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相对无言好久。
凌玖宁诧异的看向了周少瑾:“咱俩一起长大的?”
“我,我,我记得你小时候老生病,我父亲给你看过好几次呢。”周少瑾结结巴巴的说道。
凌玖宁点头:“周师叔,是给我看过几次病?那都是在师父没有空的时候,可是那时候我七八岁,而你还是怀抱里的婴儿,你能记得?”
“纵然我不记得,我父亲不会跟我说吗?”
凌玖宁无奈的点点头:“就算是吧。那我也是在林家跟如南一起长大的,怎么会跟你一个小屁孩一起长大?”
周少瑾白了他一眼:“那本小姐高攀王爷了,行不行?”
“那今晚让青黛伺候我茶水,你没意见吧?”凌玖宁乘胜追击的说道。
周少瑾忙说道:“我怎么敢有意见?我是小屁孩儿。”
他说完起身回房:“青黛送王爷去书房,顺便给我拿几本书,送到我的卧房去。”
众人各自散去。
青黛带着凌玖宁去了周少瑾的书房。
“王爷,先请自便,奴婢给姑娘送几本书就回来。”青黛不卑不亢的冲凌玖宁说道。
“去吧,快去快回,本王有饭后喝茶的习惯。”
青黛从书架上拿了几本周少瑾常看的书去了她的卧房。
“奴婢先给姑娘把茶煮上,一会你自己沏着喝。在王爷跟前,可有什么让奴婢注意的事情?”
周少瑾接过书:“没有什么注意的,好好伺候他就是了。”
青黛领旨而去,回到书房的时候,看到凌玖宁正在专心致志的看书架上的书。
默默的沏了茶,放在一旁。
凌玖宁一本一本的翻看着书架上的书,除了已经发黄的医书以外,还有一些是新买的兵书。
倒是符合周少瑾的喜好。
随手从书架上抽出了一本比较新的书,发现书里夹了一张羊皮卷。
他慌忙在书案上展开。
羊皮卷竟然是一张与图。
上面详细的画着西北各地的坐标与位置,以前林振画的那张更详细,更精确。
凌玖宁一脸欣喜的道“臭丫头,有这样的能耐,难怪他能在茫茫草原找到单鞑王庭。这么长时间了,竟然丝毫也不透露。”
说完此话之后,他陷入了沉思。
绘制与图,本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周少瑾自幼学医,怎会绘制这样复杂又精确的与图?
是谁教的她?
是周森师叔吗?
凌玖宁摇摇头,师祖曾断言,周师叔,资质不算聪慧,只学医可能还有所成,再加上别的恐就顾不过来了。
周少瑾总不会是自学成才吧?
他反复看着这张与图,心里实在是喜欢的很,才要揣进怀里,却被青黛看见了:“王爷,这个东西我们姑娘稀罕的很,您如果要借去看的话最好亲自跟她说一声。”
凌玖宁笑了笑,将与图放回了原处:“本王一直有一个疑问,像你们家姑娘这样的性格,当初怎么会同意嫁给宋承林呢?”
青黛想了想,摇摇头:“奴婢不清楚,感觉那时候的姑娘跟现在的姑娘不太一样。”
“哦,”凌玖宁一脸好奇的道:“什么地方不一样?”
“不好说,性情吧,以前姑娘没什么性格,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自被姓宋的差点打死以后,姑娘就变了,变得很厉害。”
不等青黛说完,凌玖宁就一脸奇怪的问道:“他曾经差点被宋承林打死,以他的武功能被宋承林打死,这怎么可能呢?
“莫说一个宋承林,就是十个宋承林,也打不过你们姑娘啊。他是能千里奔袭,找到单鞑王庭取单鞑汗王首级的人呀,会被一个不男不女的人打了,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青黛也一脸的难以置信:“我们姑娘是这么厉害的人吗?”
“她是不是厉害的人,你不知道吗?她不厉害,绣衣坊这么多人愿意听命于他?”凌玖宁的语气,就好像青黛说了一个天下最大的笑话。
此时,青黛满脸疑惑与不可置信,“好像是这么回事?我从九岁跟着姑娘,那时候好像姑娘只读医书,偶尔老爷教他些简单的骑射……”
青黛说到这里一下吓得脸色惨白:“我们姑娘,不会是旁人假扮的吧?我曾经见过青姨就扮演过别人,演的可像了,会不会我们姑娘也是被别人假扮的?”
凌玖宁问道:“青姨又是谁?”
“你不用知道,总之有人是可能被假扮的。”在青黛的脑子里像一坨浆糊一般,想也想不明白,说也说不明白。
若是周少瑾是旁人假扮的,那是谁?又为什么要假扮周少瑾呢?
“不对呀!”青黛想破了头,“我每天给姑娘洗脸梳妆,若她是旁人假扮的,那我早就发现了,她就是她,跟以前长的一模一样,没有戴人皮面具,也没有装扮。”
她想破了头也想不出怎么回事儿。
凌玖宁点点头,沉思了一会儿,“就是说,她模样没有变,但是性情,能力跟以前大相径庭。”
“大相径庭是什么意思?”青黛不解的问道。
凌玖宁解释道:“就是跟以前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