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吧柱子哥,他们不愿意走就不走吧,咱们也不能确定他们到底是来借宿的还是跟那女人一伙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走吧走吧。”
所有人都点头附和着,一群人簇拥着往前走去,被叫做柱子哥的汉子有些纠结的看了他们一眼,最终还跟着走了。
山上的猎物还真不少,许是因为这里的人少,虽然大家都是靠自家种地和打猎为生,但是这些猎物还是个个长得膘肥体壮。
六人很快就收获满满的回到了村子内,此时的村子里出奇的热闹,几人抬头一看,便看到了一群人拿着各种武器站在苏桦的家门口,一个个叫嚣着让苏桦给个说法。
从村民的口中得知,苏桦回来了三天,每天村子里都会有人被杀,并且每次都有人看到了石孩子出没。
而且她家门口还摆着四个石孩子,定是因为苏桦家里奉养了石孩子,专门派那些石孩子来报仇的,可具体是报什么仇人们却默契的绝口不提。
有人说苏桦一家都是丧门星,自从苏桦出生以后村子里就受了诅咒,刚出生的孩子都开始莫名其妙的夭折,就应该被活活烧死。
还有人跪在地上哭着求苏桦放过他们,说着自己有多么可怜,那些受到诅咒的孩子有多么可怜,总之是乱的很。
相比于那些人的叫骂或指责或哭诉,站在大门口的苏桦却只是靠在门边上淡淡的笑着,只是笑容不达眼底,眼中也写满了恨意和不屑。
好像是看到了远处站着的六个人,苏桦终于站直了身子,声音很轻,却直接让那些人都不约而同的闭上了嘴。
“你们说是我杀了人,可是我每晚都在院子里唱戏,昨天晚上更是有六个住客在我家中,他们也能为我证明。”
“至于你们说我供养了石孩子,你们有证据吗?仅凭着这门口的四个石像就想定我的罪?那也太无耻了些吧。”
“哦,对了。”苏桦突然弯下了腰,让自己的视线与那些人持平,见人们纷纷害怕的向后退去,她站直了身子笑了笑:“你们本就是这世上最无耻的人。”
“你胡说什么,我们虽然只是猜测,但是自从你回来以后苏梅刚生出的孩子就消失了也是事实,你若是不心虚,敢不敢让我们进去搜?”
“对,敢不敢让我们进去搜。”“不让我们进去搜就是你心虚。”“没错,不让我们进去搜你就滚出这个村子,永远不要回来。”
“好!”苏桦突然大喊一声,让所有人都闭了嘴:“这可是你们说的,那我便敞开大门让你们去搜!”
哐啷一声,大门被苏桦完全推开,自己则站到了一边。见苏桦这么痛快便答应了下来,人们面面相觑,不知有谁大喊了一声,人们像是受到鼓励一般,纷纷冲了进去。
郑月夕六人也走了过来,和苏桦一起站在门口看着人们在各个房间里进进出出,伴随着叮叮咣咣的声响,也伴随着苏桦一脸的冷笑。
不知过了多久,那些人终于浩浩荡荡的走了出来,每个人的脸上都是满满的不可置信,还有一些人夹杂着心虚,以及掩饰不住的兴奋。
“怎么样,找到什么与石孩子有关系的东西了吗?”苏桦满脸嘲讽的看向那些人,终于把一些本觉得亏心的人逼得也急了眼。
有一年过花甲的老人伸出一只手颤颤巍巍的指向苏桦:“你有什么好得意的,你别欺人太甚,谁知道你这屋子里是不是有什么密室之类的。”
“哈哈哈哈哈,你说什么?我欺人太甚?好,随你们怎么说,反正你们早晚会为自己当年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话音一落,那些人就像是突然被鬼附身一般齐齐打了个哆嗦,恐惧和后怕渐渐升起,人们这才意识到自己今天是冲动了,如今的苏桦可是与当年大不相同,他们这不就是送死吗?
一群人叫嚣着来,又灰溜溜的离开,不一会儿就在这长条儿的街道上没了影子,苏桦用帕子掩着口鼻又笑了一阵,这才走回了院内。
郑月夕几人没有离开,反而是跟着苏桦回到了她的房间,此时房门大敞着,屋内的东西散落一地,苏桦突然就又笑了起来。
她伸出白的近乎透明的手指指向梳妆台下面那个空空的盒子道:“你们看,他们打着为民除害的旗号,却干着强盗不如的事情,一个个在我面前哭着求我离开时那可怜的模样,到了钱财面前就像饿虎扑食。”
郑月夕自然也看到了那个掉在地上的盒子,那是首饰盒,里面有一层一层的小抽屉,可以放置任何样式任何种类的饰品。
如今盒子被摔得散了架,每一个小抽屉都被摔了出来单独躺在地上,可却见不到一点首饰的影子。
在场的所有人心情都很是复杂,他们自认为见惯了这世间人情冷暖,可当这些事情摆在自己面前时,却又那么的无法接受。
最淡定的反而是郑月夕这个可以说是一张白纸的人,虽然林清风也给她讲过世间有好有坏,好能好成什么样,坏又能坏成什么样。
可是她心里依旧是干净的,就像是一个刚出生的婴儿,她在母亲的肚子里或许听到了各种声音,心里已经有了些了解,但是她的接受能力却还是无底线的。
没有什么是她现在接受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