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妇们一通马屁拍得萧皇后通体舒畅,刚要开口就见江璃戈一脸不满地跳出来唱反调。
“那怎么行!贺家不仅虐待蓉慧表姑母女俩,还吞了表姑不少体己钱,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一激动,江璃戈全然忘记自己脚还肿着,若非宁云逍及时拉住了她,恐怕是要一个跟头栽出去的。
萧皇后见状翻了个白眼,暗骂江璃戈眼皮子浅,但自己既然出了这个头,便没有只管一半的道理。
是以,萧皇后只得笑道:
“还是昭华想得周全,虽说蓉慧长公主也不缺银钱,却也不能叫这恶人得逞。待太后生辰后,便着人回趟荆州,将长公主的陪嫁物什一道护送回京。”
“多谢皇后娘娘为蓉慧表姑做主!”
江璃戈见好就收,目的已达到也就没什么心思给萧家作面子,忙借口脚伤先行告退。
萧皇后虽然巴不得她这个麻烦精赶紧离开,但一想起方才那进退两难的局面,便瞧江璃戈不顺眼,眼眸一转已是计上心头。
“本宫方才瞧见八皇弟也受了些伤,也该回去歇着为好。这样吧,昭华一个人回去本宫也不放心,左右顺道,不若你们结伴回去吧。”
萧皇后这话可算说到了宁律扬心里去,连忙拱手。
“多谢皇后娘娘关切臣弟伤势,臣弟自当照顾好昭华公主。”
两人一唱一和就将事情定了下来,江璃戈气得白眼直飞。
一旦江璃戈与宁律扬同乘马车,便是留下了把柄,若是传出些什么不好听的,吃亏的也不是宁律扬。
萧皇后,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可惜的是,她江璃戈也不是什么任人搓圆揉扁的人。
“八爷因牌匾而伤,皇后娘娘关切也是应当的。只是男女有别,昭华可不敢坏了规矩。”
冷不丁的又被提及牌匾之事,萧皇后简直要被江璃戈这张口无遮拦的嘴给气死了,面上却还得维持着皇后的端庄。
“瞧我们昭华说的,八皇弟按辈分可是你的长辈,这叔侄之间何须在意那些虚礼?”
话说到这个份上,再拒绝便是一顶不敬长辈的帽子要扣下来了。
“皇后娘娘说得是。”
江璃戈只得乖乖点头,“八爷是长辈,昭华也理应敬重,八爷不嫌弃的话,便请上车吧。”
“昭华公主客气。”宁律扬笑着摆手,“如此,便麻烦公主了。”
“不麻烦。八爷且放心坐便是,马夫什么的都是昭华自个儿人,自当将八爷奉为贵宾。”
江璃戈笑吟吟地答罢,脚下一晃,顺势抱住了宁云逍的胳膊。
“至于昭华,可否烦请世子拨空送上一程?”
猛地被抱了胳膊的宁云逍,全身一僵,倒是没反驳,“好。”
得了宁云逍的首肯,江璃戈这才笑逐颜开。
“太好了!如此,昭华既不必担心男女大防,又不会开罪长辈,可算是孝义两全了!”
众人闻言皆是各怀心思,想不到这萧皇后面上端庄贤良,背地里却给人家小姑娘设套。
逼得人家不得不让出马车,若非正好未婚夫在此,日后怕是还少不了流言蜚语。
作孽哦!
一句话,不仅叫萧皇后丢了颜面,更是叫宁律扬进退维谷。
如今,这马车他是上也不是,不上也不是了。
至于江璃戈,她也懒得去看旁人是何脸色,扶了松月的手就往宁云逍的马车走去。
她可得赶紧回去,将今日的好消息告诉蓉慧长公主!
江璃戈脚肿得厉害,以至于短短一段路程楞是半晌都没走到,正在心里默默抱怨马夫不懂事儿,就感觉腰间一紧,脚尖离地,反应过来时人已被宁云逍打横抱起。
“世子?”
江璃戈疑惑地歪了歪头,却听那人语气冷淡如旧。
“待会儿我还有要事处理,公主脚程实在太慢。”
言外之意,便是江璃戈耽搁他办正事儿了呗?
江璃戈撇撇嘴,倒是没与宁云逍计较,只默默感慨自己是遇见了块儿什么顽石啊!
感慨之中,两人便已上了马车。
宁云逍的马车空间够大,用料也是好的,却没怎么布置,空空荡荡的,瞧着极为简陋。
江璃戈还在打量马车,宁云逍便先开了口。
“牌匾残骸我已着人收拾妥当了,百密一疏,公主不该如此轻率。”
“你……”
江璃戈闻言一惊,戒备地僵直了身子。“世子这是什么意思?”
“御赐的牌匾与贞洁牌坊同时被炸,萧皇后为维护萧家名誉,不得不退步将贺家人推了出来。如此环环紧扣,若说其中没有公主的推波助澜,我是不信的。”
宁云逍话说到这个份上,江璃戈也不打算再瞒他,老实交代道。
“是石墨粉,我着人将石墨粉涂抹在了牌匾和牌坊外层,又恰逢雷雨天气,这才引下天雷。”
“公主怎知今日是如此天气?”
前世,萧侯生辰当日恰逢十年一遇的大雷大雨天气,因处理不当,引得京郊河堤崩塌良田尽毁。
江太后为此在京城发起募捐,却被萧家交好的文官痛斥“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