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月夕勾了勾唇:“长眠香。”“哦。”盒子被重新合上,闻人云硕喝了口茶:“郑二小姐可知,我乌甘桑的禁花便是这长眠花?”
“那又如何。”“难不成,大皇子对长眠花有所研究?”“没有,但是本王曾暗中调查过,他对长眠花似是有些研究。”
这个他值得是谁所有人都心照不宣,郑月夕却不在意的摆了摆手,“不知大皇子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洗耳恭听。”“淹死的大都是会水的。”“这点事想来对于大皇子来说并不难,毕竟他可是十分信赖你的。”
这话说的有些讽刺,闻人云硕却丝毫不在意,将锦盒收进袖袋,遂又抬眸问道:“宸王殿下想要什么?”
“也没什么,这地方太破本王瞧不上,只是想换个听话些的君王,归顺余庆,安分守己便可。”
“宸王可真是有善心,成了你余庆的属国,我国百姓就不怕无米下锅了。那就这么定了,待一切事情结束,本王必定以属国的身份亲自到余庆拜访。”
闻人云硕站起身,一步一步的朝门口走去,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他突然回过头看了看郑月夕,随后说道:
“有宸王的帮忙,本王相信这件事很快便能结束,过后若有需要本王帮忙的地方,义不容辞。”话落人影一闪,再去看时,原地已然没了他的影子。
又过了几日,郑月夕收到了青莺的回信,一封是由飞鹰传来,而另一封,却是由信使直接送到了她的手上。
飞鹰传来的信件是给喜鹊的,郑月夕并没有看,而另一封,捏着手里厚厚的一沓子纸,她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很不舒服。
叶飘飘的人已经找齐,现在正在学习阶段,按照这个进度,叶飘飘保证说郑月夕回来之后便可以开张,这段时间则在寻找合适的铺面。
郭禄已然回京,一直在外面巡铺子倒是也找到了一些可用之人,大多铺子都因为是宸王殿下的产业所以并没有什么问题,偶有几个动了歪心思的也已经解决。
季兰按照郑月夕的方法找到了几个不错的年轻卦师,目前安排在林宅隔壁的院子居住,正在安排他们家人搬迁的事宜,一切进行的都很顺利。
暗一也写了一封信混在里边,话语简洁明了,只有两句话:“郑淑湘与帝焕明来往很是频繁,大多只是在闲话家常,谈诗作赋。”
郑月夕勾了勾唇看向另一行,一下子就愣在了原地,上面写的是:“襄王口中最近多次提到一个人,话语间只提是那个人,已知那人到了丰耘,但不知道具体是谁。”
是谁呢,郑月夕也在想,能让帝隆如此谨慎,哪怕是在自己的老巢也只说那个人不说名字,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
丰耘与帝隆之间的关系很是明了,郑月夕自然很清楚,只是帝隆口中提得到的那个人,她隐隐觉得,一定与自己有关。
可为什么会与自己有关呢?自己甚至都不知道那个人是男是女,多大年岁,是做什么的,这样的感觉是否有些莫名?
将许久不用的卦子掏出来,小心翼翼的洒在桌上,可显现出来的卦象却让她皱了眉,似敌非友,似友非敌。
这两个词单拿出来一个她都看得懂,可这两个自相矛盾的词放在一起是什么意思?是不是可以理解为,那个人与她既是朋友又是敌人,或者不是朋友也不是敌人?
一时想不通便不再去想,郑月夕摇了摇头,将脑中的疑问尽数抛之脑后,随后拿出了最后一张,这一张才是青莺写给他的。
青莺写的这一封信前面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内容,大多数都是在问她吃的好不好有没有受累之类的,话语真诚,看的郑月夕心里暖洋洋的。
“小姐,这件事奴婢想了很久,决定还是告诉您,夫人有喜了,卦师上门说是个女胎,夫人和将军都很高兴。”
“但是卦师也说了这个孩子保不住,夫人为此整日小心翼翼,为此对府上封锁了消息,目前还没有外人知晓,府上也只有两位少爷及大小姐知道,再有就是各自贴身的丫鬟小厮。”
“奴婢开始并不知晓,但有一天夫人突然晕倒,请了大夫还请了卦师,暗七回月夕院取地契看见觉得蹊跷,留下来便听到卦师说夫人有喜已经足月。”
“后面奴婢派暗七回去了几次都没有打探到什么消息,按理说这件事应该是让人高兴的事情,但奴婢却高兴不起来。”
“小姐,奴婢只是奴婢,不好评说太多,奴婢只愿小姐不要多想,安心将您的事情办完早些回来,总觉得将军府要出事。”
信到这里就结束了,郑月夕却盯着夫人有喜了几个字发着呆,按照信使传信的速度来判断,从仙游一路快马加鞭赶到这里需要五十天左右,那么母亲怀孕的日子,应该就在自己离开不久。
“这么算下来,现在已经有三个月了。”“什么三个月了?”郑烨煜推开房门便听到这么一句,不由得问出了声。
郑月夕下意识的将手里的信攥紧,理智没有让她露出马脚,一边慢悠悠的收拾信件放在烛火上点燃一边说道:“二哥哥可是有事?进来也不敲门,吓我一跳。”
“切,大白天的有什么好避讳的。”郑烨煜并没有觉得郑月夕烧信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