羁押所环境恶劣,就一堆干草铺地,收押的犯人们一般都是席地而睡。而且人数多,最小的牢房可以容四五个人,最大的牢房可以容纳二十个人以上。
张经纬关的这间明显之前也是关过有很多人的,因为这潮湿发霉的干草被压的很紧,而且旁边的马桶还传来尿骚味,羁押所一般情况不会把人关太久,最多也就十天半月,所以这些衙役也就没有花功夫打理。
这间牢房有一个小窗,可以看到外面的月亮。
他在想,要是被自己老妈知道自己在别的地方坐了两次牢,一定会很心痛吧。不过好在这里坐坐牢也不会留什么案底,该读书的读书,该上班的上班。
想着想着自己就笑了起来,就在恍惚之际,他感觉牢门外有人在看着他,但是周围漆黑一片。
张经纬警觉地看向门口,却什么都看不到。他心里泛起一阵疑惑,难道是自己的错觉?正想着,忽然听到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慢慢地向牢房走来。
张经纬紧张地盯着门口,心跳越来越快。脚步声停在了门前,接着,一个黑影出现在了门口。张经纬定睛一看,原来是一个狱卒。狱卒拿着一盏灯笼,照亮了牢房。
“这么晚了,你不睡觉,在看什么?”狱卒的声音冷冰冰地传来。
“没......没什么,我只是睡不着。”张经纬有些结巴地说道。
狱卒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然后冷冷地说:“别耍什么花样,好好待着,明天早上就放你出去。”说完,狱卒转身离开了。
张经纬松了一口气,他觉得那个狱卒的眼神有些奇怪,好像在审视着他。他不禁又想起刚才那种被人注视的感觉,心里越发地不安起来。
刚刚那个狱卒似乎在哪儿见过,想起这羁押所里面的狱卒都是老的老瘦的瘦,这才反应过来那人根本就不是什么狱卒。
张经纬摇晃着旁边睡着的木头,轻声喊道:“木头,快醒醒啦!”
木头睡眼惺忪,问道:“嗯……少爷,怎么啦,天亮了吗?”
张经纬问题的看着四周说道:“恐怕有人等不到天亮咯。”
木头瞬间睡意全无,打足的精神盘腿而坐。
张经纬道:“刚刚有个狱卒过来溜达,但我肯定那不是羁押所的人!”
木头又问道:“啊?!少爷您就来过一次,怎么能确定他不是羁押所的人呢?”
张经纬分析道:“看他那模样!羁押所的衙役一个个都弯腰驼背的,而且大多都无精打采。刚刚那人可是精神抖擞呢。”
木头全然没有那种警惕感,安慰道:“这……会不会是少爷您太紧张啦,这可是官府的地盘,那些人应该不敢乱来的!”
“还是小心点为妙。”说完张经纬趴在了牢房门口,看着漆黑一片的四周,鼻子闻到有很大的一股怪味,这股味道有点像那晚房子被贼人点燃时的火油味。
张经纬大惊,喊道:“不好,他们定是要放火!”
果然,话音刚落,一阵浓烟飘起。木头当机立断,踹开牢门,带着张经纬一起往外面跑去。
他们沿着走廊拼命奔跑,浓烟滚滚,视线模糊。
“这边!”张经纬看到前方有一丝亮光,便拉着木头朝那个方向冲去。
然而,就在他们即将到达出口时,一道火墙挡住了他们的去路。火势凶猛,无法逾越。
张经纬心中一沉,看来他们陷入了绝境。但他不想放弃,四处寻找其他出路,而且这时牢房里的其他犯人也被这浓烟呛醒。
木头在一处角落发现了一个刚好能钻出一个人的小洞,高兴的大喊到:“少爷,这里有个洞!”
张经纬看着这个小洞越发觉得不对劲,这怎么会平白无故多出一个洞来。
张经纬安抚着木头,同时也冷静下来,他说道:“冷静点,这火墙虽大,但不足以点燃整个牢房,这么多的烟就是想把我们熏出去,我们一旦出去必定遭暗算!”
木头捂着鼻子焦急问道:“那现在怎么办!”
其他牢房里的犯人,拍打着牢门,大喊“走水啦!”
一些有经验的囚犯用湿布捂着口鼻,其他囚犯纷纷效仿,若是牢房里的水喝完了就用自己的尿浇湿衣服。
外面街道上的锣声大响,应是发现了牢房着火。
这时身后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张家小子,果然聪明,这羁押所四处密闭,若是不能逃生,是要活活熏死在里面!”
罗洪穿着一件衙役的差服,从黑暗中走出。
张经纬一脸正气地说道:“一人做事一人当,这是你家小姐跟我之间的过节,不要伤及无辜!”
罗洪冷哼一声,回应道:“好说,只要你交出你的护卫,此事便可罢休。要知道,他可是当众辱了我家郡主的眼睛,实在罪大恶极!我今日前来,只是奉命取他性命,与你并无关系。”
张经纬怒目圆睁,斩钉截铁地喊道:“做梦!你休想得逞!且不说我的护卫并未犯错,即便有错,也轮不到你来处置。再者,就凭你一个人,你也伤不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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