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马车在雨夜中疾驰着,不一会就跑到了一处欧式古堡建筑的城门口。
等城门缓缓上升完之后,马车内的克洛德便走下了马车,撑着雨伞,急忙的朝着城堡的方向快走了过去。
而在那欧式建筑的古堡内,优雅的钢琴声交织着大提琴的声音,从一扇豪华的大门中传出。
金碧辉煌的大厅内,克洛德抖了抖身上的雨滴,将雨伞随意的递给了旁边的女仆后,便直接朝着那扇大门走了过去,将其给推开了。
大门打开之时,映入眼帘的就是一位大概六十多岁,穿着中世纪服装,坐在那里悠闲喝茶的老者。
“呦...这不伯爵大人吗,是哪门子风把你给吹来了。”老者话语像是在惊喜感叹,但是面上却没有任何表情,甚至是连眼都没有抬起来。
“哎呦、巴伦公爵,你可就别抬举我了,我这有很重要的信息,要跟你说。”克洛德摆了摆手,他明白安派尔·巴伦是在讥讽他,但是他现在也在乎不了这些了,急忙的上前来到了安派尔旁边的座椅下坐了下来。
“什么事能把你给惊成这样?怎么,又让阿基林用烟灰缸把门牙给砸掉了吗。”安派尔的这番话,就是在往克洛德的伤口上撒盐。
克洛德以前门牙被阿基林公爵用烟灰缸砸掉过一颗,起因是克洛德见阿基林公爵领土上没有黄色产业,于是就想在那里设立几家合法的妓院,甚至为了这事,克洛德还答应阿基林说事成后七三开,但谁知道阿基林那老灯一听到是开妓院,气的直接拿起了桌子上的烟灰缸,猛地朝着克洛德的脸上扔了过来,直接砸掉了克洛德的一颗门牙,以至于现在克洛德只能镶一颗金的大门牙。
回忆起这件事的克洛德脸色有些黑,但是他依旧是压制下了自己的情绪,毕竟再怎么说他低人一头,安派尔就算是骂他爹妈,他也没有办法,毕竟权力这东西,如果他想让你消失,那你根本就没有反驳的机会。
克洛德知道安派尔看不起自己一个小小的伯爵,所性他并没有多说,而是直接从怀中掏出了那个笔记本,放在了桌子上,慢慢的推了过去。
喝着茶的安派尔注意到了那个本子,但是并没有太过于在意,只是随意的将杯子放在了桌子上,拿起翻看了一下。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便让他呆住了,本子上记的句句话都让安派尔看的一愣一愣的。
教皇死了,这个消息就如炸弹一般,在安派尔的脑海中炸开。
虽然如此,但是他脸上并没有生出任何多余的表情,而是慢慢的将本子合上,对着克洛德说道:“可有将这消息告诉于其他人?”
“没有,绝对没有,您放心,公爵大人,得知这个消息后,我第一时间就赶来告诉了你。”
看着坚决又果断说出这番话的克洛德,安派尔却表情突然严肃了起来。
“你不将此事禀告于阿基林·杜克公爵,而是擅自将这一番谣言送至于我手,你有何居心?”安派尔眼神中闪烁着猜疑与杀意,手握着那个笔记本,盯着坐在自己旁边的人。
克洛德的心脏猛的一揪,他有些拿不准安派尔到底在想什么?
贵族圈里头所有人都知道阿基林和安派尔这两个公爵相处不来,而如今,安派尔却眼含杀意的说出了这番话,这谁听了谁不懵啊。
克洛德的头上是一把一把的冷汗,心都揪在了一起,这要是搞不好,说不定明天自己连个伯爵都做不了,别说伯爵了,头可能也保不住了。
周围沉默了片刻后,安派尔见他这副胆怯的样子,却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说道:“你应该知道,阿基林可是这个国家的顶梁柱,像我这种蛀虫,怎么可以去看这种信息呢?去、把这本子,送到阿基林府中。”
安派尔话中全是在讥讽,像是在嘲讽自己,但实际上是在将这块烫手山芋丢给别人。
教皇乃何许人也,他可是艾尔迪亚最大的权臣,就连坐在王座上的那个傻子,都是他扶持上去的。
贸然出手,必定是在给自己挖坟,与其自己现在上去被人打个头破血流,不如将这信息告诉阿基林,让他自己去辩夺去。
若此事是假,得知消息且去争权的阿基林,必定会被除草斩根。
这叫什么,借刀杀人,教皇要是没死,这把刀就能除掉安派尔心中的那根刺。
安派尔已经不止一天看不爽阿基林这个人了,天天嚷嚷着要改革新政,要废除一切黑色产业,还要增加商人税收。
贵族圈中谁不知道他安派尔就是艾尔迪亚最大的商人与黑色产业的幕后首辅,阿基林这么做,不亚于就是在他安派尔的头上拉屎撒尿。
要不是因为阿基林·杜克和安派尔·巴伦两位都是公爵,且中间还有一个教皇,安派尔估计早就使用一些肮脏的手段将其除之而后患了。
已经吓得满脸是汗的克洛德用衣袖抹去脸上的汗后说道。
“那...那我去送,您...您看怎么样?"
“去吧。”安派尔将本子一丢,喝起了茶,像是使唤狗一般说道。
捡起本子的克洛德心中是万马奔腾,急忙的就想离开,但是还没等他走出门,身后就又传来了让他冒汗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