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言州告别凌玖宁之后,快马加鞭到了长林医馆。
奔跑着闯进了后院,看到躺在床上面色惨白毫无唇色的周少瑾,胸口像堵了一个大石头一样难受,尚未张口眼圈已经红了,“听说你受伤了。”
虽然他极力的平复自己的心绪,可是说话的声音依然是颤抖的。
周少瑾见不得他这副神情,忙劝道:“无事,伤口已经处理好了,只是有些微毒还未清除干净。”
姬言州听了此话,几步到了她的床边,满脸心疼的道:“什么?还中毒了!”
周少瑾捂了捂自己的头,后悔自己又说多了:“没事,读也可以解,你知道的我自己就是一个用毒的高手,小小的乌头制度对我来说不在话下。”
“乌头之毒!?跟关二爷中的是一个毒,这样说要彻底清除毒素,你也要刮骨疗毒?”姬言州听到“乌头”这两个字的时候,一颗心完全拧在了一起。
他忍不住双手握着周少瑾的肩膀,将他搂进了怀里,“你不是武功很厉害吗?怎么会这么不小心呢?是谁伤的?你告诉我,我去将他碎尸万段替你报仇。”
正要给周少瑾刮骨疗毒的孙先生忙道:“姬公子小心,别碰到坊主身上的伤。”
周少瑾可受不了这个,忍着手臂的疼痛,将他推开:“姬公子,说话就说话,怎么还上手了?男女授受不亲,你知道吗?”
她将姬言州推开的时候扯到了伤口,疼得呲牙咧嘴。
姬言州见状忙道:“是不是扯到伤口了?我不动手,是我的错。我情急之下,一时没忍住,请你原谅。”
周少瑾尴尬的笑了笑说:“没事没事,现在外面什么情况了?叛军消灭干净了吗?”
姬言州将凌玖宁和古逸抓了晋王的事情,告诉了周少瑾,“他们现在进宫去见皇帝了,我回来这一路上看到到处都是战死的士兵,基本没有活着的了,我想无论是叛军还是虎贲卫和巡防营都消耗的差不多了。”
周少瑾满意的点点头:“很好。”
“这里什么都不全,也没有人好好伺候你,你在此稍候,我去准备马车,带你回周家。”
姬言州话音未落,人已出门。
孙先生道:“姬公子说的是,这里人来人往,也不适合刮骨疗毒,回到周家再说吧。”
周少瑾点头称是。
不多时姬言州回来了,二话不说,抱起她就往外走。
周少瑾一个跃身从他的怀里跳到了地上,“姬公子,本坊主伤的是手臂,又不是伤的腿脚,我自己能走到马车上。”
姬言州脸上尴尬地一笑,忙上前道:“那我扶着你,你不是失血过多吗?我怕你走不稳。”
周少瑾大踏步的向前而去:“我是征战沙场的将军,不是高门大户后院里的小姐,这点伤对我而言不足挂齿。”
姬言州跟在她的后面嘟囔道:“明明受伤了,还逞强。一个女子偶尔柔弱一下,怎么了?”
周少瑾只当没有听到,一跃上了马车。
沿途是东宫调用的东大营一些人,在清理街上的尸体。
百姓吓的关闭门户不敢上街。
看到周少瑾的马车,东大营的士兵纷纷驻足行礼。
回到周家之后,发现家里一切如故,并没有被叛军破坏,周少瑾心里稍安。
青黛见周少瑾脸色惨白,忙问道:“姑娘,这是怎么了?脸色如此难看。”
姬言州忙道:“你家姑娘受伤了,赶紧扶她去房中休息。”
青黛听了此话之后,吓了一跳,忙上前扶住了周少瑾:“姑娘如此厉害都受伤了,这些叛军真是可恶,幸好夫人和少爷去了云南,不然见到昨天的情景他们得吓死了。”
有了青黛伺候,姬言州总算是稍稍的放心了些。
他将给周少瑾疗伤的孙先生拉到一边:“少瑾身上中的毒到底要紧不要紧?若要完全解毒,是不是得刮骨疗毒?”
孙先生点点头:“对。要想将毒素清除干净,必须刮骨疗毒,且平时要按时喝药,保持情绪稳定,避免毒血攻心。”
“都怪我,我不应该听他的话去什么皇城附近,我应该留下来保护她。”姬言州追悔莫及,却无济于事。
一想到周少瑾要刮骨疗毒,他的心就疼得滴血。
“就没有其他办法吗?”姬言州不死心的问道。
“纵然华佗在世,也只有此法。”孙先生斩钉截铁的说道。
姬言州双手抓了抓自己的头,气急败坏的打了自己一巴掌:“为什么中毒的不是我?”
孙先生出言安慰道:“不过就是刮骨疗毒,又要不了命,姬公子不必如此。”
“你这个老头真是这样子说话不腰疼,那是刮骨之痛。”姬言州说完之后甩手出门。
一头钻进了书房中,在满屋的医书中企图找到不需要刮骨疗毒的办法。
可是一直到日薄西山,他也没有找到。
不过却等来了宫中的消息。
“宫里现在什么情况,你告诉我吧,一会儿我去转告少瑾。她刚吃了药,睡下了。”姬言州将要进门的高玢挡在了门外。
高玢瞄了他一眼:“不,我要亲自告诉坊主,如果她在睡觉,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