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经纬拿起调令,仔细端详起来。
“着令云州守备营,调尔部校尉辅佐张经纬查案,时日不定,路程不定,见此令如见吾,不准懈怠,不准违抗。——皇甫长水”
还盖了一个大印“云州守备”,以及一份半块兵符的拓印。
这样看来还是比较严谨。
张经纬再三询问这事会不会波及皇甫家,皇甫长水只知摇头,也没多说什么话。
“那为何王恍会如此依赖岳父?”
“盔甲出自军中怎会与岳父无关?”
“并且这起走私案牵扯的是晋王!”
……
问再多皇甫长水都是闭口不语,只顾闭眼摇头。
张经纬攥着手里的调令,气冲冲的将要离开。
可刚拉开房门,站在门外附耳偷听的皇甫灵晃了个踉跄直接扑到张经纬的怀里。
张经纬稳住身形一把抱住她。
15岁的皇甫灵虽比一般的女子要高一些,配上张经纬1米8的个子很是合适。
张经纬浅浅的吸了一口她身上的芬芳:好香!
皇甫灵脸在发烫,她一把推开张经纬,转身离去。
这时张经纬才猛吸两回口回味着,刚刚和岳父的谈话产生不快的心情也消散不少。
回到房中,他在梳理着明日要干些什么。
在公司的时候,车间每天的总结、计划都是由张经纬来写,一开始是有点摸不着头脑。
对于一个理科生,没有专业的系统教学,很难写出合格的文案。
但写久了以后就会在脑海里变成了一套公式。
……
翌日,他带着木头和张六二人去到府衙找到刘延之。
“什么?调令!”
刘延之接过调令查看。
州府的同知一职虽然掌管军务,但无法直接调兵遣将。
军务其中包括了军户补籍(募兵),军屯、卫所的建设,军户的土地分配,军饷禄米发放等。
军饷虽由朝廷户部发放,但实际上都要在道府、州府过一遍手,才到当地最高军管各级下发。
其中的猫腻可想而知,单看军队的精神面貌就知道当地文武官员有没有中饱私囊。
当然,北侯的军队绝对是满饷的边军,战斗力爆表的那种。
“此调令可调一名校尉,也就是说,最多能调三千的兵力啊!”
刘延之捧着调令,高兴坏了。
“此事我要同太守商量一下,”
“如此甚好。”张经纬说道,“不过我们要尽快行动,以免打草惊蛇。”
刘延之点点头,“我这就去找太守。”说完,他便匆匆忙去。
张经纬也不闲着,他决定先去军营了解一下情况。
走了两里路,行人越来越少,过了一条小河就到了北城区,这里没有坊市,房子也是老破小。
没有太多的行人,但老人、女人、小孩比较多,而且每走几步路就能看到一个残疾人。
张六告诉他,这里住的绝大多数都是伤退士兵和远方士兵的家眷,以及没有户籍的流民,这里的房价很便宜,小一点的几吊钱就能买下。
出了这个小而拥挤的城区就到了军营,守备的军营面积很大,横跨了东北两个城区。
一眼看过去密密麻麻足有一两百个营帐。
守备将军一般分管城外卫所、水防营和城内守军三个营的兵力。
唯有卫所的士兵会外出征战,而水防营和守备营主要负责防守,除非有调令。
到了城内守备营门口,两个守门的士兵将他们拦了下来。
“站住,军营重地,闲人止步!”
张经纬出示了调令,顺利进入了军营。
整个军营宏伟而大气,巨大的营帐错落有致地排列着。
营帐四周,旌旗飘扬,上面绣着“皇甫”二字。
营地中央有座了望塔,上面的士兵时刻警惕着四周的动静。
在校场上,士兵们身着统一的红色军袍,手持武器,整齐划一地操练着。骑兵的战马嘶鸣,马蹄声和步兵的喊杀声此起彼伏。
一个身着盔甲的军士走了过来,笑眯眯的对着张经纬说。
“姑爷,可还记得我……”
张经纬看了看张六,张六摇摇头,他也不知道。
“你是?”
“末将是云州操守校尉,那天张老爷出事,是我把您绑到侯府的!”
“噢~原来是你啊!不认识……”
之后这名校尉开始了自我介绍,校尉姓王,名才武,是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再加上这套盔甲更是显得壮实。
王才武看过调令后,立刻表示愿意听从张经纬的命令。
王才武问道:“调令没问题,只不过……姑爷要带多少兵马。”
张经纬思索道:“听老师说,校尉这守备营可以带三千!”
王才武解释道:“营中目前确实有三个千总的兵力,但无法全部调出。”
“我们虽是营兵没有军屯田,但一些家在附近的,都是庄稼人。”
“这个季节再不抢种,入了秋就没机会了。将军体恤弟兄们,每年都可以告假几天,再加上应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