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拂袖,张经纬朝堂屋走去,张六紧跟其后。
“把门关上!”
张经纬落座后吩咐道。
张六麻利的关上门,屋里顿时暗了下来,透过纸窗户的余光,只能看到张经伟坐在主座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张六,你若觉得张家待你不薄,我问你话,你且如实答。”张经纬冷道。
“是!”见自家少爷,突然正经起来,他也回答的利索。
“我爹或者张家与那云州太守之前可有过节?”张经纬问道
“没有过节,那卢辉小儿只是一介贡生。奉旨抄家之前不曾与老爷相识。”张六回答道。
“我爹和晋王是否相识?”
“自然相识,晋王是天朝皇亲,权盖江北,张家在北方起家还是晋王帮衬的!”
“张家做的生意除了盐还有什么?”
“瓷器、绸缎、酒粮、香料、药材……基本上能看到商路的,老爷都在做。”
“最后一个问题,张家与戎族做的‘生意’到底是什么?”
“自然是盐巴!”
张经纬见他还在用之前的说法搪塞,便拍桌呵斥:“说实话!这关乎到我俩的性命。”
张六眼色一沉,摇头道:“有些事情我还不能告诉您,这是老爷交代的。什么时候你能独当一面了,我在一五一十跟你交代清楚。请少爷恕罪!”
说完两人对视了几秒。
张经纬先是闭眼扶额又是叹了口气,“哎——”
“罢了,问你也问不出所以然来。”
这个时候要是有口烟抽,或许烦闷的心情可能会得到改善。
已经整整一天没有抽烟的张经纬,牙痒难耐。
在家里时,张爸调遣之前不让抽烟,于是就教会张经纬用其他方式来转移注意力。
于是他学会了健身、绘画和书法。
想起健身,他又想到刚刚皇甫灵那记重重的嘴巴子。
“对了,六叔,我是什么样的人?”他扭头看向张六,又问道。
“少爷啊,少爷可是个大才子。城中女子无不对你倾慕,你与同窗经常在花楼吟诗作赋,创了不少的佳词,老爷对此也是十分欣慰。”张六用赞许的目光对他说道。
这时张经纬皱起眉头,捏着下巴疑惑道:“我经常逛窑子?就我这小身板,还逛窑子?怕是被那些花姐给榨干了……”
张六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此言差矣,才子爱佳人,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云州的花魁可是与您惺惺相惜。您都要为她赎身了,还好老爷当时极力反对,不然……”
听完之后,张经纬长舒一口气。
心想:还好有个好爹,要是真的娶了个窑姐……
这两天相处下来张六也似乎看到自家少爷的改变。
于是语重心长的说道:“少爷,其实皇甫小姐这样对你,也是你活该!”
张经纬一脸诧异:“此话怎讲?”
“云州城的世家子弟基本都有相识,皇甫长水那时还只是个千总,活了大半辈子只有这么一个女儿,从小教她武艺,所以皇甫小姐举止大方了一些……”张六说着突然停顿下来,又看了看门外。
“可少爷你呀,合同其他权贵家的公子。整天编写辱骂她的歌谣,花钱让孩童传唱。有次甚至把她骗去花楼接客,好在她一身武艺,才没吃亏!”
听到这里张经纬一脸震惊。
这TM是什么出生行为!
“她爹……没来讨说法吗?”张经纬汗颜问道。
在他的印象里,古代的“军官”类似于军阀,杀人不眨眼的那种。
“少爷你忘了,张家在云州城可是很有地位的,皇甫长水当时是要把你活剐了的,但老爷花重金买下了‘云州行宫’作为赔罪,而且还把你吊起来打了三天……”
“好家伙,这三天竟然没把我打死。”说完还拍了拍自己那竹竿似的身板。
张经纬站起快步上前打开房门,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说道:“那行宫就是现在的侯府吧,难怪那么大!”
“害,这行宫哪有张家大!”
说到这张经纬就更加诧异,自己家到底是多有钱啊!
“少爷就真不记得,自己为什么没有打被打死?”张六挑眉问道。
张经纬以前在公司经常会用“番茄畅听”这种听书APP,这是跟着李师傅学会的习惯。
当初还不理解,但是用着用着就感觉听书真的会上瘾。
“这里面难道还有什么隐藏剧情?快说快说。”好奇的张经纬倒了两杯茶,推了一杯给张六。
张六接过茶水,故意做作的抿了一口。
着急听故事的张经纬,龇着牙,拽着张六晃来晃去。
见状张六放下茶杯,两眼笑得像极了看官们表情包里的滑稽大黄头。
“那时少年的你们,你15,皇甫小姐才12,吊了3天3夜的你被她救下,你许诺她将来必定娶她为妻。”
“就这么简单?所以我就入赘了?”
“非也,少爷之后不仅食言了,还忘恩负义,在花楼造皇甫小姐的黄谣,把她形容成老虎,你‘骑虎难下’。还画了一副老虎的交合图送给她当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