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他们相谈甚欢时,王二狗前来报信。
“将军……”二狗撇头看了看皇甫长水身旁的张经纬,欲言又止。
皇甫长水说道:“但说无妨。”
王二狗便一一汇报着:“高阳县的线人传来消息,高阳县令畏罪自杀在私宅之中,其余涉案官员、吏员尽数抓获。”
“水防营那边,易飞鱼等人全都出逃,暂无音讯。”
“晋州传来消息,王府已经派出人马,估计是来讨回韩烨、王怵两人!”
“另外,守备营的兄弟来报,高否昨晚出城,至今未归,属下已经派人去盯着了。”
王二狗突然顿了一下,脸上露出一丝犹豫之色,:“还有……”他的声音带着些许紧张。
皇甫长水目光一冷,喝问道:“快说!”
王二狗心中一惊,不敢再有丝毫隐瞒,连忙回答道:“小姐在东院留宿一晚,服侍的丫鬟说,小姐并未落红!”他的声音很低沉,这事情本来就有些难以启齿,当着正主的面不好说出来。
张经纬不得不佩服王二狗的业务能力,情报详细明了。这种暗线机构,像极了明朝时期的锦衣卫。
皇甫长水听后,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起来,眼中闪烁着愤怒和失望的光芒。
不过这一个表情转瞬即逝,最后又笑脸对着张经纬道:“罢了,年轻人的事还是不能操之过急……”
张经纬一脸疑惑地说道:“我不明白......这是何意?”
皇甫长水见张经纬一脸置身事外的表情,立马又怒目圆睁,大声呵斥道:“你这娃儿,莫非是觉得我家灵儿配不上你不成!?”
张经纬连忙解释道:“岳父大人,小婿并非此意,只是此事事关灵儿的清誉,岳父大人难道不考虑一下她的感受?!”
皇甫长水却不以为然地说:“荒唐,你俩本就是夫妻,行夫妻之事,有何清誉不清誉的?”
张经纬一脸震惊地看着皇甫长水,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他不禁喃喃自语道:“这般操之过急,难道岳父大人也知道此事……”
皇甫长水皱起眉头,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问道:“我知道什么?”
张经纬觉得这是敷衍,便瞪大眼睛,愤怒地质问着皇甫长水,“你们……你们这般对我,跟对待牲畜有何异?”
皇甫长水愣住了,他完全没有明白张经纬在说什么。
而张经纬却是十分愤怒,甩袖而去。
王二狗也不明所以,眼巴巴的看着张经纬离去。
皇甫长水不禁喃喃道:“这小子吃错什么药了?”
王二狗毕恭毕敬地回答说:“属下不知,他与木头住在城东的一家客栈里,属下这就派出线人盯着。”
然而,皇甫长水却摆了摆手,表示不需要这样做。
他说道:“不必了,他想要什么让他自己开口,他是你的主子,你以后要待他如待我。”
听到这番话后,王二狗连忙点头应承下来。
接着,皇甫长水再次叮嘱道:“让你的眼睛盯紧一点,若是有王恍下落,直接捕获,如有反抗就地正法!”
王二狗应道:“是!”
……
大街上,张经纬大步流星的坐着,脸上满是愤怒。
他无法想象,自己的岳父知道这件事,并且想让他女儿跟自己生米煮成熟饭,真当自己是冤大头!
人在气头上时往往就会把事情往最坏的方向想,他完全把皇甫长水想象成了一个十恶不赦的坏丈人。
越想越气,便踹飞了脚边的石子。
“哎呦,是谁暗算小爷。”
这一颗飞石刚好砸中了一个无辜的行人。
两面相觑,还是张经纬的熟人。
“哟,是恩公啊!”
朱半山一脸殷勤的跑过来给张经纬作揖打招呼。
“朱半山?你这就好啦?!”
张经纬很是诧异,自己离开了几天,这朱半山居然生龙活虎了。
朱半山笑嘻嘻是说道:“得亏几位兄弟没日没夜的细心照顾,大夫抓了几副药,只是之后的饮食得清粥淡菜,不过好在能捡一条命。”
张经纬说道:“没事就好,之后公堂之上还得靠老兄佐证。”
朱半山有些疑惑地问道:“刚刚恩公这一举,似乎很不开心,有心事?”
张经纬笑了笑,道:“只是一些烦心事,不提也罢。”
朱半山又道:“今日花魁献曲,若恩公不嫌弃,半山邀恩公娴雅一番?”
张经纬摆了摆手,道:“还是不了,近日事务较多,实在抽不开身啊!”
朱半山急忙劝道:“诶,这花魁美若天仙,恩公之前不是对她垂涎已久吗?难得你我今日相聚,忙里偷闲一下也无妨嘛,无伤大雅。”
奔着对这花魁的好奇,张经纬最后还是没能战胜心里的好奇心,顺便看看古代的“夜总会”是个什么档次。
张经纬“勉为其难”答应下来:“既然朱兄有如此闲情雅致,那我也恭敬不如从命了。”
……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古代青楼的热闹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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