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微拂,满眼绿意。
一亩一亩的水田,排得平平整整。
在田埂上站着的云溪,四处张望,享受春风,一不小心扫见了沟里的田螺,不禁惊呼出口,“好大的田螺。”
不怪云溪惊讶,实在是因为沟里的田螺,实在太多太大了,让人惊讶。
凑近一下,沟里的水草旁边,尽是个大肥美的田螺。
个别大的,有一个婴儿的拳头大,小的,也有指甲盖大小。
一旁的几个少年,听见云溪的喊声,心惊肉跳,还以为以为发生了什么。
要是妞妞跌了回去,师傅还不被爷爷教唆着揍几人一顿,奶奶的扫帚锅铲也要来一顿。
想想就让人,毛骨悚然。
比心眼多,哪能比得过自家那个师傅。
几人听见喊声,立马抬头。
见没事,才放下了些许的心。
钱程最先抱怨了,那喊声,害得他差点栽沟里,“妞妞,干嘛呢,吓小爷一跳。”
云扬也抬头,“妞妞,看见啥了。”
云朗早就跑到了云溪旁边,确认妹妹没有受伤,才开口,“妞妞,这是看见田螺了。”
钱程掏掏耳朵,确认没听错,不认识的东西,问了一句,“田螺,那是什么新鲜玩意儿?”
田螺,这里的人不会吃,也不敢随便吃,李家小院吃过几次,不过是前几年,钱程不在,不认识也正常。
至于云扬嘛,小院美食太多,吃过不记得也正常。
这不,云扬歪着脑袋想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也往沟边凑,“田螺呀,还挺好吃。”
待走近了,也吓了一跳,这么大的田螺,还是第一次见,以前吃的也就指甲盖大小,“哟,个儿还挺大。”
钱程也凑近看了一眼,抓起一个就闻,一股子泥腥味。
这味道,差点送走钱程。
果然,自己还是只适合吃做好的。
钱程表示很怀疑,看了云扬一眼,“黑不溜秋的,还一股腥味,这玩意能好吃?”
云扬摸摸脑袋,“呃,其实我也忘了。”
云扬毫不在意的摆摆手,“不过操心什么,就奶奶他们的手艺,什么东西不好吃。”
云溪云朗,也点点头。
小院里几个女眷的手艺,现在那是炉火纯青,做出的菜,色香味俱全。
云溪也就负责出出点子,打打下手,偶尔露上一手。
要真比起来,手艺是不及家里几个妇人的。
钱程想想,觉得有道理,“也对。”
俩人唠完,云溪和云朗,已经抓了好半天了的田螺,田埂上都已经堆了一小堆。
钱程一把拉起云溪,“妞妞,小心栽沟里,你就站一边玩会儿,看我们抓就行。”
云溪踉跄了一下站起来,被吓一跳,“你吓我一跳呢,我就在一旁抓,就我这身手,没事的。”
钱程把云溪往后推,“走走走。”
这等粗话,怎能让女孩子来,自然是需要他们干的。
把云溪哄开后,自己挤了上去,直接上手抓,“上去上去,别挡着小爷。”
别疑惑,这胖子关心人的方式,就是这么独一无二。
其实钱程也很想说,在京城的时候,他也是有洁癖的呀。
然而现在,这个在沟里泥里,摸田螺的人,是谁?
还不是钱程。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 。请牢记。 云扬和云朗,也不准云溪抓了,水里万一有蚂蝗呢,可不能吓了妹妹。
云溪无可奈何,只好起身让开几人,撑着下巴坐在田埂上,看三个穿了短打的少年,在沟里埋头抓田螺。
远处的山,与天色衔接,周围的田地绿油油得像铺了地毯。
前方是几个忙得热火朝天的少年,额角的发丝,随风飘扬。
田埂上的少女,衣袖飘飘,满眼笑意。
少女的裙摆,撑得起所有的温柔。
一切,都是最好的摸样。
不远处的柳枝,随风飘扬,正如几个少年一般,肆意飞扬,诗酒年华。
看着堆得小山高的田螺,云溪竖起大拇指,“够了够了,我们回家吧,这么会儿就抓了这么多,真是厉害。”
云扬抬头,甩甩手,笑的得意,“那可不是。”
云溪招手,帮着收拾田埂上的田螺,“回家。”
三个少年异口同声,同时笑出声,“得嘞。”
笑声,就是这般,带上了几分甜。
云溪笑得不能自已,几个糊了脸的少年,在这青山村,怎么看都有股乡土气息。
踏着夕阳,乐呵呵的往家走,一路上都是欢声笑语。
少年少女,绝代风华,又值风月美好,爱恨浪漫的好年纪,真是羡煞晚霞。
一进门,田氏就见了云扬提的筐子,冒尖的田螺,“云扬,咋弄回来这么多田螺?”
“妞妞让抓的。”
听见是妞妞要抓的,田氏也没问了,就知道是吃的了。
也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朝着云扬招呼一嗓子,“行,打盆水,养在盆里吐吐泥沙。”
家里做过,都知道怎么处理。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