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娘咱弄点山货寄过去咋样?”
“还真是个实在小伙子,我看行,不是说大城市这些东西都不好买,正好今年咱家弄了不少干蘑菇啥的,你一样给装点儿,明个儿让长兴给捎出去寄了。”
“这都是糖?”
林翠菊眯着眼睛朝小箱子里看,都是些她没见过的东西,还有这股子甜腻腻的味道,不过看包装也能大概猜出来是啥,
“对,都是进口的巧克力糖果啥的,娘您给放起来吧,”这一箱子呢,可不能让孩子一气而给吃了,那嘴牙就不用要了。
“行我给锁柜子里,不然这些两天就能没,先给孩子吃一个尝尝。”
巧克力啊,糖糖可有日子没吃过了,也不知道这时候的巧克力好不好吃?
糖糖的小牙长的特别的齐整,一口就咬下一小块,略带苦涩的味道在嘴里化开,浓浓的巧克力味道在嘴里散开,还是这个时候的巧克力好吃,更香醇一些。
她小手掰下来一块放到自家爷爷嘴里:“爷你吃。”
柏丰茂也不客气,孙女给的就吃,招财跟进宝一看,也一人掰下来两块小的不能在小的巧克力,放到姥爷姥姥,奶奶跟妈妈嘴里。
“你们也尝尝,有点苦你们指定不爱吃。”招财觉着自己说的绝对是实话。
孔珍等人……
进宝这小子心眼子多一些,大口的吃着巧克力,就怕一会儿还要分出去一些,自己就少吃了一口。
糖糖笑的不行,都已经做的挺好的了,要是不说话还能得个好,这下好了,那巧克力白给出去了。
她大哥就有这种做了好事儿,还挨骂的本事。
今年的大雪一场连着一场,没过多久,他们这里就已经看不见其他的颜色了,村里的孩子也都等到了假期,村外冻成冰的河水也成了孩子们的乐园。
“快,这电视又变成雪花了,”林翠菊急坏了,这正看到关键时刻呢。
柏丰茂起身去转电视机上的天线,现在的电视就是如此,你这会儿看的好好的,等下一刻就有可能什么也看不见了。
“好了,好了,能看见了。”
柏丰茂刚刚松开手,老太太的声音又着急起来:“不行了,不行了,又没了。”
老头将手刚放到天线上:“哎哎,有了,有了。”
老头将手放下来:“没了,没了,又没了。”
老头又将手放到天线上:“有了,有了。”
松手:“没了,没了,我看你就搁那站着把着天线吧,先别动了,估摸着这天线可能是太冷了,你给捂捂。”
柏丰茂都给气乐了,这说的是啥话?还给天线捂捂:“要不给电视放炕上暖和暖和,炕头比我手还暖和呢。”
糖糖差点没笑出来,让她一下就想到上辈子看过的小品,你咋不噶块肉挂那呢。
林翠菊还真朝炕头看了一眼,一想不对啊,这是老头子胡说八道呢。
“那你说咋整,你松手就不能看了。”
“可能是房顶的天线让雪给盖住了,要不我上去整整?”
林翠菊马上就拒绝:“你可拉倒吧,你老胳膊老腿的在给摔了,算了不看了,这电视剧这么好看以后指定还能重新演一遍。”
“关了吧,啥也看不到还开着多费电,长青今天晚上回来,咱们也做点好吃的?”
柏丰茂给电视机关了:“你看着做呗,你做啥我吃啥,亲家想吃啥?”
孔外公正研究棋盘呢,这天儿冷了也不好整天去外面了,俩老头就搁家里下棋,与其说是下棋,不如是一个教一个学。
“我啊,咱炖酸菜吃,热乎的再搁一把虾仁还鲜。”孔外公也不客气,他们太客气反而跟亲家生分了。
“对,家里还有大棒骨呢,搁一起炖了指定好吃。”
林翠菊一听这个简单啊:“亲家母,你有啥想吃的没?”
儿子的小舅子可没少寄各种吃的过来,那些干海鲜可都是修文寄过来的,以前能填饱肚子就成,现在都开始整天琢磨吃啥好吃的了,这日子越来越有奔头了。
“蒸个大萝卜蘸酱吃咋样?”孔外婆贼爱吃蘸酱菜,这些在海市可很少能吃到,主要是大酱不好买。
“行,家里还有干豆腐,今年的大葱可甜了也切点儿,还有冻白菜焯一点咱蘸酱吃,我也有日子没吃蘸酱菜了,你一说我也馋了。”
“再炖一条鱼,上次长青弄回来那老大的鱼,今个儿咱就给鱼头炖了。”
糖糖着急死了,咋没人问问她想吃啥呢,老半天才给话憋出来:“放辣椒。”
一下给林翠菊逗笑了:“你说你小嘎豆一个,咋就喜欢吃辣的,咱家也没人能吃辣啊。”
孔外婆也笑:“糖糖口味重,适合吃杭帮菜浓油赤酱的,咱俩前两天不磨了辣椒面,给糖糖多放点芝麻弄个油泼辣子,每次少给一点儿。”
“行,今年种的辣椒不是特别的辣,我在给放点熟花生保准香。”
“不过咱可说好啊,糖糖一次只可以吃一点儿,你人还小呢肠胃都没长好,容易给吃坏了,每次一点尝尝味儿就得了。”
行吧,我一小孩儿也没啥发言权:“行,就听奶奶跟姥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