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等一幕倒是让耿军昌不知所措,脸上的喜色无论如何也遮盖不住。
“多谢陆大人,多谢陆大人!
下官先前所说依旧作数,总不能让陆大人白忙活。”
陆云逸笑了笑,知道了他心中所想,
如今大明没有专利保护,看到什么好用便用就是了,
此举是找个由头牵线搭桥,一来一回感情才能深厚。
“如今我部的确有一些军资需要补充,多谢耿大人了。”
“好好好,陆大人只要将名单送来即可,下官即刻准备。”
耿军昌笑着点头,只要是来帮助大理府之人,他一定不会吝啬!
冯诚瞥了他一眼,暗骂了一声老狐狸。
而后,陆云逸带着冯诚在前军斥候部营寨中到处逛了逛,
看一看军卒们的精神面貌以及各种新奇玩意,
不仅冯诚看得津津有味,
就连不通军事的耿军昌也察觉到了前军斥候部的明显不同。
不到半个时辰,三人又回到军帐,
冯诚依旧坐在主位,陆云逸与耿军昌坐在下首,亲卫奉上茶叶。
闻着茶叶的清香,耿军昌面露诧异,眼睛一亮:
“陆大人,这是应天的茶叶?”
“耿大人见多识广。”
耿军昌面露感慨:
“老夫已经数年没有回过应天了,自打老夫来到大理,
便整日提心吊胆,害怕那思伦法突然发兵攻打,
如今战事终启,心中倒是有一块大石落地,
只希望在今后战事中,能够将思伦法一举打垮,让云南布政使司再无边患之危。”
他说得情真意切,陆云逸表情凝重,轻轻点了点头:
“攘内必先安外,朝廷率三十万大军讨蛮,此战定然功成!”
“希望吧....”
耿军昌喃喃开口,继而说道:
“陆大人打算何时启程去往云龙永平一线?”
陆云逸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看向上首的冯诚:
“一切凭大人安排。”
冯诚收起笑意,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沉声开口:
“云龙永平距离大理不过百里,若是加急赶路不到一日便可抵达,不着急。”
说着,冯诚目光深邃了一些,从怀中拿出一封文书递了过去:
“看看吧,今早急报。”
陆云逸脸色沉重,径直站起身拿过军报仔细研读,眉头一点点皱了起来。
[月轮隐曜,夜风带寒,
末将杜宇涛谨以血书,禀报前线紧急军情。
麓川之地,叛首思伦法下大将思元亨,
纠集狼烟之众,千骑如鬼魅,
破晓前遁入云龙密林,越永平天堑,踪迹杳然,犹如云龙之隐。
此贼影偷偷,意在何方,难以揣度,
然其祸心昭昭,必图我边疆安宁。
末将忧心如焚,恐叛军绕道奇袭,或扰我后方,或断我粮道。
恳请府衙速调精锐,披甲执戈,
沿叛军潜行之径,布天罗地网,剿灭此獠,以安军心。
同时,檄告四方,加强戒备,以防贼影分袭,扰我百姓安宁。
末将已令麾下将士,枕戈待旦,然孤军奋战,难克强敌。
唯望援军早至,共举义旗,荡平寇患。]
看完急报,陆云逸眉头紧皱,前线的战事已经变得如此糟糕了?
陆云逸看向冯诚,试探着问道:
“大人,云龙州与永平现敌了?”
都督冯诚脸色凝重,沉声说道:
“还没有,杜宇涛此言只是为了预防于万一,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 。请牢记。 前些年麓川思伦法但凡战事,都会先行派出一些精锐军卒深入山林袭扰粮道,
现在这一幕这已经算是思伦法要动兵的先兆,
所以云龙州与永平两地兵马迟迟未动,就是为了等思伦法的大部。”
陆云逸脸上出现几分了然,这便是攻守之势带来的战略劣势,
不论思伦法来不来,两地的军卒都要牢牢定在那里,
否则一旦离开,若有内应里应外合,思伦法大军压至,城池皆破。
大理城如今已经处在战略上的劣势,纵使有精兵囤积也无法扭转,反而会掉进战略陷阱。
陆云逸又看向手中文书,而后在心中想着地图,眼中闪过锐利,沉声开口:
“大人,卑职觉得,这千余人意在大理!”
大理?一旁同样脸色凝重的耿军昌一愣,而后脸色大变,
“他们要来大理?”
他看向冯诚,见他脸色如常,
刹那间便明白了为何冯诚不急着去前线...
一时间,耿军昌脸色有些惨白,瞳孔也有几分摇晃。
冯诚瞥了他一眼,声音有些烦躁:
“慌慌张张作甚,大理城物资充沛,城高水深,莫说是千余人,就算是数万人都别想攻破。”
耿军昌自然知道这个道理,连忙说道:
“大人,大理城内有精兵驻守,自然是不用担心,下官担心的是来往商路,
如今云龙州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