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如此,对待夫君则不必如此~”
“嘿嘿。”
......
云南都司衙门就位于昆明城之中,
此刻如同往常一般无二,来来往往的吏员以及官员络绎不绝,
其中不仅有都司的官员以及吏员,还有其余二司之人,
只因如今西南正值战事,其余二司都要为都指挥使司调遣。
事实上,在洪武朝三司衙门中地位最高的便是都指挥使司,统领一省军政,是地方最高领导机构。
承宣布政使司负责一省的民政事务,是地方最高行政机构。
提刑按察使司负责一省监察刑狱事务,是地方最高监察司法机构。
这一点在官职上就有所体现,都指挥使为正二品官员,
在洪武朝是与六部尚书齐平之存在,手握权势。
而承宣布政使为从二品,提刑按察使为正三品,
依次递进从而形成了大明一省之治理格局。
但凡事皆有例外,在不经常有战事发生的大明内陆省份,
都指挥使司的权势正在被布政使司所抢夺,
只因布政使掌控了除军政钱粮之外的大半钱财,还有各州府衙门官员的提名权,
掌控了财政与人事之后,都司又无仗可打,权势被愈发削弱。
而在边地,情况则截然相反。
南以及北方边镇,不仅有藩王驻守,还有总督军务的诸多军侯,
都指挥使司衙门尚且能够掌控手中权势,如今云南都司就是如此。
有平西侯的存在,承宣布政使司几乎成为都司的办事机构,忙前忙后。
此时,都司内殿,
这里古色古香,错落有致地坐着几道身影,
屋内的气氛尤为凝重,无人说话。
位于上首的是从二品都指挥使同知苏云舟,
是一名五十余岁的老者,身形干瘦,胡子花白,脸上看不出表情与心绪,
都指挥使及同知、佥事中,以其中一人统领司事,称为掌印,负责都指挥使司的全面管理。
一人负责练兵,一人负责屯田,称为佥书,分别负责军事训练和农业生产。
其余的分管巡捕、军器、漕运、京操、备御等事务。
不负责具体职务,只有官职的称为带俸,只是虚衔。
云南都司中,都指挥使宁正在景东操持军事,
共治都司的冯诚同样在金齿卫操持军事,
如今都司的诸多事务,都由苏云舟这位掌印统领。
此时,他正坐在上首,静静喝着杯中茶水,丝毫看不出此刻刚刚发出了一阵激烈争吵。
安静了许久,位于下首的一名五十余岁老者轻轻叹了口气,
他是刘阳文,乃布政使司右参政,平日里负责的就是军资筹备以及统筹。
他沉声开口:
“苏大人,前线宁大人与冯大人所需军资如今实在是凑不齐,
军械甲胄已经在日夜赶工,哪里都要,
弓弩长箭更是不用说,每日的消耗都是一个老夫都不敢想的数字,
这也就罢了,只是老夫不明白,为何攻城器械还要这么多?
工坊实在是无法打造啊,就连城内那些商贾的工坊都已征用,
还是打造不及,都司所要的军械,需要时间!”
听着他的埋怨,尽管在场诸位大人不少都是手握权势之人,也忍不住发出一声叹息。
有人出言劝说:“刘大人,我等知道你的难处,
但你也要体谅体谅我们的难处啊,
前线的冯大人与宁大人正需要军资打仗,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 。请牢记。 我等后方之人如何能不尽心尽力。”
听闻此言,刘阳文顿时瞪了过去:
“王大人,您的脸皮可是要比城墙还要厚啊,
先前的军资已经尽数交付,是陡然间增加了将近三成的军资,这才如此慌忙紧张。
不是老夫拿不出来,是需要时间!!”
“刘大人,您要想想办法,
如今大理外的金齿卫以及游鱼部还有坪山坳都归了我等,
总不能让军卒们使用平常的军械来对敌吧,总要更换一番,以防万一。”
说到这,刘阳文似乎更生气了,大手一挥:
“说到大理防线本官就气不打一处来,好好的防线为什么要向外阔呢?
这么一番折腾,布政使司又要花出去将近二十万两银子,征调不知多少民夫。
本官知道这话不妥,
但那负责永平防务的和阳卫与横海卫今日早晨刚刚送来文书,
索要大笔军资以及战马,还直言事态紧急,
本官去何处找来如此多的军械?
更何况还有三千战马?防线已经阔出去了,还要战马作甚?”
刘阳文声音抑扬顿挫,火力全开,一人压制全场,
将在场诸位大人说的面面相觑,四处打量。
见无人说话,刘阳文气不打一处来,转而看向上首的苏云舟:
“苏大人,不是下官叫苦,
而是现在整个云南都司能动的战马几乎都拉到了前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