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当问何为金,学富五车满腹经。寒窗苦读锦还乡,先夺金榜再夺名……俗是俗了点,意义不错,学子当以学问为重!”谭教喻捋着胡须点了点头,称赞道。
虽然平平无奇,也没有什么典故,但好歹是点题了,之前的什么金啊,银啊,太俗!这份诗还算不错。
张经纬笑了,这哪是以学问为重,这分明是以功名为重嘛。
紧接着,谭教喻打开另外一份诗章,竟掉落出一张银票。
那老鸨两眼放光,一把就拾了起来。足足一百两啊!
“东坊一开鞭炮响,红皮遍地金万两……啧啧啧,但这定是商贾之人写的,这在我们官学里等同舞弊,敢问这诗是谁写的?”谭教喻皱着眉问道。
茶女已经被收买,定是不会爆出马天茂的名字,于是便报出朱半山的名号,“二楼玄字二号房的朱爷写的!”
谭教喻冷哼一声道:“哼,若是我官学的学生,我定叫他抄书十遍。”
听到这话马天茂想想都后怕,这老家伙平时罚抄的要么是“古治”要么是“通史”,都是长的要死的。
谭教喻翻开下一首诗,也是从那个包间里集来的,想必也不是什么好诗,便随口念出。
“君不见……”可看到后面的那些字眼,他顿了顿,变得庄严严肃起来,“君不见大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当念到这时台下鸦雀无声,静静的听着。
就连花魁本来一副了无兴趣的样子,也变得聚精会神起来。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谭教喻念完之后,还有反复回味了几遍。
台下的人已经开始称赞起来。
“好诗啊,好狂的诗!”
“这到底是什么人才能写出这样的诗?!”
但是也有人提出质疑,一个官学的学子问道:“老师,这诗是好,但未免有些偏题了吧。”
另外一个学子也开始质疑,“是啊,老师,这里未曾提到财宝。”
花魁:“非也,此诗句句是财宝!”她微微摇头,继续说道:“身外之物皆是俗物,识海无涯固然可贵,但却未曾想过黄土之上的老农。他们辛勤耕耘,只为了一口饭吃,而我们这些所谓的读书人,却只知道追求名利,忽略了生活中的点滴美好。”
谭教喻点了点头,表示赞同:“不错,这首诗里点提的是‘珍惜当下’。人生短暂,如白驹过隙,可谓是‘人生得意须尽欢!’”
然而,这名官学学子反驳道:“我反对,我们读书为的便是名传百世,像这样‘活在当下’的态度,着实有辱君子之风。”
就在这时,二楼传来一阵欢声笑语。
张经纬哈哈大笑着说道:“这位兄台,小了,格局小了!”
一旁的茶女轻声提醒道:“这首诗就是他写的呢,张少爷。”
那位官学学子有些不服气地说:“学长为何训斥我的格局小呢?难道我们学子不应该把学习放在首位吗?怎么能以享乐为重呢?”
张经纬摇了摇头,解释道:“你还没有领悟到家啊。你只看到了享乐,但谭教喻真正想要告诉我们的并非如此简单。‘人生得意须尽欢’,这句话并不是让我们沉迷于享乐之中,而是要我们懂得珍惜眼前的人和事。”
花魁含情脉脉看着张经纬,情深说道:“果然,张郎最是懂我,既然能解开我这诗题真正的含义。”
张经纬说道:“这也不难,你已经提示我们很多次了。”于是他看向花魁,说道:“你的歌词虽然杂乱,孩童、丈夫、爹娘……”
一边说着一边下楼,全场的焦点,集于他一身。
“但你想说的其实就是,儿童时期最大的财宝就是玩耍时的快乐,青年时最大的财宝便是那魂牵梦绕的爱情,到了中年,最大的财宝便是父母的健康,而到了老年最大的财宝,是家族新儿的诞生。”
“反复几遍,好比无尽轮回。”
台下的听众恍然大悟。
“原来这才是财宝啊!”
“不愧是才高八斗的张少爷!”
“反正我这猪脑肯定是想不到的。”
走到一楼,众人纷纷让开了道,张经纬得以径直的走向花魁。
走到花魁跟前,张经纬不由得感慨:“像啊,简直一模一样。”
花魁问道:“张郎看我像什么?”眼里满是柔情。
张经纬说道:“像我一位故人。”
花魁媚功大开又问:“你的故人?有我好看吗?”
张经纬轻笑着说:“跟你一般好看。”他的眼睛始终没有离开过花魁,虽然脸上表情自若,但内心却是惊涛骇浪。
此等尤物,这比某直播平台上的擦边女主播还要勾魂!
每一个眼神,每一句话都是摄人心魄。
花魁听闻,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但她很快调整过来,微笑着对张经纬说:“张郎谬赞了。小女子不过是风尘中人,如何能与张郎的故人相比。”
张经纬赶紧解释道:“花魁姑娘莫要误会,在下只是觉得姑娘气质高雅,神韵动人,与我的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