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经过一番“苦口婆心”,菁玉长公主也慢慢接受了江楚楚的建议。
江楚楚见状,便笑笑又提醒道。
“长公主殿下英明,只是我这姐姐素来狡诈,此事一日不不成,咱们便一日不得松懈。”
“你且放心吧,本宫还有一步暗棋未走呢。”菁玉长公主信心满满,“江璃戈不是自以为聪慧无双吗?这次,我便要让她尝尝遭身边之人背叛的滋味。”
听了这话,江楚楚总算是放下心来,转过头去,眼中闪烁着恶毒的光芒,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嘲讽的冷笑。
江璃戈,你不是自诩嫡公主瞧不上庶出吗?
那么我就要让你尝尝不仅自己只能做妾,还得在萧家的庶出女底下讨生活的滋味是如何的。
当自己变成自己最瞧不上的人,呵,真是想想就有趣呢。
不知道高傲如江璃戈,会不会选择一头撞死了事?
不,江璃戈可不能死得这般轻松,至少得落个众叛亲离、万箭穿心的下场,方可解她江楚楚的心头之恨!
“江璃戈,这一次,我要让你永远都翻不了身!”
江楚楚在心里默默说道。
次日,便是萧皇后的千秋宴。
萧皇后此人最重颜面,她的千秋宴可以说是将京城中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收到了邀请,宴会规模做得极大,相对的,献的贺礼也当是高规格的。
献给萧皇后的贺礼,是江璃戈亲自开了私库选的,一尊白玉福寿仙桃树,物件儿贵重、寓意也好,江璃戈越看越满意。
清歌小筑里,江璃戈刚梳妆完,支着下巴懒懒地打个哈欠的功夫,银妆便带着几个宫人抬着贺礼进了屋。
“公主,给皇后娘娘的贺礼已准备妥当,您要不要看看?”
江璃戈不甚在意地挥挥手,“不必了,银妆姑姑办事妥帖,我自然是信得过的。”
“多谢公主信任。”
江璃戈就着茶盅给银妆倒了盏茶,“银妆姑姑辛苦了,且休息会儿吧。”
银妆自然是不敢接的,连连推辞,“公主,这不合规矩。”
“这么多年了,银妆姑姑还是这般讲规矩。”江璃戈笑了笑,并不勉强,“我还记得我自南楚来盛凌那年,第一次瞧见银妆姑姑就是在教训下人规矩。那时候我年幼,被姑姑吓得不轻,后来很长一段时间见着姑姑都绕道走。”
银妆听了也笑,似想起了什么有趣的回忆,“后来奴婢便做了玉莲糕给公主,公主嘴馋,吃着吃着也就不怕我了,还日日缠着我讨糕点吃。”
“是啊,一吃便是这么多年,银妆姑姑的手艺还是这般好。”江璃戈说着,又想起前头听到的那些消息,问:“听闻姑姑明年就要出宫了?”
“回公主的话,是的。本来年满二十五岁,我便可出宫的,上次错过了机会,一熬又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如今我这年纪也大了,比不得从前,想家了。”银妆说着,也似有些感慨。
“能回家就回去吧。”
素来爱笑的小姑娘在这刻敛了笑,倏地拉了银妆的手,天真烂漫的脸上全是认真。
“待银妆姑姑走时,璃戈定会给银妆姑姑一个大大的封红!回家若是遇见什么难事,姑姑也尽管给璃戈写信,再麻烦的事儿璃戈也会为姑姑讨个公道的。”
不是昭华,不是本公主,而是璃戈,一个最贴近“亲友”的称呼。
“普通老百姓,哪有什么麻烦啊?不过还是多谢公主的好意。”
“无妨,银妆姑姑记得便好。”
银妆听得心头一暖,笑着道了声谢,而后提醒道:“公主,我们该出发了,毕竟是皇后娘娘的千秋宴,误了时辰可就不好了。”
“走吧。”
萧皇后的千秋宴,在一片歌舞升平中悄然开始,整个皇宫都是张灯结彩的的欢腾景象。
欢快的歌声和悠扬的舞曲交相呼应,将整个皇宫渲染得如梦似幻。
江璃戈主仆俩进入大殿时,瞧见的便是满大殿的宾客们各个衣着华丽,推杯换盏,谈笑自若。
宫人们礼仪俱佳地穿梭在宴席之间,为各位贵人斟酒倒茶,音乐悠扬,舞女们不断变换着身姿,翩翩起舞。
萧皇后身着华丽的宫装,端坐在高位上,雍容华贵的脸上倒是难得的温和笑意。
群臣恭贺罢萧皇后生辰吉乐,便到了献礼的环节。
江璃戈作为友邦代表,被安排在皇室宗亲后面献礼。
献礼前,江璃戈没好气地唤了旁座的江楚楚一道,纵然江两人之间多有龃龉,可在外人面前两人仍得维持着表面的和谐。
是以,江璃戈只得挂了得体的笑容,拉着江楚楚的手一道上前,行罢了礼,才由江璃戈代表南楚念了贺词:
“恭贺皇后娘娘万寿无疆,凤体安康!”
说罢,便有侍从抬着一个盖着红绸的锦盒上前放置在宫殿正中,江璃戈脸上挂着得体的笑意上前,掀开了贺礼上的红绸。
红绸被掀开的瞬间,也不知是不是沾染了灰尘,似有什么粉末扑面而来,呛得江璃戈险些没忍住咳嗽。
一旁的江楚楚,则是趁人不察退后一步,不动声色地捂住了口鼻。
好在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