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呼吸不由得急促起来,
在官场上,不踩一脚就是朋友,关键时候拉一把就是兄弟,
他已经很久没有受过大人们的提点了,所以如今尤为激动,连忙站起身行礼:
“多谢陆大人指点,岳某正愁如何做事,今日遇到大人终于解惑。”
陆云逸笑着摆了摆手,示意他坐下:
“本将有些不明白,一卫指挥使就算是再落魄,
也要比一城城守要好,至少大权在握,
来了这云龙州,手中兵权大减,上面还要多一些管家婆,倒是不自在。”
这一点岳忠达自然知道,但他也只是无奈的叹了口气:
“大人,卫所指挥使固然好,
但在那一切都要靠自己,下官在云南都司并无根基,
想要做事难上加难,维持局面已是心力交瘁,
来到这几年,身上锐利已经被消磨殆尽,只想着安稳度日。
做了这城守,头上多一些管家婆也好,
一些事情也不用下官亲自出头去求爷爷告奶奶。”
陆云逸打量了他一番,两鬓早已斑白,胡子两侧也已是雪白,有着不同于年轻的沧桑。
这让他不禁想到了自己到北平行都司后的模样,
不过很快他便停止思绪,
他去北平行都司是为太子殿下做事,还是北平行的都指挥佥事,哪能落到这般境地。
不欺负旁人已是心善。
陆云逸笑着开口:
“不瞒你说,若是此行顺利,
本将也要到北平行都司任职,希望到时能顺利一些。”
“大人乃青年才俊,身具汗马功劳,哪里是岳某能够比拟。”
岳达脸上露出几分苦涩,
真正到了官场之后才知道,什么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陆云逸看了看还有些冒着热气的茶水,没有去拿,静静坐在那里。
房间内一时间变得安静。
岳忠达脸上露出几分尴尬,还有一些挣扎,脸色来回变换。
见此模样,陆云逸微微一笑,还是没有开口。
过了将近有半刻钟,
岳忠达这才结束了心理斗争,脸上露出几分果决与恳求,
只见他站起身体,挺直腰杆,
对着陆云逸躬身一拜,沉声说道:
“大人,下官自不量力,恳请大人助下官一臂之力。”
至此,陆云逸眼底才闪过笑意,但脸上却露出诧异,轻轻压了压手:
“先坐。”
岳忠达轻轻坐下,半边屁股挨在凳子上,腰杆挺得笔直。
“你若真的想留在云龙州,本将可以帮你。”
陆云逸声音平淡,古井无波。
岳忠达大喜过望,眼中的漆黑瞳孔刹那间放大,旋即露出喜色。
“多谢大人,下官感激不尽。”
陆云逸抬了抬手:
“先别着急,本将有一件事希望你能帮忙。”
这么一说,岳忠达几乎喜极而泣,心中一块大石落地,
自从来到云南地界以来,
他想要被利用,想要成为棋子甚至马前卒,
但奈何,此等机会也不是他一个外来户可以沾染之事。
如今,终于等到机会了!
苦尽甘来,就在今日。
“还请大人吩咐,下官绝不推脱。”
见他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的模样,陆云逸笑了笑,轻轻摆手:
“不是什么困难之事,用不得如此。”
陆云逸思虑片刻,缓缓开口:
“是这样的,在我部出征金齿卫以及游鱼部之时,获得了一些缴获,
这笔钱财不多,但也不少。
本将想要将其带回来,分给战死的弟兄,
并且将其中一些钱财用来赡养他们的孤儿寡母,
目前还没有什么好办法,岳大人觉得该如何做?”
说着,陆云逸笑了起来,比以往要和煦许多:
“这次回昆明府驻防是受了沐侯爷的令,也要与沐小姐成婚,
虽说侯府不缺银钱,但本将作为夫婿,总要出一些银子。”
岳忠达的瞳孔微微放大,顿时懂了,连忙抬手恭贺:
“恭喜陆大人抱得美人归,敢问钱财所在何处,
本将派人去将其带回来,至于送到何处,全凭陆大人吩咐。”
陆云逸笑着点了点头:
“多谢岳大人了,不必如此麻烦,
将云龙州以南的山林防务开一个口子,
我部自然会将其带回来,不出意外的话,
他们应当已经在云龙州防务不远处了。”
岳忠达心中凛然,先前他就听闻前军斥候部山林作战尤为厉害,
没想到已经悄无声息地摸上来了。
“还请将军放心,下官这就去安排,
负责南边防务的是下官的亲信,在换防之时开一个口子不在话下。”
陆云逸笑着点了点头,站起身来,
“那本官就等着你的好消息了。”
岳忠达也连忙站了起来,一脸轻松:
“若是还有什么吩咐,还请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