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被扣押着手腕的那个考生面色痛苦的惨叫,位于上首的监考官们视而不见。
“好你个谢长姝,当真如此狂妄!”
“今日你想要比要比,不想要比还是要比!”
考生迅速的收回手,吃痛的捂着手背,狰狞的露出了真实嘴脸,也是在同时,从其他方向来了几位考生,里外将谢长姝给围住。
谢明怜蹙紧眉心,只觉得这种行为有些不齿。
陈青簪上前挡住了谢明怜的去路,声音冰冷道,“十一姑娘,虽然你和她是本家,理应守望相助,可那个人实在是太过张扬了,这样的性格,迟早会生出麻烦。”
“其他的人又是明显冲着她去的。”
“你的身上也是有着自己要承担的责任,为了一个毫无交情的竞争对手,还是不要影响了自己的前途。”
谢明怜拧紧眉心。
风水考试时间紧迫,只有一炷香的时间。
就算是无人阻拦想要在一炷香之内将三项考试都做好也并非易事,倘若再伸出手去帮忙谢长姝的话,怕是连自己的成绩都要受到影响。
自打五年前谢家宫令自戕在长宁宫内,这些年来谢家明里暗里都已不如当年,她的那些兄长不是庸诺便是遭到贬责,诺大的谢家上一次大玄试竟排在了十名开外,倘若今年谢明怜再不好好表现的话,怕是会影响谢家六门之一地位。
谢明怜目光挣扎了一会儿,最后选择拿起罗盘开始了自己的演算。
陈青簪松了口气,冷笑着的看着被困在众人之中的谢长姝。
就算无人能在玄术上比得过谢长姝那又如何,她终究是孤家寡人一个,只需要派多一些人困住谢长姝,拖延住她的脚步,她也别想考入青监司。
“卑鄙!”
台下的燕青山脸色黑的和锅底一样,很想上台上去帮忙谢长姝。
已经将考试的黑幕弄成了这样,却无人开口斥责和制止那些人!
这便是大齐人人所向往想要出人头地的大玄试吗?
这还是那个公平公正,可以给所有人机会的大玄试吗?
燕宝璇眼疾手快的拉着燕青山,“七哥七哥,这可是大玄试,千万不能胡来,你想想在家中等待着好消息的祖父,要是祖父知道了,身体肯定会承受不住的。”
“况且,看着那个谢长姝一路走来都是有着绝对的实力的,这几个酒囊饭袋未必会是她的对手,咱们先看看情况也不迟。”
青州偏僻,她们燕家这些年在六门之中也算不得前茅,燕老爷子刻意扣着燕青山晚参加一届大玄试,就是希望他能有所作为,要是燕青山意气用事,到时候成绩不如意,回去的时候燕老爷子一定会被气到的!
好在燕宝璇来的时候特意有人教她,这几句倒是实实在在的劝住了燕青山。
台上。
谢长姝手握罗盘,演算的迅速。
身边的那些人相互对视,从彼此的眼神中看见了恼羞成怒,仅仅是瞬间的迟疑,便凶狠的朝着谢长姝攻击过去。
谢长姝身影轻移,罗盘指针飞速转动,手中铜钱跃出向着那迎面扑来的几个人膝盖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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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通——
那些人瞬间跪在地上,痛苦不已。
铜钱应声落下,谢长姝目光凝重的观察,提笔簌簌的落下计算而来的三个时辰后的风向。
那些人挣扎着从地上起来,咬牙切齿的抢夺谢长姝手中的罗盘。
谢长姝陡然放开手,那些人没想到谢长姝会反其道而行,用力过猛,直接相撞到一起,抢夺走的罗盘又飞到了半空中被谢长姝接回手中,铜钱再度成了新的卦象,水位也有了结果。
陈青簪本是笑着的,可在看着谢长姝如此将那些捣乱的人玩弄在鼓掌之中之时也变了脸色,这下便是让她在一旁旁观着看戏也是不能了。
罗盘翻转,击退了不少人。
陈青簪一把将那些人推过,亲自动手。
郭妗檀犹豫了一下,也蹙着眉头站在了陈青簪的一旁。
彼时的她们在先前那些人对谢长姝的纠缠之时已经计算好了比试的风向,水位,只剩下了最后一样造局,可以抽出时间和功夫来全神贯注的对付谢长姝。
风水乃是她们郭家的拿手,倘若这一局她也输给了谢长姝,那么郭家和昨天丢人的陈家就没什么区别了,虽然有些不光彩……但在这个只要结果的世界上,过程也就没有那么重要了。
谢长姝占卜阴晴的铜钱被郭妗檀的玉珠打散,面前的水碗也被一分为二,水流散落开来。
陈青簪配合着上前,莲步轻移到了谢长姝的跟前。
铜钱纷纷扬扬的落下,在地上打转的声音清脆且刺耳。
只见陈青簪和郭妗檀二人的动作极快,在她们两人的面前瞬间做好了各自的风水局。
陈青簪强势,所布下的风水局俨然变幻成了一匹疾驰沸腾的骏马,马儿昂首嘶鸣,躯干壮实而四肢修长,腿蹄轻捷,三足腾空,飞驰向前,一足踏燕,气势磅礴。
这是……
马踏飞燕局。
谢长姝蹙着眉,陈青簪的确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