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面凌晨格外的冷。
游艇里,库泽将箬稚安拍睡着,一脸悔恨的坐在床边揉着眼睛。
黎姿曼望向窗外疾驰的海面波纹,天快亮了,看不见朝阳,可以确定在往东方开。
结合金志说的限期孟家十天打开海关,船是往缅甸方向开。
京市坐船到缅甸差不多要十天左右时间,看来游艇是飒塔的,和金志配合着,一个出钱,一个出力。
黎姿曼想到被飒塔关起来的孟鹤煜,他现在肯定倍加难受,想到这,心就一阵阵抽痛。
库泽突然开口:“你会游泳吗?”
黎姿曼回过身子来看他:“会,怎么了?”
库泽:“如果危险到来就跳下海,飒塔和金志不会水,追不上你。
我要负责保护安安,可能照看不了你。”
黎姿曼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游艇上还有多少飒塔的人。”
库泽想了想:“就那两个身手不错的杀手活着了,要是有鹤出手,都不用我和水鬼动一下。
我保护安安分身乏术,水鬼武力值不高,又怕炸弹伤害安安,这才落了下风。”
黎姿曼:“飒塔在那个屋子你知道吗?”
库泽:“不知道,游艇一共三层,屋子很多…”
黎姿曼:“她会来找我的,她身体好一些就会来的。”
库泽很不理解:“鹤把你保护起来了,为什么还要来。”
黎姿曼语气异常坚定:“我不会抛下他不管,哪怕死也要死在一块,黄泉路上我要和他做伴。”
库泽有些愕然:“你爱鹤?”
黎姿曼点头:“爱,很爱,就像你爱安安一样。”
库泽好似懂了:“好吧,我看的出来,鹤也爱你。”
黎姿曼没有说话,她在心里还认为孟鹤煜对她的喜爱是对妹妹家人的爱。
她明白自己深爱着孟鹤煜,危险来临之际舍弃生命也可以。
没有了孟鹤煜,黎姿曼想都不敢想自己会多么的无助悲痛。
以前都是孟鹤煜保护她,换她保护他一次吧。
黎姿曼:“库泽,飒塔为什么突然发疯了,又做出伤害我哥的事。”
视频里只有画面没有声音,黎姿曼很不理解飒塔为什么又要这样做。
库泽同样不理解:“我们聚集在甲班上,飒塔见你没来,先是痛斥了水鬼办事不利。
水鬼无所谓,大不了钱不赚了,要带我们走,飒塔拦住鹤,问他爱的人是谁,是安安还是你。
鹤回她反正不是你之后她就疯了,咽下一大把药丸捶着肚子。
不一会就血流成河了,鹤看见玻璃球思绪崩溃了,动都动不了。
原本的计划鹤要亲自杀了她的,我和安安来凑热闹看戏的,谁想到鹤没了战斗力,我们又中了金志的埋伏。
他手里握着炸弹遥控器,我怕安安出事,假装降伏,没想到他连你也骗上来了。”
听完他的话黎姿曼眉头紧锁着震惊不止:“什么?我哥要亲自,杀了…飒塔?杀?”
库泽眨巴眨巴眼,抿起来嘴巴不说话了,孟鹤煜不想让黎姿曼知道他真面目是多么狂暴,他一时嘴快说漏嘴了。
见问不出来了,黎姿曼震惊着捂着嘴不敢相信。
杀这个字眼和儒雅随和的孟鹤煜绑在一起是那么让人难以置信。
她印象里的孟鹤煜一向温和和善,笑起来如春风般和煦阳光。偶尔有时候严肃冷清,但也从来没有过嗜血杀戮的模样。
而且他要杀的人是飒塔,他曾经深深爱过的人,这未免让黎姿曼不能接受。
库泽转移话题:“水鬼是咱们的人,飒塔找的他,绑架你和孟鹤煜还有安安。
有钱白不赚呢,鹤和我一商量我就同意了,我和安安说帮她教训一顿飒塔,她很高兴和我坐船出来了,没想到让她置身险地了。”
黎姿曼顺着他话说下去:“我哥就想教训飒塔一顿对吧,肯定是这样的。”
库泽赶快点头:“对,就是想教训她一顿,你别多想…”
黎姿曼在潜意识里接受不了孟鹤煜会做出杀这种事,找了个理由覆盖过去了。
船舱里。
飒塔躺在床上面容憔悴,冷汗津津,差点因为失血过多见了佛,保姆喂她喝汤喝药。
金志:“事情很顺利,孟家开始着手准备了,箬横答应给我兵了,到马六甲我渡一下船,去新加坡。”
飒塔:“行,箬稚安你带走吧,我带孟鹤煜和黎姿曼回缅甸。”
金志:“孟鹤煜半死不活那个样恐怕坚持不到缅甸。”
飒塔:“呵呵,我自有办法让他打起精神来。”
金志:“箬横说了,黎姿曼孟鹤煜你都不能伤害,他保了。”
飒塔:“都到这份上了,我还怕箬横不成,呵呵…”
金志:“不行,你不能坏事,绝对不行。”
金志的态度很强硬,飒塔躺在床上虚弱着无力和他计较。
索性说:“你带走箬稚安之后,这艘船就和你没什么关系了,我做什么和你无关,你也不用怕箬横。”
金志想了想同意了:“行吧,等我下了船,你爱干什么干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