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说话的声音虽小,但是耳朵尖的丫鬟还是听到了,当时就朝说话那人看了过去,吓得那人一哆嗦,可丫鬟也只是看了看,并没有说什么。
打也打了,殿下的意思也表达了,剩下就没她们什么事了,几个丫鬟呼呼啦啦的来,又呼呼啦啦的走了,就留下挨打的三人不停的哼哼,以及围观群众在风中凌乱。
最近这一阵子宸王与郑二小姐的事可谓是闹得沸沸扬扬,大街小巷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无人敢惹的魔王十一殿下看上了将军府真正的大小姐,就连街边要饭的叫花子都能讲上几句。
郑月夕和喜鹊终于也听到了一些,于是将给她们上菜的小二留了住,想仔细打听一下什么宸王道歉宸王向郑二小姐低头之类的是怎么回事。
包厢内,二人已经吃的差不多了,小二站在桌前正在绘声绘色的讲着昨天发生的事情。“二位小姐不知,前一阵子外面风言风语都在传那位月夕小姐勾引宸王殿下,搞得很多大姑娘小媳妇都说要找月夕小姐讨个说法,可是把月夕小姐吓坏了。”
说到这那小二嘿嘿的笑了笑,“小的倒是觉得就是殿下跟月夕小姐闹了别扭,结果被传成这样,那位小姐生气了,殿下这是哄她呢。”
郑月夕饶有兴趣的挑了挑眉,“你怎么就确定那位小姐是吓着了是生气了呢?”“这还用觉得吗,那位被称作二小姐,实际上就是将军府刚刚认回来的真正的大小姐,为此将军府还办了一场回归宴。”
“那些事情我们知道,你且回答我家小姐的问题。”“知道啊,那你们应该也知道在回归宴上有人挑拨离间被二小姐打了一顿的事情吧,那二小姐脾气这样厉害,怎么可能被吓着。”
喜鹊和自家小姐对视一眼没再插话,就听着那小二巴拉巴拉的讲了昨天的事情,在末尾还发表了自己的看法,最后收了五两银子就被打发了出去。
见小二乐呵呵的走了,喜鹊再也压制不住心里的激动,腾的一下子就站了起来,“小姐,殿下这是喜欢您呀,说是送压惊礼,实际上是为您撑腰呢。”
“你不要胡说,你家小姐我还有名声呢,谁稀罕被他喜欢,我看她那样做就只是为了给将军府面子而已,可不是冲着我个人。”
喜鹊不服气,于是又小声嘀咕了一句:“殿下是什么样的人大家都知道,怎么可能因为皇家与将军府关系好就巴巴的亲自上门送礼,小姐就是不想承认罢了。”
郑月夕没有理她这话,只自顾自的琢磨着什么,时不时还摸一摸缠在脖子上的青青,倒是喜鹊又嘀咕了两句小姐不开窍什么的话,然后就开始看着青青发呆。
小蛇青青已经精神多了,虽然刚刚服了两次药,但是效果还是很显著的,本来她正在郑月夕的脖子上睡觉,后来郑月夕去摸她,她便顺着郑月夕的手爬到了桌子上,小脑袋一摆一摆的,很是可爱。
“小姐,奴婢好像看到青青往那黄小姐的脸上吐口水了,有没有毒呀。”喜鹊越想越不对劲,最后猛地坐直身子大喊了一句:“她该不会死了吧。”
郑月夕被她吓了一跳,“你小声些,放心,青青现在身子虚弱着,毒性不是很强,虽然她的唾液依旧可以害人性命,但是也有不致命的不是,只是会让她的脸奇痒无比,我想除了我之外,应该没什么人有这种解药了。”
“这么说,青青的体内有很多种毒喽?”郑月夕点点头,又指了指小青的嘴巴,“她的牙齿里有毒液,是最致命的毒,普通人只要接触到就会死,内力深厚的会晚点再死。”
又指了指尾巴的部分,“她的粪便也带毒,只要分量足够,闻到的人都会死,不过主要看她心情,紧张或者捕捉猎物时她的粪便就有毒,如果是平时嘛,那就是普通的屎。”
喜鹊翻翻白眼,这两天她已经习惯了小姐十分不文雅的说话方式,但刚刚吃饱的她还是不想听这些,于是赶紧问道:“那还有呢?”
“还有啊,她的皮肉骨血全都是毒,吐出来的那种毒液,哦,也就是她的唾液,那原本是能让所有生灵全身溃烂的药,但是她现在太小又虚弱,就只能让人痒上一痒了。”
喜鹊咧了咧嘴不再问了,青青又被郑月夕绕在了脖子上,两人没再多留,结账之后便又骑着马回府了。
今儿个只有母亲靳霜霜一人在家,郑月夕回去以后跟母亲说了好一会话,也没有隐瞒她带了一条蛇回来的事情。
靳霜霜也是武将家的女儿,虽然上一代武国公就已经不再带兵甚至不再上朝,对后代胆识的培养还是很到位的,于是很快她就也喜欢上了这条小蛇,还把玩了好一阵子。
青青也很通人性,一通撒娇卖萌,哄得靳霜霜咯咯地笑。不过也没待一会,郑月夕的房里还有一堆压惊礼等着她整理呢,走之前靳霜霜没有对帝焕宸这种态度做出评价,只是嘱咐女儿看好青青,不要让她伤了人。
从靳霜霜的院子里出来,两人慢悠悠的走在回月夕院的路上,喜鹊嘴巴张张合合好几次,最终还是没有把自己想说的话说出来。
郑月夕自然发现了她的犹豫,但是她不想问,因为她知道喜鹊想说什么,无非就是母亲为何没有给她讲帝焕宸来送压惊礼都说了些什么,或者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