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事情你们回家吧。”
今天的谢长姝异常痛快,“本官会自行在离开之时替府衙上锁的。”
朱权很是开心,以为谢长姝是心急短时间之内做不完那些事情这才连夜赶工,“那就多您了谢大人!”
他很快离开。
彭锐泽和常修然两人相互对视了一眼之后倒像是明白了彼此的心意,并没急着走,而是犹豫着上前,“大人,历法古卷众多,不然下官还是留下来帮您吧……”
他们和朱权不一样,他们又没有直接得罪了谢长姝,日后在府衙里面的日子还是有着各种无限的可能的。
要么是跟朱权上下一心偏心徐紫山,要么吗……
就是看中谢长姝的潜力,在她的面前表忠心。
果然,正在拧眉沉思的谢长姝在听见这两个人的表现的时候不由的挑眉打量着的眼神在两个人的身上流转,“怎么?”
“这是转了性子了?”
“还是说又有什么想法,打算走不同的路线了?!”
这不同的路线自然指的是朱权在明,他们两个人转到暗处,假意和谢长姝亲近,实则却是在关键的时候给谢长姝重重一击。
被谢长姝说的有些惭愧,常修然和彭锐泽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谢大人,我们和您所实话,其实我们身在学正这一个位置,是谁来做司天副勾的位置都和我们没关系的,您便是步步高升我们也够不上,您便是打压欺凌我们之上还有朱提学兜着,所以……”
“所以咱们是没有必要和您过不去的。”
“只是这人在屋檐下,我们势单力薄不能反抗,自然是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但若是大人大度,愿意给我们哥俩机会,我们两个也愿意用实际行动来向大人证明我们的忠心!”
那徐紫山年过五十才坐上了正五品的司天勾一位,而谢长姝才十几岁就是大玄试榜首,又身居从五品的司天副勾,两人只需要随便放在一起,谁的前途好不言而喻。
人往高处走。
谁不想跟着一位有前途的大人将来自己也仕途顺遂?
如今好机会就摆在他们两个眼前,他们两个自然不想就这么随便错过,只要谢长姝愿意给他们两个人机会,他们两个定然会全力以赴的辅佐谢长姝尽快在青监司站稳脚跟。
见两个人态度诚恳,谢长姝并没有急着给了回答,而是说道,“容本官想想。”
“明日再给你们两个一个准确的答复。”
官场如战场,即便这两个人信誓旦旦谢长姝也不敢轻易相信,不过眼下她的确是用人之际,彭锐泽和常修然要是能站在她这一边的话,许多事都会好办起来。
“应该的!”
常修然和彭锐泽心头一喜,“那我们哥俩便先谢谢大人您了!”
“去吧,你们也先回家。”
谢长姝不做挽留,那停在珠玉算盘上的纤纤十指又开始迅速拨弄起来。
彭锐泽和常修然也不再打扰谢长姝,纷纷告退,“那大人您也要保重身体,下官告退。”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 。请牢记。 人群离去,府衙内又陷入了安静,只听得珠玉算珠撞击的清脆声音,还有谢长姝那时不时翻动着古卷的书页声,罗景山依旧放衙之后来到谢长姝的府衙,见谢长姝认真也没有去打扰到她。
“大人!”
谢长姝抬头瞧见了罗景山的身影正静静坐在不远处的红漆靠椅上很是惊喜,“您是什么时候来的。”
“刚刚过来。”
罗景山走到谢长姝的身边,看着她那紧拧的眉心目光落在了她演算的图纸上面,“遇到了什么事情吗?”
“大人您看。”
谢长姝将自己演算好的图纸推到了罗景山的面前,将自己所发现的端倪也据实相告。
“这份历法本该是上一任司天副勾精心测算而得,但我被分配到了整理历年旧时历法,为了保险起见是先从本年开始计算,原本也是没推演出来什么太大的错处,可你看这里。”
“丁卯年乙酉月乙亥日庚辰时曾出现过震灾,而在震灾之前水位曾下降了两刻,而丙辰年乙未月辛巳日戍子时也曾出现过震灾,在这之前两个时辰水位下降三刻。”
“而我今日推演今年历法之时算出丁酉月水位会有所变化,我担心这是震灾出现之前的征兆。”
大玄试是在丙申月,也便是八月初,秋季,而丁酉月则是在九月,眼见着从大玄试考试到上任,八月见底,马上赢来九月,若谢长姝所计算的正确的话,不久之后大齐便会出现震灾。
罗景山蹙了蹙眉。
震灾是所有天灾当中伤亡最重的灾害,谢长姝提起这两个字,罗景山不敢有半分的耽搁,谢长姝也挪出来了身旁座椅的位置示意罗景山坐到一旁。
两人都并未多说,而是开始一次一次的推演测试。
铜钱占卜,一连数次,可卦象却是一派平和。
《坤宫》第五卦《大壮》记录,内卦乾金临月旺而克外卦震木,震木遭克必动,动而为震,此乃地震之象,而罗景山所占卜而出的卦象却是内卦乾金临月旺而克外卦水木。
差了一些。
水患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