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那你可得努力,待你日后登上高位,我得沈家家产,岂不美哉。”
“沈云之那个废物还没死呢,美什么美。”
沈灵曦有时候也看不惯自己哥哥这副小人得志的样子,没有一点点男子气概,再在她眼里,也就三皇孙可以称为人中龙凤。
“你妹妹说的对,云逸,最近你多跟沈云之走动走动,多带他去去赌坊,只要他输没了钱,赌坊的人肯定会上上门,到时候咱们再烧一把火,定让你父亲把他赶出门。”
“光赌还不够,母亲,给他弄个青楼女子,让那女儿怀上他的孩子,到时候挺着肚子上门,父亲这样要脸面的人,不得气个半死。”
“妹妹这招够毒,我明日便去物色女子,年底之前,必让他滚出沈家。”
母子三人的话,源源不断闯进沈云之的耳朵,他的脸色越来越苍白,眼神要杀人似的,沈南嫣看了卫泽一眼,卫泽又轻轻将瓦片盖了回去,然后带着两人离开。
他们并未回沈南嫣院子里,而是回到了客栈,客栈的门打开,里面绑着两个人,一个王书太,另一个就是沈云之的随从荣昌,荣昌打小便跟着沈云之,两人跟好兄弟一样,眼下看着荣昌北绑起来,沈云之不解,但是让他更惊讶的是王书太,他的脚步都迟疑了,杵在门口久久不敢进去。
“卫泽,给他解了吧。”
解开穴道的沈云之还是死死盯着王书太,不知道对方是人是鬼。
“哥哥,进来吧,他是人。”
“不,怎么可能,明明……我明明用砚台打死了他,他不可能还活着,嫣儿,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到底是不是嫣儿?”
沈南嫣叹了口气,伸手扯掉了王书太嘴里的破布。
“求求你们放了我,与我无……”
“啪!”
沈南嫣一个耳光甩到王书太脸上。
“说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讲一遍,否则我就把你送去衙门,你做的那些事可都还没结案呢。”
“我……我我我…真的不关我的事,冤有头债有主,我什么都没做。”
“把你送去府衙关三个月,你的母亲三个月无人照料,你说她会怎么样?
“说,我说…我…沈公子,我……其实我不是什么准备科考的学子,我只是沈云逸找来演戏的,他答应给我五十两银子,让我接近你,然后再假装被你打死,其实那一夜你打我的砚台是假的,那血也是我提前准备的鸡血,事发以后,沈云逸尽快把你带走,我也在当晚被他的人送出了城,我没办法啊,我母亲身体不好,没有银子就没有大夫,更没有药,我知道我不应该与他合谋骗你,可我也不能不管生病的母亲,我不能死,求沈公子饶我一命,求求您了。”
沈云之呆在原地,脸上有疑惑,有惊讶,但是更多的是茫然。
眼前的王书太确实是沈云逸介绍自己认识的,并且自己跟王书太接触以后,沈云逸就没有再与王书太同时出现过,可见他们关系确实非常一般,自己当时怎么就没想到这些呢。
所以王书太的话就并非全然不可信,那么如此说来,自己当真是被沈云逸算计了。
“有什么证据证明,你说的都是真的。”
“句句属实啊,沈云逸说您不胜酒力,所以让我每日都将您灌醉,为的就是让您夜夜留宿于府外,翌日,玉蝶姑娘便会出现在您身边,所以外面才会传言,说你与玉蝶姑娘……但其实您喝醉了,怎么还能做那种事,都是他沈云逸跟玉蝶姑娘…他……他们…可最后事情都赖在了您头上,这事您自己不也怀疑过吗?沈公子,您若是不信,我可以跟玉蝶姑娘当面对质。”
王书太的话,让沈云之越来越心惊,外面都传他日日在玉蝶姑娘房里,但是他作为男人,自己做没做过什么,他能不清楚吗,可偏偏又没法证实,眼下倒是知道怎么回事了。
“卫泽,悄悄把玉蝶姑娘带来。”
“嫣儿。”
“哥哥,有些事还是弄清楚一点的好。”
卫泽出门,沈南嫣又把目光投向了一旁的荣昌,他是沈云之的小厮,从小便跟着沈云之,最是他的心腹,可谁能知道荣昌其实也是吕氏的人,不然谁在沈云之耳边吹风,整日怂恿他去勾栏瓦舍的地方。
“荣昌,夫人这些年给你的银子应该不少吧?”
“嫣儿,荣昌他不会的,他是我的人,从小便跟着我,你也怀疑他吗?”
荣昌可不是别人,他是跟了沈云之十几年的小厮,说荣昌是沈云之最亲近的人都不为过,他怎么能相信眼前这一切都是假的。
“我不是怀疑,是肯定,荣昌,你自己说,还是我来说?”
在沈府这么多年,荣昌早已经懂得了看人说话,虽然自己并没有什么把柄,可现在已经落到五小姐手里,自己要是咬死不说,他们在这里杀了自己,怕也不会有人知道,就算吕氏知道了又怎么可能为他一个下人报仇,说到底还得自保。
“公子,五小姐饶命啊,小的也是被吕氏所迫,小时候没有能力反抗,年长些的时候,吕氏又多次威逼利诱,小的这才……才为她所用,可小的从没害过公子,公子,荣昌怎么对您的,您是知道的,您可一定要救救荣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