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不着。”
陆云逸表情如常,轻叹一声将放在一侧的册子递了过去。
刘黑鹰有些诧异地接过,翻开一看,神情不由得变得古怪:
“云儿哥,你也睡不着啊...”
“疏漏太多了,若是有些人想查,瞒不过去。”
刘黑鹰脸色凝重起来,重重点了点头:
“云儿哥,我也觉得那老伯与那水兵是疏漏,
当日咱们一行十余人,除却咱们的护卫和李景隆的护卫,
就剩下郭铨与徐增寿,
郭铨他爹是陛下的禁卫军统领定然是没问题。
徐增寿他哥也是风波中人,同属皇党,也不是什么问题。
唯独那老伯,知道云儿哥曾问过那五条垃圾船的事。”
陆云逸发出一声叹息,伸出手来,轻轻捏了捏眉心:
“大意了,我先前只想碰碰运气,可谁承想到那垃圾船居然真的有问题...”
屋内的气氛有些沉重,刘黑鹰想了想说道:
“云儿哥,若是在京城,就不会出现此等疏漏。”
陆云逸点点头:
“那时身旁到处都是眼睛,做一件事情都要思虑许久,
现在出了京城,心神松懈,反倒出了纰漏。”
刘黑鹰突兀的笑了起来,他用力拍了拍胸膛:
“云儿哥放心吧,查缺补漏是我的活计。”
胖胖的脸颊让他显得有些憨厚,
但说出来的话却让船舱内的气氛冷了不止一截。
陆云逸的眉头顿时皱了起来,脑海中不停思索。
一道道人影自他心中闪过,很快他眼中便闪过一丝莫名,
“陈景义去哪儿了?晚上用饭的时候怎么没见他?”
“我给了他一百两银子,让他去善后。”
陆云逸陷入了沉默,过了许久才幽幽开口:
“一百两银子够吗?”
“够的。”
屋内寂静无声,只有微微的风声,
陆云逸站起身走到书架旁,刚想拿起喷壶,
但又想起刚刚喷过了,又将喷壶放下,双手叉腰在屋内踱步。
“那名水军呢?”
“可以做成意外。”
陆云逸眉头微皱,摇了摇头:
“计划越复杂纰漏越多,让李景隆去处理,将他调离或者调到身旁都行。”
刘黑鹰想了想,轻轻点了点头:
“可以让他去联系锦衣卫,处理后续。”
陆云逸点了点头,沉声道:
“嗯,我最近在研习水军兵法,碰到了一些疑惑,
从明日开始,我会时不时召见水军,与他们都见一面。”
“还可以去到最下层,亲临现场,观察运兵船是如何运作。”
“我还可以去学开船,总之要让身影频繁一些,接触的人足够多,将水搅浑。”
“云儿哥说得对,那个受伤的林士安也可以利用。”
“嗯,那十个斗笠也是隐患,
明日将你买的那些小物件都送出去,经过了多少个摊铺?”
“七十一个,一百多种物件,都有过交谈。”
“很好....”
“陈景义如何返回?”陆云逸问道。
“处理完后续后便快马奔走,从下一个停靠港口上传。”
“通行文书准备了吗?”
“放心吧,云儿哥。”
二人就这么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原本明亮的烛火也变得昏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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