不是本宫不想放过你们,是李丞相不想,本宫本就心慈手软,本宫将那一棒还回去,也就不与你们计较了”
展语说完,用了十足的力气将棍棒打在那衙役的臀部,那衙役被打的闷哼一声,咬着牙硬忍了下来,展语打完这个衙役又去打了另一个,这两个衙役被痛的发出一身的冷汗,展语将棍棒还给那衙役重新走回自己的座位上
“既然前几日就是你们两个行刑,今日便还由你们来吧”
那两个衙役忍着痛意,拿着棍棒去打张窈窕,可那两个人本身就已经痛的没什么力气了,搭在张窈窕的身上自然也就没有那么重了
等两个衙役将剩余的六棍打完,展语走下去给张窈窕擦汗,窈窕抓着展语给她擦汗的手,展语看着她痛的一头的汗到底还是心疼
“可后悔?”
张窈窕咬着牙,刚刚养的红润起来的脸色又变得煞白,可还是倔强的摇了摇头
“不悔”
展语拿着手帕将窈窕脸上分不清是泪还是汗的都擦干净,抬头看着刘福之在一边抱着肩膀,一脸幸灾乐祸的样子看着窈窕奄奄一息
“大胆刁民,见本公主为何不跪!”
刘福之上下打量了展语一眼,脸上满脸的疑惑
“就你?”
“大胆!”
衙役上去将刘福之一脚踹倒在地,拿着棍棒就打在他的腿上
“大胆,敢对公主不敬!”
刘福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