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言州猛地一拍自己跟前的桌子,茶杯被震到了地上,洒了一地的茶水。
周少瑾看着他道:“你发生什么疯?”
姬言州没有理她,而是愤愤的朝古逸瞪了一眼:“那麻烦古将军将你的行李搬到王府去吧,在那边做事更方便,一会儿我可以帮你去收拾东西。”
周少瑾无奈的笑道:“倒也不急于这一时,等王府那边收拾好了再说也行。”
“我着急,刚搬进来的时候,我将大房间让给了古将军,现在天冷了,我不想再在厢房住了。”
姬言州的话已经说到这儿了,古逸也不好再拖延,忙道:“好,我这就去收拾,今天就搬到王府去。”
他说话的时候,眼睛里透露着喜悦。
从他的眼神就能看出他有多开心。
姬言州拉着他去收拾东西了,周少瑾看着凌玖宁一脸不服气的说道:“我也救过他的命,他一路乞讨到了京城郊外的时候,都已经快饿死了,是我救了他,给他看好了病,收留了他,教他武功,同样是救命恩人,怎么咱俩的待遇相差这么大?”
凌玖宁摇头笑道:“我也不知道,别纠结这件事了,说正事吧,我让人将你给的解药放在了皇帝的药里,皇帝喝了药之后,吐出了黑血,明显好转,我怕太医会猜到皇帝的病?”
“怀疑就怀疑呗,怀疑他们也查不出来原因。”周少瑾得意又自信的说道。
“若是太医查看皇帝的药碗,也查不出来吗?”凌玖宁不懂药石,但是也知道太医会查看药碗药渣之类的。
周少瑾一笑:“我做的毒药,无色无味,且溶于水,就算是用嘴尝也尝不出来,你放心就是。”
凌玖宁站起身:“那就好,你静待佳音吧。”
“有什么佳音?”周少瑾一脸纳闷的问道。
凌玖宁笑而不答,“让古逸自己去我那里报到,我让人给他收拾住处。”
周少瑾点点头,将他送出了门。
古逸走的时候,周家安排了马车,周少瑾将自己佩戴多年的匕首送了他:“以后你我就是朋友了,愿你前程似锦。”
古逸看着周少瑾手中的匕首,知道这是她的心爱之物,心里说不出的愧疚,明明说过要一直效忠于她的,可是现在他却另投他人了。
“少瑾,对不起!”
周少瑾忙摆手道:“千万别道歉,别婆婆妈妈,人各有志,都很正常, 你又不是从祖上就卖给我了,你有选择的权利,上车走吧,以后常来常往。”
她说完之后,将古逸推到了马车旁,自己转身进了门,将周家的大门关上了。
姬言州怕她难过,正要劝慰,却被她阻止了:“我是个生性凉薄的人的, 没有这么多的不舍,吃饭去。”
吃饭的时候,姬言州见周少瑾一句话没说,知道她只是嘴硬,心里一定不舒服。
吃过饭之后,他拿了一幅画转移她的注意力。
周少瑾意兴阑珊。
姬言州将画收了起来道:“既然不舍,既然你也正是用人之际,为什么要将他放走呢?”
“现在让他走,我们尚且还能做朋友,若是等他违反了绣衣坊的规定,将他从绣衣坊除名,那我们就只能反目成仇了。”周少瑾自重生以来,第一次有了怅然无力的感觉。
姬言州有些不敢相信的道:“他会吗?”
“你为什么死活不去云南,要留在京城?”
姬言州语塞,不好意思的笑道:“我怕万一有什么事的时候,他们不能全心全意为你。”
周少瑾点点头:“每个人都有自己心里的偏爱,与人品无关。从明天起,我亲自指点你的武功,你将古逸以前管的事情都管起来吧,包括盯着云南王府方面。”
“是!”
第二天,周少瑾将所有在京的绣衣坊的兄弟召集在了一起,开了一个会,对在京的人员进行了重新分工。
让他们一日内完成交接。
高玢依然负责宫里中的事宜,众人散去之后,将宫中现在的情景跟周少瑾汇报了一下:“原本,皇帝是想让太子监国的,可是昨晚皇帝服了太医的药之后见好了,又将太子监国权收回了。
今早,太子像皇帝禀报,昨天晋王的人偷偷出城,被虎贲卫抓了几个,带进了宫中,被抓的人,当着皇帝的面咬舌自尽了。”
周少瑾听了此话之后,朝着姬言州看了一眼:“那怎么确定是晋王府的人?”
“皇帝身边的近侍刘公公去晋王府传旨的时候,曾见过此人。”高玢回道。
“皇帝怎么说?”
高玢回道:“皇帝要亲自找了晋王审问,晋王自然不会承认。”
周少瑾点点头:“铁证面前,若是晋王矢口否认的话,只会让皇帝更怀疑。”
“对,已经命人去查晋王府的人为何大半夜的去彩袖苑了,估计很快就会有结果。”
周少瑾笑道:“太子一定会抓住这次机会将晋王扳倒的。”
她说完此话之后,冲姬言州道:“我怎么觉得,我们可能被凌玖宁利用了。”
姬言州也在纳闷:“按理说,前天晚上的事情是突发,他不能算的这么准吧。”
“若是,他早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