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先带着人犯回去,好生看管。”高升对手底下的人说完,草草的给韩泽希和周少瑾行了礼:“微臣见过太子殿下,见过周将军。别提了,别提了,这些刁民真是生猛。周将军,能不能先来口水喝?”
周少瑾笑道:“是我疏忽了,来人给高大人上茶。”
高升也不管茶水热不热,青黛刚刚把茶水端上来,他一把就抢过去喝了。
青黛心道:得亏是冬天,茶水凉的快,若是夏天得烫个够呛,别人都是饿死鬼,大人是渴死鬼。
高升喝完茶水之后抹了抹嘴,叹气道:“下官真是流年不利呀,那男童尸体的案子刚刚了结,又来一个,这回不是男童了,是女童。”
“女童!”
“女童!”
周少瑾和韩泽希异口同声地喊道。
高升一脸神秘的冲他们道:“这事儿说来也奇怪,今天一大早,有一个村民去击鼓报官,说在李氏宗祠外面发现了血迹。”
“宗祠外面发生了血迹,难道是有人在宗祠外打斗?”韩泽希忍不住问道。
高升摆摆手说:“非也,既无人打斗,也无人受伤,据报官的村民说,那些血是从地底下冒出来的。”
周少瑾往火盆里放了一个木炭,火盆中冒出了一些青烟,他忍不住咳嗽了几声。
韩泽希听得入神,问道:“地底下怎么可能会往外冒血呢?”
“谁说不是?微臣一听村民这话,就觉得是瞎编的,当时微臣都想揍他一顿,可是他言之凿凿,被他说动了,就带人去查看,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了下官一大跳。”
高升说的绘声绘色,青黛听的出了神,都忘了去倒茶。
“小丫头,再给我补点儿茶水。”高升讲到半截,发现茶杯里的水已经见底了,便自己开口要水喝。
慌的青黛忙去斟茶。
高升不管韩泽希着急不着急,就在那里慢条斯理的喝茶。
等韩泽希开口相问,他才接着说道:“微臣带人到了玉屏山脚下,就看好多村民围着李氏宗祠那块火德公碑义愤填膺。”
“火德公碑上的字,是父皇亲自写的,这件事让李丞相很是得意的一阵。”
“殿下说的不错,不过另外一件事,殿下可能没有听说过,此碑在立的时候,发生了不少意外。
这个碑就一直立不起来,李丞相想了很多办法,说后来做了一场很大的法事,才将碑立住的。”
韩泽希听高升越扯越远问道:“这些事与今天发生的事可有关联?”
高声讪讪的笑道:“这个微臣再查一查,先说今天的事。”
他说到这里,脸上的笑容陡然消失,接着说道:“殿下不知,微臣带人将围观的百姓驱离现,看到火德公石碑下,果然有大片的血迹,而且这些血真的就像是从地下冒出来的一般。”
韩泽希一脸惊讶:“那说明这村民报官没有报错呀!”
“殿下说的不错。微臣到的时候,李丞相家的家丁也到了,还跟村民起了冲突。”
“李家的人怎会与村民起冲突呢?”
高升听了韩泽希的话之后忙道:“李大人家的家丁自然是很规矩的,主要是那些刁民难对付。
那些村民想将火德公碑拆了,看看底下到底是怎么回事?李家的人怎么能同意?所以两边就吵起来了。”
“那这火德公碑拆了没拆?”
韩泽希的话刚刚问出口,高升连忙跪下请罪:“殿下恕罪,微臣实在是挡不住那些刁民,虽然费尽唇舌,也打伤了几个村民,可是他们人多势众,到底还是把火德公碑给拆了。”
韩泽希一笑:“孤今天只是了解情况,并没有怪罪谁的意思,你起来吧。”
高升又磕了几个头,才从地上爬起来:“多谢殿下宽宏大量。”
“接着说。”
“殿下有所不知,火德公碑一拆,从地底下冒出来密密麻麻的蛊虫。”高升还用手比了比,“每个都有这么大,看的人头皮发麻。”
韩泽希听的神情一变:“不是说往外冒血吗?怎么又成虫子了?”
一直没有说话的周少瑾放下了手中的书,要高升的跟前,“这种蛊虫又叫皮蛊,专门以啃咬人的尸体为生。”
“周将军博闻强记,不光是个将才,还是个慧才,太子殿下真是慧眼识才啊!”高升一句话,恭维了两个人。
周少瑾淡淡一笑:“火德公碑是不是埋了死人?不然也引不来蛊虫。”
“将军猜的不错,火德公碑下埋了一个新死的流浪汉,被村民挖出来的时候,已经被蛊虫啃食的一半血肉,一半白骨。”
高升说完,韩泽希纳闷的问道:“怎么确定死者是流浪汉的?”
“有百姓认识他,估计是前几天下雪,冻死的,被村民埋在了火德公石碑下。因埋的浅,他的尸体一被蛊虫啃噬,血就渗到了了土层外面,又兼雪水一化,就流的到处都是,被村民发现了。”
不等高升说完,韩泽希摇头笑道:“这话就不通了,一个流浪汉死了,随便找个地方埋了也就是功德一件了,怎么偏偏要埋在这李氏宗祠火德公的石碑下,难道这流浪汉姓李?即便姓李,也不是什么姓李的人都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