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昀牵着姜令沅的手慢慢往回走:“可不是,虽然也经历过大姐和二姐出嫁,现在还是不适应。”
豫国公府的这两个姑娘如今都是跟着丈夫外放了,姜令沅还没有见过。
而在漪澜院陆昀陪着姜令沅吃过晚饭也是要离开了,虽然心里有准备,可是此时还是忍不住更加伤感了。
陆昀好像看出来了一样,他走上前抱住了姜令沅:“阿沅,等我回来。”
还有十多天,这也是陆昀关键的时候了,姜令沅不想让陆昀担心,笑着道:“知道呢,你不用想着府上,如今最要紧的就是秋闱了。”
陆昀亲吻了一下姜令沅的眉眼,然后离开了。
姜令沅稍微伤感了一下,不过也有惦记的事儿,很快也就不想着陆昀了。
她叫了寻夏过来:“查查我们府上对旁支是什么态度。”
今儿看着那旁支理所当然的占府上的便宜,姜令沅觉得这种行为极为不妥,其实她更担心的是若有有的旁支违法乱纪,真到了株连九族的时候,豫国公府也是要跟着遭殃呢!
这一点姜令沅不得不防备,实在是有些旁支的态度太过于随意了,好像觉得占本家的便宜就是天经地义似的。
次日一早,姜令沅刚刚用过早膳,寻夏就过来了。
寻夏说道:“奶奶,奴婢查到了,说起来,这府上对旁支简直是太好了吧!”
姜令沅挑眉:“怎么说?”
“首先,府上对男子办了学堂,这旁支家中的孩子过去上学不收束修。”寻夏一样样的说道。
姜令沅就问道:“成才的可是多?”
寻夏摇头:“一点都不多,虽然也有成才的,更多的却是得过且过,而且听说学堂中也发生了很多腌臜事呢!”
“旁支家的女儿只要定下亲事就可以从本家这里领五十两银子,还有儿子娶媳妇也能领一百两银子,还有呢,逢年过节撒出去的东西可多了,就是这样,竟然还有很多人不满意。奶奶,您看,都在这单子上呢!”
姜令沅接过去了单子,只见接下来的中秋节,这些旁支人家就可以从府上领取两盒月饼,两瓶酒,十斤猪肉,六斤羊肉,两匹布,家中若是有六十岁以上老者的,还能领取六十两银子。
更别说过年了,几乎是中秋的翻倍!
姜令沅皱眉,按理来说分出去了就是分出去了,当时分出去也是给家产的,没有再来问本家要东西的道理,这豫国公府对旁支简直太好了。
姜令沅问寻夏:“这个规矩是什么时候定下来的?”
寻夏说道:“据说是上一代的国公爷定下来的,说是喝醉了酒然后就这样定下来了,当时本家的人不满意,但是那时候的族长等竟然拿出来了那摁着国公爷手印儿的契约出来,所以只能捏着鼻子同意了,当时那个国公爷好像不怎么靠谱,倒不是沉迷女色,只是喜欢喝酒,喝醉了之后就虽然允诺,要是豫国公和老太太挺得住,恐怕是现在的豫国公府已经入不敷出了。”
上一代的豫国公姜令沅也有所耳闻,没有什么出息,还喜欢说大话,也幸亏去世得早,要不然还说不定豫国公府现在是什么样子呢!
不过,这些真的府上的人都没有看出来吗?
姜令沅觉得不是,只是已经允诺出去的好处,如今一下子被收回来那族长和那些族老们肯定也不愿意,所以总要有个法子才是!
毕竟这和对待下人还不一样,姜令沅想如今若是陆昀才就好了,她直接和陆昀商议便是,不过现在也最好是不要打扰陆昀,而现在,姜令沅觉得应该去找陆大奶奶商议一番。
去的路上,探秋还是有些不解:“奶奶,您把这些挑开了可不是得罪人?”
姜令沅叹气:“我自然是知道的,不过,这些事儿也是拖不得,怎么都是要挑开才是。”
上一次府中的事还是可以用委婉的方式提醒然后陆大奶奶主动提出,但是这一次,姜令沅想了想觉得还是不要委婉了,直接说明就是,毕竟如今她也是管着中馈,而且,已经把豫国公府当成她的后盾了,总要把这个盾上的漏洞补上了!
昨儿亲事刚刚弄完,陆大奶奶稍稍歇息了一番,还要弄明天的回门宴,此时听着姜令沅过来,有些奇怪,不过还是亲自去迎接了。
她笑道:“现在这个时候我还想着你休息呢,怎么过来了?”
姜令沅就说道:“我也不和你来虚的,是昨儿看到的一些事,然后让底下的人去打听了一番,这不了解不要紧,一了解简直细思极恐。”
陆大奶奶严肃了脸色:“什么?”
姜令沅看着陆大奶奶:“其实你也应该能看出来了:旁支。”
陆大奶奶苦笑:“我也是掌了五六年的中馈了,怎么看不出来呢,尾大不掉,每年用在旁支身上的银子十多万两是有的,要不是如今府上的庄子铺子都是赚钱的,这笔花销还真不知道怎么办呢!”
旋即,陆大奶奶又是说道:“我不是没想着给去掉了,只是,太难了。”
可不是困难,他们一户人家怎么对抗几百户人家呢?
不过,姜令沅觉得不是没有办法。
她说道:“这个不是没有办法?掌握好处最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