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国公问:“不知道李神医可是能解释一下?”
他本身就是从武出身,听得稀里糊涂的。
李慕白很有耐心,说道:“蛊说白了就是一种虫子,能在人身体里繁育,那母蛊雌雄同体,若是不能把身体的母蛊取出来的话就会一直繁殖,人最后会被吃干净内脏而亡,当然,现在他体内的母蛊还是太弱小了,做不到吃内脏,但是再有半年也就差不多了,一旦内脏受损人也就跟着被损伤,轻则与寿命有碍,重则殒命!”
其实,就是把人的身体当成了养虫子的容器,极为恶毒的是在这个养虫子的过程中人还是痛苦的。
众人都明白了李慕白的意思,很是清醒早早的找到了李慕白。
李慕白继续说道:“他应该是一直用药膳滋补身体的吧!”
陆老太太点头:“的确,是阿沅找了会做药膳的人过来的。”
说起来,这。李慕白要不是因为姜令沅的缘故也请不过来,陆晨回来时都说了本来李慕白是不打算过来的,一直到他拿出来的临走前姜令沅让陆昀转交给他的一个荷包才让李慕白改变主意的。
“做得不错,那药膳很是得当,不会滋补了虫子,却能滋补陆大爷的身体,所以才能让他扛下去,不过,现在还是不能解毒,接下来的半年我都会留在京城,现在我开一个药方,从明天连续喝三天,我每天傍晚过来给他施针。”李慕白说道。
李慕白这一手已经让众人很是信服了,如今既然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就没有不赞同的,立刻按照他的意思来。
林太医问道:“师兄,你这个罐子里的虫子是?”
那虫子足足有龙眼大小,竟然还不是母蛊吗?
李慕白说道:“我把这个叫做副蛊,若是抹杀了体内的母蛊,这副蛊就会成为新的母蛊,所以解毒要先把副蛊拿出来,明儿上午你跟着我去镇国公府吧,我教你怎么取副蛊,可是要看清楚了,我只教你一次。”
在李慕白面前,一向很傲气的林太医就像是应声虫一般,立刻点头:“唉,好,我都听师兄的。”
这里没有什么事了,众人离开。
李慕白开口:“阿沅。”
姜令沅回头,看到李慕白一脸和蔼,就像是长辈看晚辈一样。
李慕白语气温和:“我可以这样叫你吧,你也称呼我一声爷爷吧,说起来来,我和你外婆颇有渊源,只是你外婆当年选择了沈辞而已。”
这话也是能这样随意说出来的吗?不过看李慕白的样子显然已经不是很在乎当年的情感纠缠了。
可能人到了一定的年纪后就能看清楚吧。
姜令沅自然不会说不同意,说道:“李爷爷,您怎么称呼都可以。”
李慕白好像早就知道这个答案一样,微笑点头:“嗯,你长得和你外婆一样,她可是还在观韵园,我过几天有空要去看看她。”
“好,您什么时候过去和我说一下,我到时候可能没有空陪您一起,但是一定会提前让人安排好的。”姜令沅说道。
“好。”李慕白微微笑。
往漪澜院走的时候姜令沅有些恍然,那李慕白好像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看着好像很容易相处,好像很温和,其实和人的距离应该很远,也就是和林太医好像是亲昵一点。
这样的人其实并不会接触吧,现在她有些庆幸当时把那信物给了陆晨,要不然这一趟应该不会很顺利的。
回到漪澜院,姜令沅看到了在院子里悠然散步的海东青,那海东青浑身雪白,黑溜溜的眼睛显得格外有神。
它在院子里倒是很自在,不过院子中的猫儿豹子的看着那海东青却都跃跃欲试,显然猫儿和豹子都想把这只海东青当成今晚的晚餐的。
姜令沅看着只觉得好笑,知道应该是陆昀又消息了,当即拿过哨子吹了两下,那海东青歪着头看了看姜令沅,才迈着步子有些笨拙的到了姜令沅这里。
姜令沅从它脚脖那里接下来了竹筒,幸亏海东青够大,倒是能够塞进去三四张纸。
她拿过后将竹筒重新绑到了海东青的脚脖子上,摸摸它的头:“快飞到树上去,何必让一群猫儿豹子的惦记你?”
海东青显然听不懂这么复杂的话的,依旧歪头看姜令沅,乌溜溜的眼睛中透着一股子清澈愚蠢。
姜令沅无奈的笑了笑,用手指了指院子里的那颗石榴树,这下子那海东青动了,飞了上去。
姜令沅吩咐了茉莉让她准备肉来喂海东青才进了书房读信。
显然现在陆昀还在路上的,里面写的都是一路见闻,很简单的事儿在陆昀的笔下都变得很有趣。
陆昀和她说她为她准备的科举的东西同样很适合用来赶路,要是停下来的地方没有客栈或者驿站的话,也不会在吃喝上受委屈。
最后,陆昀这样写:阿沅,晓看天色暮看云,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寥寥几句却是也勾起来了姜令沅的相信,那素手轻轻拂过陆昀的笔迹,为了多写点东西,那字很小,依旧风流飘逸,烈骨铮铮。
忍不住她又将几张纸放在了心口,她想现在自己满腔喜悦,要是陆昀在,他们能相互分享该有多好!
好一会儿,姜令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