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骑兵的拱卫下,大肆屠杀!
清理着东西两处战场,
如今,整个北方战场一片狼藉,
遍地的尸体让人无奈,居高临下看去,显得异常恐怖。
到了这一地步,战场的胜负已经没有悬念。
这时,急促的马蹄声响了起来,
陆云逸循声看去,是被安排在后军看守天竺人的马大可。
见到是他,陆云逸脸色凝重,
“发生了什么事?”
“大人,天竺人那边有了动作,
有二十余人脱离队伍,为首之人是一个名为莽古鲁达的青年,他要向我们投降。”
马大可语速飞快,脸上带着惊疑不定。
啊?
陆云逸听后脸上闪过刹那间的茫然,眼睛随即睁大。
心中生出了然,猛地回头看向战场中孤零零站立的龙骧军。
他看到了最为高大的一人,
也是此行麓川的主将阿鲁塔。
陆云逸眉头微皱,瞳孔收缩,眼神中充斥着危险气息,
他知道为什么战事这么急,而天竺人又躲在潞江岸边了。
眼前这阿鲁塔的确与麓川发生了矛盾,
并且在此等战事下,做出了保全族人的动作。
他还是没有忠于麓川,而选择了忠于族群。
“他们人呢?”
马大可转头看去,指向战场边缘:
“在那里。”
陆云逸沿着方向看了过去,
只见遍地尸体的北方战场,突兀地出现了几个站立的人影,
身穿甲胄,但没有兵器,
正在茫茫尸体中快速跑着,向着龙骧军跑去。
“大人,这是他们投降的条件,放他们去后,其他天竺人才老实下来。”
陆云逸面露深思,轻轻点了点头:
“做得好,让那些人在山林中等待,不得乱走,再有擅出丛林者,杀无赦。”
“是!”
“去吧。”
马大可迅速跑开,陆云逸挥了挥手,朝着下方战场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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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硝烟弥漫、火光冲天的战场上,
莽古鲁达的身影显得尤为孤独,
他的呼吸急促而沉重,汗水与泪水交织在一起,
沿着脸颊滑落,模糊了视线,却无法模糊心中那份刻骨铭心的悲痛。
四周,是无尽的苍茫与绝望。
尸体横七竖八,他的目光在这片死寂中穿梭,
跑动的步子时快时慢,
突然,他的脚步一顿,
整个人仿佛被无形的锁链定住,视线定格在了一具熟悉的身躯上。
那是他的叔父,半边身子已经被打烂,没了声息。
泪水再次决堤,莽古鲁达无法站稳,
他踉跄着向前,不远处,又是一具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那是他童年的玩伴,笑容永远灿烂的阿米尔,
此刻也躺在了这片土地上,
眼神空洞地望着天空,仿佛还在诉说着未完的梦想。
“日后,我们一定让族人吃饱饭。”
每认出一具尸体,莽古鲁达的心就像被重锤击打一次,疼痛难忍。
他放声大哭,他泪流不止,他没有停住脚步。
他向着战场中央的龙骧军而去,
越走越近,他的步子却越来越慢,一直压抑的哭声也传了出来,号啕大哭。
在前方,被硝烟与尘埃笼罩的战场上,
龙骧军的旗帜已经残破不堪,但仍然在风中顽强飘扬。
二十余名龙骧军,如同最后的磐石,紧紧围成一圈,将阿鲁塔紧紧护在中间。
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决绝与不屈。
但,他们身上的一个个血洞早就不再流血,表情早在不知何时定格。
他们已经死了。
面对火枪兵齐射,他们手中紧握的大刀,成为他们最后的依靠。
长刀深深插入地面,如同他们的信念一般坚定不移,支撑着他们的身躯。
中心,阿鲁塔,这位曾经要成为麓川第一勇士的天竺人。
此刻尤为狼狈。
他的胸腹之上,几个黝黑的血洞赫然在目,周围还有着浓郁的焦黑,
那是穿透一个个胸腹,打在他胸腹上的子弹。
鲜血已经染红了他的战甲,
他有些疲惫地站在那里,静静看着周围,
眼神中没有恐惧与绝望,只有不带一丝波澜的平静。
此等结果,是在度过潞江后,就能预料到的结果。
下一刻,阿鲁塔的目光穿透缝隙,
定格在了远处奔跑而来的莽古鲁达身上。
那一刻,平静的眼眸中仿佛掀起了惊涛骇浪,
平静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难以掩饰的慌张与焦虑。
阿鲁塔的声音低沉、虚弱、急促,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你怎么来了?”
不知为何,阿鲁塔面对展示激烈已经保持平静的心绪,
突然有了波动,带着一丝丝害怕。
莽古鲁达停下脚步,
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