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芒锐利,猛地站起身,
邓志忠看向众人,迅速开口:
“诸位,四方城墙就拜托诸位了,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守住!”
咔!
邓志忠猛地抬起手臂,在身前用力抱拳,甲胄碰撞之声随之响起。
下一刻,齐刷刷的碰撞声同样响了起来,
一众将领在拱手抱拳后,迅速离开了府衙,
不一会儿,外面的街道就响起了马蹄声,
所有人都向着自己的防务而去!
......
此时此刻,围绕着定边城的麓川大军缓缓有了动作,
原本死寂无声的营寨似乎在号角声响起的刹那间,变得繁忙紧促,
无数细小且复杂的声音汇聚在一起,使得空气中多了几分喧嚣。
让人一听便心生厌烦!
定边城的东侧城墙是能最直观感受到麓川营寨变化的地方,
原本密密麻麻的营寨防御工事已经被尽数撤开,
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坦途,
数之不尽的军卒就如蚂蚁一般从军帐内涌出,
开始向着坦途靠近,汇聚!
一队队的甲士军卒迅速形成一个又一个的方阵!
步卒、骑兵、攻城兵、攻城器械等诸多战阵分列有序,层层递进,
在真正的攻城队伍前方,还有一些衣衫褴褛的仆从兵,
他们是老挝司、缅甸司以及天竺人!
而在最前方,是一些衣衫完好,只是有些脏污的大明百姓,
他们此刻双手被束缚,背后被长刀顶住,一点点地向前挪动。
隔着很远,邓志忠都能看到他们脸上的慌张,
似乎还能听到阵阵哭声以及救命声!
邓志忠将千里镜从眼前拿了下来,有些苦涩地摇了摇头,
有了千里镜,对于敌情能够轻易掌控不假,
但一些战事中的凄惨场景,也纷纷呈入眼底。
尤其是战事结束后,在没有千里镜之前,
纵然能看到一地血污,但终究有限。
而有了千里镜后,只需要站在高处,
就能将整个战场一览无余,这也使得原本一些心志坚韧的将领需要军医进行心理安抚。
或许连他们都没有想到,战场的全貌居然如此残酷。
而现在,城墙上的诸多将领再一次看到了人间悲苦,
那些百姓应当是思伦法从楚雄劫掠而来,不知有多少,
他们此刻挡在战阵最前方,目的不言而喻。
就是让明人杀明人!
邓志忠脸色迅速恢复了平静,沉声下令:
“弓弩火铳准备!”
“一百步齐射!”
唰唰唰——
城墙上原本的安静死寂刹那间被打破,
齐刷刷的声音响了起来,成百上千名军卒举起了手中的兵器!
眼神冷冽,蓄势待发!
天空被战争的阴霾笼罩,风声中夹杂着不安与绝望。
四方城墙,此刻都有百姓在慢慢靠近!
他们衣衫褴褛,面容憔悴,眼中满是恐惧与无助。
他们被粗糙的绳索捆绑着,相互依偎却又不得不前行,
每一步都走的颤颤巍巍,都如同踏在刀尖之上。
孩子们的哭声穿透了压抑的空气,稚嫩的声音中满是求生渴望与恐惧。
老人们蹒跚着,体力不支,偶尔跌倒,
却只能被身后的士兵粗暴地拽起,继续迈动步子。
“老天爷啊,救救我们吧?”
一位年迈妇人泣不成声,声音沙哑,泪水在她布满灰尘的脸上划出一道道痕迹。
“孩子,别怕,娘保护你。”
一位年轻的母亲紧紧抱着怀中瑟瑟发抖的孩子,
尽管自己的眼神中也满是惊慌,
但她尽力用颤抖的声音给予孩子一丝安慰。
“我们不是军卒...为什么要我们去送死?”
一个青年男子大声呼喊着,
他的声音中带着不甘与愤怒,
但随即被身旁的一名士兵狠狠一脚踹倒在地,嘴角渗出血丝。
他双目圆瞪,挣扎着想要站起身反抗。
一把长刀没有阻碍的穿透了他的胸膛,
而后猛地拔出,让他的身体都微微颤了颤。
他没有死,他看着渐渐远去的队伍,发出低吟,断断续续:
“做鬼...也要杀了你们。”
哭喊声、哀求声交织,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悲伤气息。
百姓们相互搀扶,
试图在绝望中寻找一丝温暖与力量,
但现实却如同冰冷的铁链,紧紧束缚着他们的命运。
前方城墙在一点点靠近,距离他们身死也越来越近。
城墙上,诸多军卒严阵以待,
但当他们看到这一幕,不少人眼中闪过一丝复杂、同情、愤怒。
然而,战争的号角已经吹响,这里是战场。
百步的距离眨眼而到。
令旗猛地举起,传令兵发出一声大吼:
“齐射——”
风,带着肃杀之气,
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